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

我一時間不知道鬱壘這是怎麼回事,手裡還抓著鬱壘的腰帶呢,想要鬆開推推他怎麼了?但是鬱壘抱得太緊都把我手給壓在他衣服上了,所以我只能盡量的將頭抬起來,笑著問了一句鬱壘:「哥,你怎麼了?」
鬱壘好一會都沒有說話,我用手在他的腹上撓了下,問他這是怎麼了,他要是再這麼抱著我的話,那些陰兵看見了,得又說我們閒話了,是不是我剛才說錯話了啊?
「沒有,你沒有說錯話。」鬱壘說話的語氣裡有點哽咽,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放開了我,對我說:「沒事的,是我因為要結婚太激動了,這衣服做的很合身,你早點休息吧,明天白錦繡也會過來。」
鬱壘說著這話的時候,拿起外套轉身就走了,頭也不回一下。
我心裡有點兒鬱悶,這至於嗎,結個婚真是連老妹都不要了。不過想到白錦繡也會來,心裡卻又澎湃了起來,心裡的喜悅直接傳進了我的大腦,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聽見白錦繡這個名字,就十分開心,很想立馬見到他,就跟當初和他熱戀一樣,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過,可是自從心臟換了之後,這種感覺就越來的越加明顯。並且,我對白錦繡的喜歡,根本就是在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天比一天還要深,只要一閒下來就想他,這種喜歡,哪怕是我之前喜歡他的時候,也不會這樣。
我有點想要制止我對白錦繡這麼熱情的心臟,因為感覺這樣總像是個小女孩似得,畢竟我現在可不是小女孩。我都活了幾千上萬歲的老妖物了,並且白錦繡還是我和鬱壘的手下敗將,我不介意喜歡他,但是過於對他討好想念,總會丟鬱壘的臉啊。而且這種喜歡,真的是來的十分快速,快速的疊加,快速的積壓在心裡就算是不想白錦繡都不行。
因為滿心都是對著白錦繡的一腔喜歡,我想暫時把心給拿出來,免得我怕我明天在鬱壘的婚禮上看見白錦繡之後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可是當我把我的手插進我的胸膛的時候,抓住我那顆跳動的心臟用力往外一扯,頓時,一陣劇痛撕裂般的從我的胸膛裡傳了出來,我的心臟,竟然已經沒辦法從我身體裡再取出來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
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的心臟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能將我身體上任何一個部位肉甚至是沒跟頭髮都能移動,可是我的心臟,現在卡在我的胸膛裡,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將它與我的身體緊緊套牢了一般,我已經控制不了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我不相信會這樣,我的身體。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的,於是我又用力將我的心臟給扯出來,劇痛更加劇烈從我心臟的根部傳到我全身,痛的我連站都站不穩了,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會是這樣,我的心臟怎麼了?難道是白錦繡搞的鬼嗎?
我腦子裡在想著這些事情,可是不管我怎麼想,我心裡都沒辦法對白錦繡產生排斥感,他就像是一個與我心臟緊緊連在一起的東西,我跟本沒辦法將他從我心裡抽出來。
在這一個瞬間,這種感覺讓我感到可怕,畏懼,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秘法,甚至是這件事情,我都不能和鬱壘說,因為我沒證據,也因為,我捨不得和鬱壘說,如果鬱壘知道,當災的就是白錦繡,鬱壘一定不會放過白錦繡的。
一個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躺在地上,像具死屍般的像是沒有了自己的思想,從來都沒有感覺過有如此的無能為力,哪怕是鬱壘當初控制我思維的時候,也不如現在所來的無力,並且從剛才鬱壘說過白錦繡會來之後,我心裡就一直都想著白錦繡,這股想念不收控制,恨不得第二天快點來臨,再快一點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是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把我吵醒的,我這才像是從思念白錦繡的夢中醒過來了一般,趕緊的梳妝打扮起來,今天是鬱壘的大婚,我穿戴的得符合我自己的冥王身份。
今生我是女人,所以我也穿成女人的模樣,雖然沒新娘子般艷麗,但也大氣非凡,古人的寬袖長袍,厚重的頭髮挽在了頭頂,身上玉器噹噹作響,珠光寶氣。
上午的時候,眾多賓客已經來了。我在安排著最後的準備事項,並且派了幾個陰兵到入口那裡等待白錦繡,如果是白錦繡來了,回來通知我。
鬱壘已經去神界將九公主接過來了,冥間的婚禮其實也和人間是差不多的,在十二點前要將新娘子接回來拜天地的。
本來今天是鬱壘的結婚大喜之日我因該高興,但是我整顆心想在都掉在了白錦繡的身上,一遍遍的想著白錦繡怎麼還不來,所以都有些耽擱了這些客人,儘管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控制不住我體內那顆想見白錦繡的心。
當陰兵來報白錦繡已經來了的時候,我還在端著一個果盤,這會哪還顧得上幫忙了,慌忙叫下人去做這些事情了,我一個人向著來冥宮大殿的路上跑過去,去迎接白錦繡。
白錦繡是一個人來的,當白錦繡看見我竟然親自來迎接他的時候,起先有點驚訝,然後是很高興,問我怎麼來了?
我看著周圍還有些來來往往的人。也沒認真和白錦繡說什麼,趕緊的伸手將白錦繡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抬頭看著他,心裡對他的焦躁,在看著他的那會變的更加強烈。幾乎是不等白錦繡反應過來,我抱著他的脖子,懸起雙腳,直接向著白錦繡的唇瓣上貼上去!
