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重案組?」護士說完看了看我,朱隊長把證件拿出來給他看了,應該是把我也當成重案組的了。
「坐吧。」
這一刻護士出奇的平靜,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朱隊長坐過去,我順勢湊過去,偷偷的往她的胸部瞄了一下,黑色的胸罩出現了。
確實詭異,胸罩這種東西是女人的貼身物品,所以一定十分在意,連續幾次的變化讓我猜不透,每一次我覺得她詭異的時候好像都是沒穿胸罩。
難道那個時候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叫什麼名字?」
「蔣悠然。」
「多大年紀?」
「25.」
「來這工作幾年?」
「半年。」
朱隊長簡單問了一些情況,「記不記得,昨晚遇到過什麼人,還有你做過什麼事?」
蔣悠然搖搖頭,「昨晚是我值班,查完病房弄好記錄之後已經快半夜十二點,看看沒什麼事我就關了門然後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睡了,醒的時候就到了這,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這讓我更加肯定是有那種東西在作怪害人。
「你認不認識劉棟?」朱隊長終於問到主題,並沒有直說,應該是擔心嚇到蔣悠然。
「認識,劉醫生是這裡的主治醫生,昨晚正好是他值班,是不是劉醫生出了什麼事?」
朱隊長咳嗽一聲,「不用擔心,就是循例問問,聽沒聽說這個劉醫生和什麼人有過節?」
蔣悠然搖搖頭,「劉醫生人很好,也很照顧我們,而且我來的時間也短,沒聽人說過其他的事。」
朱隊長一邊聽一邊寫,「昨晚你睡覺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我看朱隊長在那寫,索性問了一句。
「奇怪的事!」蔣悠然咬了一下嘴唇,手指放在嘴邊,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下動了幾下,「還真有。」
「說出來聽聽。」
蔣悠然點頭,「昨晚我趴在那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就聽到耳邊有人喊我的名字,聲音很輕,我擔心是哪個患者晚上有事,於是站起來,等我追著那個聲音過去,沒有看到人,當時還喊了幾聲,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回來,當時想肯定是睡迷糊了,也沒有在意。」
我點頭,那個聲音很有可能是醫院裡的那個東西,這種地方陰氣太重,人在睡覺的時候身體的防禦力低,很容易被上身,最後做了什麼事自己都不知道。
「記不記得,我住的那個病房昨天下午住進來一個人,眼睛很大,有五十多歲,稍微有點胖。」
我說的是那個消失的怪人,那晚他好像看到了什麼,如果不是他催著我過去,根本不知道廁所裡發生的命案。
最讓我奇怪的事,發生了那件事之後那個怪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我讓重案組的人幫我問過,醫院的人都沒見過我說的那個人,也沒有入院的記錄,這個突然出現的怪人,好像就是為了這件事而出現。
「沒有印象。」
我嚥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朱隊長,身子湊近,「再問一下,你趴在桌上睡覺的時候穿不穿胸罩?」
蔣悠然的臉一下子紅了,肯定沒想到我會突然問這麼露骨的問題,「當然穿,這裡是醫院,什麼人都有,你想什麼呢?」她說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你別騙我。」
「當然沒騙你。」
「好了。」朱隊長見蔣悠然有點急了,連忙打斷我,其實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答案,從醒過來一共接觸了四次,兩次是帶著胸罩,兩次不是,最後的兩次而且都是發生在早上,如果蔣悠然沒有說謊,那兩次我見到的都有古怪。
「你們到底想問什麼,沒什麼事我要回家了。」蔣悠然站起來,朱隊長攔住去路,「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和他都不能走。」
「我和他?為什麼?」蔣悠然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應該不清楚為什麼是我和她兩個人。
「不瞞你了,昨晚劉醫生死了。」
「劉醫生,怎麼可能。」蔣悠然一下坐回座位。
「有些事,肯定是要告訴你,先平復一下心情,一會看到什麼都不要害怕,後面的事我們重案組會處理。」朱隊長說完看著蔣悠然,蔣悠然點點頭,然後又看了看我。
「把視頻拿進來。」
門從外面推開,有人拿著視頻錄像機進來,然後把醫院的監控錄像帶放進去,順勢按下了開關。
空蕩蕩的走廊在畫面上出現,很靜很黑,上面的燈忽亮忽暗。
「劉醫生。」
一個人影走過去,蔣悠然一下子認出來,因為畫面上只出現的是一個背影,「你怎麼這麼肯定?」
「當然了,這層值班的男醫生就劉醫生一個人,他怎麼去了那。」蔣悠然用手指著定格的畫面。
醫院應該是出於安全考慮,這裡是腦神經科,當初我是撞到了腦袋昏迷才住進這裡,所以男病房和女病房是分開的,這就是為什麼昨晚我從病房出來以後走了一個長長的走廊然後又拐了一下才來到這裡。
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劉醫生站在那,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突然轉過身來,也就是這一刻,我們看清楚了他的臉,屍體上的臉已經無法辨認。
蔣悠然晃了晃腦袋,監控畫面上那個人直接進去了,整個畫面再次定格在空蕩蕩的走廊,因為裡面是廁所,所以並沒有攝像頭。
朱隊長按了暫停,「悠然,發現什麼問題?」
蔣悠然點頭,「劉醫生晚上值班的地方是在男病房區,這裡晚上是由我負責,而且這裡只有女廁所,男廁所在距離男病房區的位置。」
朱隊長點頭,應該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那個死在裡面的男人絕對不是恰巧上廁所,然後死在裡面,因為沒有裡面的錄像,所以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沒有人清楚。
畫面傳出嘩嘩的響聲,蔣悠然的尖叫聲響起,隨著畫面出現,我們兩個一起出現在裡面,我抱著她,而她的手裡握著一把帶血的刀,正在不停的往下滴血。
《凶靈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