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節

如東伸手將我的手指捉住。笑著搖搖頭:「我危險也只對你一個人危險,你害怕什麼呢?」
「我害怕,你總有一天也會厭煩我,像厭煩了你夫人一樣,我又哪裡比的上她呢……」我喃喃自語。
如東卻低聲歎氣:「傻瓜,如果我厭煩你。就懲罰我失足從這誅仙台上面掉下去吧,魂飛魄散,粉身碎骨……」
「別……」我忙掙扎著從籐椅上起來,要用手掌去捂如東的嘴,但是卻忽略了我現在是一個喝醉了的人,身子一軟就掉進了如東的懷中。
他伸手將我接住,輕聲笑了笑,說道:「怎麼,這麼快就忍不住投懷送抱了?」
酒壯慫人膽,我竟然挑眉看向如東:「不光是投懷送抱,還有這個……」
話音剛落,我就吻住了如東,他雙眼大睜著,滿臉驚訝的神色。這是我第一次吻他,我用舌頭撬開他的唇齊,跟他的舌頭糾纏著,。
如東大手扣在我的後腦勺上,主動加深了這個吻。直到我感覺自己下一秒就快要窒息,心跳加速的時候,如東放開了我,但是卻像捨不得離開一樣,又蜻蜓點水的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在我的唇邊說道:「夢語,喝多了的你變得可愛了不少……」
「什麼意思?」我不解的問。
「可愛到我忍不住想吃了你……」如東的眸子裡面像是燒著兩簇小火苗一般,燒的我臉都通紅,「答應我,以後不要在別的男人面前喝醉好嗎?」
我梗著脖子:「那我要是不答應你呢。」
話音剛落,我的唇就被如東狠狠咬了一下:「要是不答應,我會狠狠的懲罰你的,我保證,一定會毫不留情。」
番外 什麼都介意,又什麼都原諒
我第二天早上醒來,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了一般,昨天晚上的事情鑽進了我的腦子裡面,但是我卻怎麼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我從床上爬起來,我是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沒錯,身上也換了睡衣,但是是誰呢,難道是我自己?
我正在疑惑中,房間門卻被推開,如東的身影出現在了我面前,他的手中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我低呼一聲,將頭裡面鑽進了被子裡面,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昨天晚上就在這睡的。」如東笑了笑,上前要將我從被子裡面揪出來,「你這是幹什麼,不悶的慌嗎?」
我死命的揪著被子。我知道現在的自己形象一定是一塌糊塗,狼狽的很,我雖然沒有什麼偶像包袱,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是時刻想保持美好形象啊。
但是如東的一句話,讓我當時就是一驚,忙將頭從被子裡面伸出來。說道:「什麼叫你昨晚晚上就在這睡的?」
如東挑眉:「你難道忘了」
我搖頭:「我只記得昨天晚上七公叫我一起喝酒,後來我就喝多了,再後來的事我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如東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我的嘴邊,說道:「昨天晚上是我送你回來的,但是你抱著我死命不放手,讓我在這裡陪你,所以,我只能留下來了。」
我瞪大雙眼:「不可能,我不信……」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吧,就當是我放心不下你一個人吧,快點張嘴,趁粥熱著喝了,你昨天晚上吐了半個晚上,要不然胃該難受了。」
我愣了一下:「我昨天晚上吐了?」
如東點點頭:「你放心吧,你身上的乾淨衣服是隔壁的琳兒幫你換的,我可沒有佔你的便宜。」
我頓時想哀嚎一聲,昨天晚上我到底是幹了多少蠢事了。我依稀記得昨天晚上如東來了,但是我卻一直覺得是我喝多了產生的幻覺。
我立馬翻身躺在了床上,心情極其的鬱悶:「我不喝了。」
「怎麼了?」
「沒心情沒胃口。」我悶聲說道。
接著,我就被一雙大手從床上撈了起來,如東的大手就捏開我的下巴,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口粥就餵進了我的嘴巴裡面。
我哼了一聲,想要吐出來,如東卻皺眉說道:「你敢吐出來試試、」
好吧,我認慫,我沒有節操的將粥喝了下去,緊接著,如東就又舀了一勺,餵進了我的嘴裡,很快,一碗粥我都沒嘗出是什麼味道,就喝掉了,。
但是別說,這粥還是管用的,我剛才胃裡面還像是著火一般灼燒感,現在已經減輕了很多,胃裡暖暖的,整個人身體也暖和了起來。、
我可能是酒還沒有醒,一陣頭暈目眩襲來,我又重新躺回床上,如東卻坐在床邊一直看著我不離開。
我看著如東說道:「你昨天一晚上沒有回家,不怕你夫人擔心嗎?」
「她回娘家了,孩子也一併帶走了。」如東伸手幫我掖了掖被角落說道。
我心裡頓時一陣失落,原來是因為老婆孩子都不在了所以才有這麼多空閒時間陪著我。想到這,我心中就一陣憋悶,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悶聲說道:「就算沒有人管你,你也不能老是呆在這裡啊,你不怕別人說閒話,我還怕呢,你快回家去吧。」
「你在趕我?」
「畢竟我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這天庭人多嘴雜。誰知道外人怎麼編排我們呢?」
如東沉默片刻,便起了身:「那這樣,我就先走了。」
我聽到如東的腳步聲出了房間,這才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床頭櫃上面的粥碗發著呆,果然。如東的妻子就是我們之間完全不能觸及的一個雷區。
一連幾日,如東都沒來找我,我整日就在錦繡織裡面呆著,但是卻總是提不起精神來,看什麼都覺得無趣。
甚至開始想念如東了,我笑自己沒出息。這才分別了幾日,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之情。其實有很多次,我都想著,要不然去找如東見一面吧,但是那日如東離開,我們鬧了彆扭,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呢。
後來,我其實偷偷的去如東的住所附近找借口溜躂過,但是卻一直沒有碰到他。可能是當日未的態度真的是傷了他的心了吧,所以他才這麼長時間沒來見我。
我又是生氣又是傷心,又過了幾日,錦繡織的枇杷樹真的被砍掉了。只剩下一個大大的土坑留在庭院中央,我躺在籐椅上面曬太陽,但是卻被曬得滿頭大汗,以往這太陽光正好,是因為透過枇杷樹的縫隙投射下來的陽光是帶著涼意的。
我從懷中掏出手帕擦著臉上的汗,眼前卻被一陣黑影給擋住。我抬頭望去,卻是多日未見的如東,他穿著玄色的長袍,低頭看著我,臉上帶著微笑,叫我的名字:「夢語。」
我看著他卻多日來藏在自己心頭的怒火燒了起來。我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就轉身要離開,卻被如東從後面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收的很緊,像是快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面一樣,呼吸噴薄在我的耳朵上面,低聲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想你了,想你想的快要發瘋了。」
我頓時怒火消了一半,我就是這麼沒有出息,聽不得如東跟我說這樣的甜言蜜語,偏偏他又說的這麼真切。讓人一點都無法懷疑。
明明我早就已經想好了,就算他再求我,再來見我,我都不會原諒他了,但是愛就是這樣,什麼都介意,但是最後卻什麼都原諒。
《一紙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