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沒,沒有啊?」直性子的人傻就傻在這裡,說沒有,那』有『卻分明寫在臉上,我以為趙欽覺察到了我知道他晚上出去的事,一時有些亂了分寸。 「你在擔心姑姑,對嗎?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講過那個豆丁跟你說過的話,如果他沒有說謊話,那場景和視頻裡看到的很相似。」 趙欽淡淡的一句,到是只戳我心臟,只能苦笑一下:「你越來越能看透我了。」 「應該的,走吧,下山吃過飯,是該去陸予聰家看畫了。」他伸手來摟住我。 要是他不說,還真就給忘了呢。 還沒到兩點鐘,陸予聰就親自打我電話來問,問趙欽何時出發了,他讓李思達來接。我跟他說了一個紅燈路口的地址,沒過多久,李思達到了。 「明月姑娘,趙先生,陸總愛畫如癡,一大早就等在家裡面了。」李思達不愧是大公司的總裁秘書,會說話會做事,親自一車來幫我們拉開車門。 「陸先生知道劉先生家的事嗎?」我不由問一句,畢竟陸予聰和劉先生是老友,那麼老友一夜之間被人滅了門,這麼大的事,他不會不知道吧? 李思達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陸總知道了,並且已經親自給公安局長通過電話了,請他務必一定要抓到這個殘忍的兇手。唉,這劉先生家也真是慘,誰能想到呢,竟然發生這樣的事。」 「呵,是啊!」我乾笑一下。 所謂人走茶涼,恐怕這就是了,一個電話而已,做做樣子的事,誰不會呢。 不知為什麼,陸予聰在我心裡的大善人形像有所動搖了。 我們到達陸家大宅後,陸予聰遠遠就從廳裡迎了出來,紅光滿面,笑著和我們握手:「在家裡等了許久,還怕趙先生不來,那我今兒晚上可睡不著覺了。」 「陸先生果然是畫癡。」我幫趙欽打著圓場。 進屋,陸先生是f市道富,屋裡的擺設和裝飾就更不用多說了,哪一件不是精至昂貴,他吩咐傭人倒茶後,直接帶著我們去了他的古董收藏室。 一般百姓玩不起古董,有點錢的能玩那麼幾件,他陸予聰這樣的,人直接一個收藏室。 而且還是大得不成樣子的那種,進去後彷彿置身以一個闊大的博物館,除了那張辦公桌稍有點現代氣息外,其他的東西都有種厚重的年代歷史感。 偏偏這麼多的東西裡面,我被一身將軍鎧甲給引吸住,不由得走過看呆了,不可思意的是,那鎧甲上的虎符雕紋,竟然和我在劉先生家神遊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將軍服穿在一個高大的假人身上,就算是這樣,那威威而立的威懾感依然不減當年。 「明月姑娘,正好,這也是大宋時期的東西,和這副畫來自同一個地方。」陸先生走到辦公桌前將畫打開給趙欽看,一邊回頭笑著對我說。 我魂不守舍地應了他一聲。 他們所謂的』來自同一個地方『說白了,就是來自同一尊墓,不用明說,經常玩古董的人都心知肚明,想必收購這些東西的時候,陸予聰一定打聽過了。 「這套將軍服得多少錢啊?」我感歎著,伸手輕輕摸上去,很冰涼的感覺。 「那是無價之寶,你過來,我給你看樣東西。」陸予聰向我招了招手。 趙欽早已被那副畫給深深的吸引住了,走到他們身邊的我順帶睨向那副畫,只見畫風細膩有度,如神來之筆,把上面一屋子的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看上去像是一大子人正在討論著什麼,氣氛激烈而溫馨。 「你看,當時買那套將軍服的時候,那賣主還曾了這個東西。」陸予聰小心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木盒子打開,戴著白手套拿出裡面的一塊銅符。 「這是古代兵符?」我吃驚的看著那個虎紋銅符。 「沒錯,這後面還刻著字。」陸予聰把銅符轉了個面,只見底部有兩個怪異的文字,細細一看,只覺得渾身一顫。 「甘冒?這是甘冒將軍的兵符?」 「我想八成是。」陸予聰笑著說:「不是我老爺子喜歡佔他人的便宜,當時那人說送我時候也沒再意,誰想拿回家清洗出來,竟是一塊兵符。」 「那是陸先生有福氣。」我下意識的睨了趙欽一眼。 那天晚上我就跟趙欽說起過這個甘冒,他此時聽到我們說這個話題,不是應該有所反應才對嗎,卻見他只是淡淡勾了下唇角,繼續看著那幅畫。 我很想讓他看一下這塊兵符和那套將軍服,也許這對他的複雜記憶力有幫助,可是因為有陸予聰在,又不好明說。 到是陸予聰把那兵符給小心地收了起來,話峰一轉:「趙先生覺得怎麼樣,此畫是可是大宋真品呢?」 「那是當然。」趙欽散開一抹笑意:「而且,還很有趣。」 「有趣?」 陸予聰正要說點什麼,藏室門被李思達推開進來,手裡托盤上端著三杯熱氣氤氳的咖啡,但不放在桌子上,而是恭敬的端著,想喝的時候他便遞過,這麼小心,大概是怕咖啡漬灑在畫上。 贖我被小蘭下毒的心理陰影還在,我笑笑說不想喝。 第487章 487:我在畫中 陸先生把話題轉回剛才:「趙先生,你說這畫有趣,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有趣,你不一定會懂得。」趙欽這話把陸予聰給噎在那裡,他就是這種性格,不想說的時候,全天下最顯貴的人又能怎麼樣,就是不給你這面子。 「呵,這個,老朽承認自然是沒趙先生懂得多的,但我要求不高,只要是真正的大宋圖就行了。」陸予聰穩著臉上的笑,回頭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思達,告訴廚房準備些好酒好菜,我今天晚上要和趙先生喝一杯。」 「好。」李思達轉身出去了。 「對了,我這記性。」李思達才剛出去,陸予聰卻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你們兩先看著,我得往公司裡打個電話,一會兒就回來。」 陸予聰轉身走向門口,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明白為什麼那天在劉家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兒了,陸予聰走路的時候,肩膀有種一高一低的傾斜感覺,也就是說,他的腳下不平,他的腳可能有先生性的長短腿,只是差別不大,平時又很少接觸,所以竟然沒有留意到。 回頭,卻又恰好看到趙欽勾了勾唇。 這是走進這裡之後,他第二次笑了,很不正常。 「看到什麼有趣的了?」我問他,他那笑挺勾人,勾得我也想跟著笑。 「你看。」趙欽將指頭指在畫裡的一個人像上:「這個像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