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沒有啊,最近我手頭上,就一起顧小秋的,其他都是些偷雞摸狗的小案子。」左峰扭頭問我:「怎麼了?」
「沒事,隨口問問。」我搖了搖頭。
進了他的辦公室後,迎面就看到一個新式的飲水機,估計那個被小旺的怨力給打破了,所以重新換了一個,此時看到我的目光落在飲水機上,左峰笑笑:「新的不去,舊的不來嘛。」
我說:「我這是不是給國家報了賬呀,你怎麼說,說飲水機受不了電力,自行暴炸?」
「我說小丫頭你腦子都在想什麼那,我左峰是那種貪圖國家便宜的人嗎?」左峰一臉哭笑不得。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我只覺得暗自好笑,如果小白在,小白一定會說,國家的便宜不佔白不佔,都說國家是人民的,那就不等於佔便宜,那叫合理利用。
左峰給我倒了一杯茶水,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你看,這就是顧小秋在太平間裡兩天晚上的畫面,我反反覆覆看了不下幾十次,愣是沒有看出一點端倪來。」
我端著杯子湊過去看了一眼,的確,太平間裡面,除了冰冷的冰箱櫃以後,沒有任何動靜。
畫面一像靜止了似的,要不是畫面右下方的時間在跳動,我都以為它一直沒有變化,一直看到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一個男人推著另一具屍體進來放在冰櫃裡。
這個男人長得很壯實,大光頭,一看骨架就是五大三粗的,外表屬於收拾一下可以充黑社會老大的那種。
「他是誰?」因為是黑白畫面,男人的面部我看不太清楚,可是卻知道,那不是以前守太平間的常喜,醫院裡換人了?
「他叫豆丁。」左峰看著我:「聽說,也是你們杜家村人。」
「豆丁?」我嚇得的手一顫,怎麼這麼巧,他是杜家村人不算,就在不久前,我才在一次無意之中想起過他,想起他是因為,他是我小時候唯一揍得最慘的男孩,因為那時候,全村小孩就屬他嘴最賤,老是罵我沒爸沒媽,是個野孩子,所以我就狠狠揍了他一頓,也就是那天,姑姑也把我給狠狠收拾了一頓。
所以,我這輩子的記憶裡,永遠有個可恨的豆丁。
我這手一顫,讓一點燙水濺到了手背上,疼得我絲的一下子,急忙把杯子放下來。
「沒事吧?」左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要來看我的手,被我縮了開去,我說:「沒事。」
他有些尷尬地僵了一下,這才扭過頭去:「怎麼,豆丁跟你很熟?」
「熟,小時候打過架。」我坦白。
「不會吧?」左峰上下看看我:「這豆丁估計得有一米八,再說你看他這壯實,你敢打他?」
「他小的時候,是村裡出了名的豆芽菜,那時候又瘦又小,矮我半個頭。」我彼有些得意。
左峰悠悠地瞇了我一眼:「算了,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改教你幾招擒拿手。」
「去去,成心想把我往女漢子的道路上領,我多謝你,不學。」我推了左峰肩上一下,這算是男女朋友之間很隨意的嘻鬧動作吧。
「咳。」門口,卻響起一聲彼有些意味深長的假咳聲。
此時我一半屁股正坐在左峰的辦公定上呢,聽到咳嗽聲,急忙跳下來,尷尬地轉身回頭去看,只見門口站著一位英姿颯爽,長得很好看的女警員。
「小楊,有事?」左峰歪著頭,越過我問她。
「左隊,這是你要的屍檢報告。」叫小楊的女人冷眉冷眼地走上前來,把文件遞給左峰,鳳眼再微微一睨,掃到我身上:「左隊,今天局長在,你注意著點。」
左峰什麼也沒說,抿唇一笑,我卻呃了一下,看著小揚出去了,才反應過來,注意著點什麼,她把我當成什麼了?
「她叫什麼?」反應過來,我來了勁兒了。
「楊米米,我們局裡的警花,哎,你說,她長得漂亮不?」左峰抑著臉問我,很認真地問。
「漂是漂亮,不過太凶了,太凶的女人沒人要。」我憤憤不平。
「其實米米一點也不凶,比起你,她差遠了。」左峰笑得彼有意味。

第282章 282:她喜歡你
我翻了記白眼:「沒錯,女人凶點不討人喜歡,可是你知道嗎,那也得看她怎麼凶,為什麼凶,我只不過聲音比她大而已,像她這種不陰不陽的,每說一句話裡面都帶沙子的,這才叫真兇,是打心眼兒裡凶,不像我,什麼都擺在明面上的,直腸子性格。」
「喲,這麼急著給自己洗白呀,怕什麼,趙王爺又不在。」左峰笑了起來。
我臉一燒:「算了算了,不跟你在這廢話一堆,快點打開看看,顧小秋的屍檢報告上說什麼。」
左峰笑著搖搖頭,一邊打開屍檢報告,只見上面寫著死亡原因是摔傷重創而亡,那舌頭,是在死後才被扯下來的。
用了一個『扯』字,而不是割。
「扯?那得用多大的力道,舌頭雖然小,可是連著肉和筋道,正常人怎麼可能做得到?」我皺眉看著報告書上的註明,突然想起來,顧小秋在醫院裡不僅人緣差,有時候,還特別喜歡在背後咀人家舌根子,有一次,她竟然造出一個遙,說某某的男朋友來醫院接她下班的時候,還順便在醫院院子裡和另一個某某約會,而這兩個女孩,又同是好朋友。
當時,兩個沒腦子的女孩為了這撲風捉影的遙言,竟然還在院子裡當著那男人的面撕了一場,當時那男的嚇得倒頭就跑了,只留下兩女的在院子裡撕得披頭散髮,脖子上還抓出幾條血道道。
幾天後,兩人終於搞清楚是顧小秋造的遙後,其中正牌女友的那個曾經去找顧小秋吵過架,誰想她才罵了一句,就被顧小秋一句話給堵了回去。
顧小秋說:「再罵一句,我就可以叫你工作不保。」
當時那女的立刻就捫了,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自己扛,後來這女的卻在醫院眾護土面前詛咒過顧小秋,說有昭一日,要把她的舌頭給撕下來。
現在看著這份屍檢報告,我聯想起了這件事情,可是另一種理智又告訴我,那個女護士當時大概也只是呈一時口舌痛快,真要這麼做,她未必會有這個膽子。
「想什麼那?」左峰拉回我的思緒。
「沒事,我只是想到,顧小秋以前在醫院裡很喜歡說別人壞話,而且是無事生非的那一種,如果當她們知道她的舌頭沒了,指不定得有多少人高興呢。」我苦笑一下。
「是嗎?」左峰沉思著把目光轉到屍檢報告上:「也許,這也是我們漏掉的一條線索,你看,這報告上說,顧小秋的舌頭是在死亡之後才被扯掉的,也許是哪一個同事想要報復她,所以才這麼做的。」
「可是監控視頻裡卻一切正常,在顧小秋死亡之後,你們就把她送到了太平間,再沒有其他人接觸過,這又怎麼解釋?」
「頭疼的就是這裡。」左峰歎了口氣。
視頻裡沒有看出端倪,我和左峰從辦公室裡出來,恰好和迎面而來的楊米米擦身而過,雖然這走道上,前後也就我們三個人而已,可從對面走來的她,眼睛裡根本就沒有我,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左峰,笑了:「左隊,出去呀?」
《來自大宋的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