第290節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喜歡以前那個我,還是現在這個我?」看到我的眼神,潘朵斜靠著一張沙發的扶手問道。
  「不要隨便說,想好了再回答。」看到我想說什麼,潘朵很嚴肅的做了個別說話的手勢,看著我說道。
  「我喜歡原來的潘朵,但是,我希望你是現在的潘朵。」我思考了一下,說到。
  潘朵有點頹然的坐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著我。
  「你知道嗎?我曾經以權謀私,用警用網絡查詢過你以前的所有事情,確認一下你以前有沒有過女朋友,有沒有談過別的戀愛。」潘朵搖著頭說到。
  「為什麼要去查這些?」我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想確認一下,你這傢伙到底是無師自通還是情商太高,那麼會哄女人。」潘朵撇了撇嘴,丟給了我一張紙。
  那是上次我和潘朵開車去參加王志宇的生日聚會,半路上吵架的時候,最後我寫給潘朵的字條。
  「你已經看了?」我笑道。
  「早看了!你以為我會留到什麼時候?」潘朵撇了撇嘴,這下子倒是恢復了一點原來潘朵的樣子。
  「你這傢伙甜言蜜語真是出口就來!這句話是你臨時起意還是早就那麼想了?」潘朵指著紙上說到。
  我微笑著看著潘朵:「你猜呢?」
  那張紙上寫著一句話:
  「把你捧在手心裡的時候,那雙手只為你而存在。
  289、再起波瀾
  潘朵搖了搖頭,輕輕的撕掉了那張紙條,丟進了垃圾桶。
  「為什麼?」我不解的問道。
  「你以為我真的會成為一個小女生,妥妥依依的把這張廢紙當成聖物,珍重的藏在一個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小角落裡,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緬懷一下?」潘朵笑道:「那你可太小看我了。」
  「你真的不一樣的,潘朵。」我站了起來,用一種很佩服的口氣說道。
  「是啊,人有挫折才會成長。養病的這段日子裡,我遠離了沙袋、跑鞋、槓鈴、練功服,天天在醫院裡躺著……有一天我突然在想:我這輩子到底在活些什麼?患得患失有意思嗎?何必呢?」潘朵甩了甩頭髮說到。
  「然後我就做了一個決定:隨性一點,做一個自己喜歡的自己吧。」
  我握住了潘朵的手,那雙本來是裹滿了老繭的手,現在卻變得異常的細嫩。
  「如果以後:這雙手不能替你打人,只能握筆,你會覺得可惜嗎?」潘朵輕輕的走進我的懷裡說到。
  「這才是我希望的事情。」我也輕輕的在潘朵的耳邊說道。
  從地下室出來,我望著艷陽高照的天空,輕輕的歎了口氣。
  我完全改變了潘朵的生活軌跡,但是其實我自己並沒有完全的把握。這個樣子真的是對潘朵最好嗎?我並不知道,但是至少現在,潘朵很開心……
  思考著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走到考古系正面後發現徐安琪和李紫靈正好走出來。
  「潘朵情況還好吧?看你這臉色應該沒什麼問題。」徐安琪看了看我說到:「格格叫我通知你,去地下停屍房開會,有重要事情要宣佈。紫靈你去通知一下潘朵,我們先走吧,路上我給你說情況。」徐安琪對李紫靈吩咐到。
  李紫靈點頭走開了,徐安琪拉著向著原來的法學系大樓走去,那個三層的停屍房是考古系的絕密會議室。
  「什麼情況?」我邊走邊問道。
  「湖南的一個村發現異常的情況:當地人挖開了一個古墓後,一村子的人都成了殭屍,目前已經被完全封鎖。」徐安琪拿著一疊資料說到:「上級命令考古系立刻增援,查找殭屍的形成原因,因為這次的病毒似乎帶有某種傳染性,所以席教授和范校長也非常著急,一旦出現大規模疫情,那事情就很麻煩了!」
  「我們怎麼才回來就碰上這種事情?」我看著資料罵道。
  「其實出事情是在兩個月前,但是因為當地政府不重視,只是當成了小事情處理,結果越搞越大,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目前白一凡和嘉寧也正在趕回來,這次估計只有我們四個去。」徐安琪說到。
  這時候,已經到了法學系樓下。
  兩個看樣子是保衛處的年輕人看到我們以後,立刻遞給了我們一身防護服,看起來就是鬧非典型肺炎最厲害的那段時間裡,那些醫生護士穿的那種類型,光是穿這東西都廢了一番功夫,都折騰好了以後,我和徐安琪才被批准進入。
  來打開那扇密碼門的時候,一聲聲熟悉的聲音立刻滾進了我耳朵裡。
  「這種情況肯定是有空氣傳染!否則怎麼可能出現一個村都被傳染!而且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
  「如果是空氣傳染那那麼多武警怎麼沒被傳染!這肯定是接觸傳染的症狀!」
  「這不可能!而且那個古墓封閉了那麼久打開的病毒居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要我說這種病毒根本和這個古墓毫無關係!」
  「強詞奪理!為什麼挖開古墓後就出現了這種現象?」
  席教授和范校長又開始頂牛了,這兩位老人家的戰鬥力和戰鬥意志都無比旺盛。進去一看,兩位老人家正圍在一個類似玻璃棺材一樣的東西前不斷的爭論,邊上是目瞪口呆又有些魂不守舍的安羽(被停屍房嚇的),和似乎在思考什麼的格格。雖然大家都穿著款式一致的防護服,但對兩位老人家吵架的噪音分貝似乎絲毫也沒有影響。
  懶得聽兩個老人家充滿專業術語的互咬,我走到玻璃棺材前仔細觀察起來。
  玻璃棺材是一具看起來很奇怪的屍體。
  這具屍體看起來生前大概三十多歲,男性,應該是剛剛死不久,上身穿著一件普通的藍色上衣,下面是一條咖啡色休閒褲,蹬著一雙皮涼鞋,這些都看起來很普通。
  屍體的皮膚卻呈現一種青色中帶著紅色的感覺,有點像是薄皮抄手剛剛煮熟,能透過薄皮看見裡面紅色的肉餡的那種感覺,比起原來看慣了的青紫色皮膚的殭屍,這種膚色還是第一次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顏色看起來比那種青紫色還要噁心(後來被潘朵一語道破:因為青紫色看起來才是一具屍體應該有的顏色,而這種顏色出現在一具屍體上,看起來讓人更加無法適應,舉個例子:人不會覺的貓和狗很醜,但會覺得猴子和猩猩長得很醜,原因很簡單:因為猴子和猩猩長得太像人了而已)。
  屍體上的致命傷是腦子上的一個洞,一看就是被槍支直接爆頭,看樣子是這個人變成了殭屍以後被當地包圍的武警給爆頭的,除了這個地方以外,別的地方誒有任何明顯的外傷,只是衣服上有一些血跡。
  「我說兩位大爺,能不能別鬧了……」看著兩位老人家依然精力旺盛的戰鬥著,我只好打斷了這兩位的搏鬥。
  「哦,這個人成了一種比較特殊的殭屍,或者說,他到底算不算殭屍我們現在也搞不清楚。」邊上的老席停止了爭吵,從邊上的一個鐵櫃子上弄了幾張資料給我。
  第一張是這個人的全身X光,看到那張膠片我有點頭大,老席也知道我在想什麼,又抽出了一張給我:「這是正常人的骨骼形狀和內臟情況,你可以對比一下。」
  我把兩張膠片放在燈板上,邊上的安羽和格格也走了過來。
《我在考古系所看到的那些詭異事第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