根本就沒有閒時間輕吻,對他的念想爆發出了我所有的粗暴。端著白錦繡的臉,舌頭撬開他的牙齒,就如餓極了的大蛇一般,凶狠的想吞噬我眼前這個人的一切。
起先白錦繡似乎還有些顧忌這是我哥婚禮,周圍還很多來來往往的人,但是也抵擋不住我的熱情,在輕輕的推了我幾下之後,沒推開,我的腰上就是一沉,白錦繡抱住了我,用同樣的熱度擁吻我。
口紅的味道混著白錦繡口中的氣息逐漸的被我吸入肺腑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將我對白錦繡的渴望逐漸的壓下去,當最後停下來的時候,我看著白錦繡。他下巴上全都是我的口紅印子,而我自己也不例外,我嘴上的口紅全都糊了。
白錦繡看見我這樣子,頓時覺的有些好笑,對我說:「既然都知道你見我就想這樣,那還擦這麼厚的口紅幹嘛?」
說著這話的時候,拿出紙巾,幫我慢慢擦乾淨溢出唇邊的紅印子。
我不知道我此時有多狼狽,但是白錦繡此時也同我一樣狼狽,這就猶如背著眾多人的面幹著一些所見不得人的事情,我怕被鬱壘發現,而這件事被別的人發現了也不好。
我的心臟逐漸的平息下來了一些,看著白錦繡他下巴上的口口,也不幫他擦了,直接端著白錦繡的臉,湊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我的心臟拿不出來了。」說完這話後,伸出舌頭,舔著白錦繡下巴上的紅印子。
白錦繡聽見我說這話,似乎沒什麼反應,問我說:「你要把你心臟拿出來幹嘛?」因為我貼著白錦繡的臉,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特別小聲,氣息也全都都噴在了我的臉上。
「因為我發現我太想你了,不能聽見你的名字,只要聽見你的名字,我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想見你,並且這種症狀我無法控制,越來越嚴重,這非常不對勁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恨平靜的,白錦繡看著我,將我推開了些,對我說:「我也和你一樣,越來越愛你,只要聽見你的名字,就恨不得立馬來見你。」
「是嗎?」我問白錦繡。
「如果有半句騙你的話,我不得好死。」
這句話是白錦繡說的,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直接伸手一把抓進了白錦繡的胸膛,但是在我抓進他胸膛的時候,頓時就驚呆了,白錦繡根本就沒有心!
這就跟我知道我的心臟不能被拿出來一樣的驚訝,慌忙的抬起頭來看白錦繡:「白錦繡,你的心呢,你的心在哪?」
白錦繡低頭看著我,淡淡的笑了下,伸手將我插進他胸口裡的手拔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我:「管我的心在哪裡,只要我們如現在這樣。彼此相愛想念,不是很好嗎?」說完這話的時候,手掌的伸向我的腦後,端起我的臉,就直接朝我親了下來。
我簡直是不敢想像。一時間也沒辦法明白,白錦繡他心都沒了,他是在拿什麼愛我,如果當初白錦繡將他的心塞進了我的身體裡,那這麼說的話,我的心應該就在他這裡,可是白錦繡胸膛裡是空的,我的心去哪裡了?
我想好好質問白錦繡,這一切是不是他搞的鬼,可是我沒辦法問他,我心裡捨不得將這層窗戶紙捅破,我愛他,我怕我捅破之後,我和白錦繡之後,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在白錦繡的溫柔攻陷下。我也放棄了追求這問題的真相,抱著白錦繡親吻他,對他說就在地府留下來吧,不要離開我了。
白錦繡點了下頭,答應了。
在這種時候,我似乎只是一個被心臟操控的軀殼,萬源之情都是來源於心,因為有心才有一個生命,我現在有心,我是生命,可是卻活的幾乎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誰了。
在婚禮上,我幾乎是挨著白錦繡寸步不離,我喜歡他,我不想離他遠一點,甚至是已經不再忌諱鬱壘的目光和所有人的目光,當鬱壘牽著他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從殿外走進來的時候,看見我抱著白錦繡的手臂在笑,目光一沉,將他自己的新娘子抱了起來。
第五百三十五章
新娘子的蓋頭隨著鬱壘的抱起來,被掀開來了,是個挺好看的女人,小巧的紅唇柳葉的眉毛,一臉尊貴,身子也精巧可愛,原來這就是九公主,之前還真的沒見過,看來鬱壘眼光還是很好的,只不過這麼可愛的女人臉上沒有一點凱開心的神色,嫁給鬱壘彷彿是她不自願一般。
她的這種眼神讓我有點不爽,鬱壘堂堂一個大冥王,現在又是天下第一,娶誰不是誰的福氣,可偏偏這個女人就不開心。況且她已經被鬱壘收伏了,不是應該對鬱壘畢恭畢敬嗎?怎麼還倒是一副這樣的臉色來了?
當鬱壘抱著這女人從我面前經過的時候,我差點就想將這個女人從鬱壘身上扯下來,叫她開心一點,就算是不開心也要裝著開心。這多少人看著呢,她黑著一張臉,搞的像是我哥倒貼似的。
不過這個想法我只是想想,如果我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這個女人叫下來,那更是丟我們的臉。
當鬱壘將這女人抱到我和他的壁畫前的時候。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們身後站著的所有人,對我們說:「這片天下,是我和神荼所打下來的,所以今後所有仙魔大婚。不管是誰,只能拜我神荼鬱壘,你們聽見了嗎!」
鬱壘說這話的時候,鏗鏘有力,傳在大殿每個細微的地方。而我們所有的賓客都聽從鬱壘命令,鬱壘說完話之後,也在司儀的喊聲下,跟九公主拜堂。
《嫁錯惡靈進錯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