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當時腦袋嗡的一下!
  對啊,剛才在洞口,趙歡歡神神秘秘看我那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了,我還渾身充滿了力氣,但為什麼我還是背著她進來了?
  「我以為你對我們了結的很深,看來也不是啊……蛇人族的雙眼,都帶有與眾不同的能力,我主人最會的就是蠱惑人心,這是她十三歲那年開發的。你們以為她自閉?呵呵,其實她只是用雙眼,在讀你們的內心。」
  「臥槽……我知道,那也就是說,剛才突然出現的白蛇尾巴,不是闖進來的怪物,而是趙歡歡那丫頭變的!」
  我這時候想明白了。
  但貌似也晚了,小雅現在跟趙歡歡一起關在中間的密室,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
  趙二爺這時看著我,往前走了一步,我們倆四目相對,近在咫尺,他看我,他冷笑:「對,那就是我的主人……十年前,五歲的主人流浪到村子,被他養父母收養,那時,所有人都以為,主人是個普通的孩子,只有我知道主人的秘密。因為……她救過我的命。」
  趙二爺沒急著殺我,也不知道這老頭是話癆還是怎麼著,竟然給我將其了他和趙歡歡從前的事情,而且,三言兩語之間,透露了許多信息。
  趙歡歡救過趙二爺的命,那年趙二爺大病,兒子都在城裡工作,沒人發現在家中病入膏肓,臥床不起的趙二爺,除了趙歡歡。就在趙二爺快嚥氣的時候,趙歡歡咬了趙二爺,吸了一口趙二爺的血,而後,割破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血給了趙二爺。
  當時趙二爺很不理解,這個時常來自己家玩的小女孩,究竟為什麼這麼做。而做了這些以後,小女孩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趙二爺十分痛苦,感覺身體好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樣,讓他生不如死。
  可第二天,奇跡發生了。
  趙二爺居然能夠下床了,而且身體比從前更有力量,唯一感覺不同的是,現在他身體的溫度不再均衡,而是隨著周圍氣溫的改變而改變,就好像蛇一樣的冷血動物……最終,趙二爺明白了,是那個小女孩救了他。
  趙二爺來到女孩的家裡感謝,卻被女孩父母當成神經病,本來趙歡歡的養父心思就細,喜歡胡思亂想,覺得一個神經病什麼都可能做出來,所以,便要求趙歡歡不許再去老頭那玩。
  但趙歡歡並不聽。
  她仍然經常去趙二爺家裡,但不同的是,趙二爺現在把趙歡歡當作神仙一樣供著。
  人的慾望都是無窮無盡的,你得到了重生,發現自己似乎還有點返老還童,可以更長久的享受時光的時候,你就會寂寞。即便身邊有人陪,但不是你所想要的那個人,你仍不會滿足……趙二爺就是這樣。
  他望著自己院子裡的老槐樹,跟樹下乘涼的趙歡歡講:「主人,我這輩子沒惦記過什麼人,我很自私,也沒什麼人真的對我好,包括我那兩個兒子……但是,除了我老伴,她真的對我很好,可她十幾年前就死了。這麼多年,我想她。那時候,我擔心後山墳地一群人欺負她,你知道,我老闆是個啞巴,不能說,平時全靠我,所以我沒給她埋在墳地。我把她燒了,就埋在這樹下,樹現在越長越大,你說,她的魂兒,是不是也在這樹裡,每天看著我?」
  趙歡歡看著趙二爺,沉默許久:「你想讓我復活她?」
  趙二爺眼睛一亮:「您……您能嗎?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好……都好……」
  「如果我做不到,你會不會生我氣?不理我?離開我?」
  「怎麼可能,我的命都是主人救的……但是……您真的可以嗎?可以嗎?」
  「我試試……但你們都不准離開我。」趙歡歡點頭。
  於是,趙歡歡從自己嘴裡吐出了一枚珠子,將珠子埋在那顆老槐樹之下。她告訴趙二爺,何時這棵大樹化身白蛇,何時他的老闆就能夠復活。而且,就是那條復活的白蛇。白蛇永生,趙二爺也因為趙歡歡的血而得到更長久的生命,他們可以相伴更久。
  這就是關於那顆樹的故事。
  所以,那天晚上我們拔了那棵樹,徹底激怒了趙二爺。
  他就是因為這個,要弄死我……
  「現在,我的希望沒了……你們的希望,也要消失。你們都會死在這裡!」
  趙二爺眼神冰冷的看著我,他的雙眼變成了蛇瞳。
  但我卻喊了一句:「哎停!打住……咱還沒說完呢,別急著動手。我納悶啊,你們不讓砍樹,嚇唬嚇唬那工程隊不久行了?為什麼一定要把村民和工程隊都變成怪物?你要不這麼做,不殺人,我也不至於來這跟你搞事情。」
  所以說,拔了那棵樹真是意外。
  趙二爺看著我,眼神突然變得陰沉,又帶著點傷感:「我原本是拒絕砍樹的……但是,就在一天晚上,樹皮脫落,它真的長出了蛇皮……我很開心,我以為我要見到我老伴了。所以我更不能讓他們砍樹!我找主人,主人用自己的蛇瞳讓工程隊的人出現幻覺,以為砍樹成功了。而我詐死,回來保護那棵樹。至於殺人……世界那麼大,那麼久的生命,我早就不想一直窩在這裡,主人也是這個意思,但她捨不得這村子裡的百姓。主人真是個好人,所以,在蛇樹成熟之前,主人打算把村裡的所有人都變成跟我一樣的半蛇人。」
  「扯淡……你跟個正常人似的,他們為毛是怪物?」
  「或許是體質不同……我保留了常人的智力,而它們,責備主人的蛇毒感染成了怪物。不過無所謂,只要活著就好了。」
  聽到這,我特麼滿臉黑線,這意思是不是就是一蛇人熊孩子,要帶走自己從小玩到大的一群玩具,但玩具還不願意走。所以就準備把玩具們都改造成聽話的新玩具?
  好吧,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而我們是絆腳石,開始他們也不想惹毛煩,以為看出來小雅也是條蛇人,但問題是,我們一直不走,還非要追查到底。最後他們只能設計將我們分開,BOSS和BOSS在單間,而我和尹半仙這種看著貌似好對付的,就由外面的雜魚部隊對付……
  眼看著趙二爺的話基本上說完了,我最後能拖延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下一刻,趙二爺那雙蛇眼流露出恐怖殺氣,我拽著尹半仙後退一步:「老尹,咱準備啊!扔符!!」
  我一聲令下,我倆人分別掏出靈符!
  一人一把,對著衝著我們走來的半蛇人就扔了出去……
  就在我們扔出靈符的那瞬間,我分明看到趙二爺還迅速躲閃到大部隊之後,顯然也是知道了我們靈符的威力!
  但是……
  特麼的打臉的事兒突然發生了,毫無預兆。
  靈符拍打在那些半蛇人的身上,一點不一樣的反應都沒有,就飄飄悠悠的落地了。
  當時我都懵逼了,不是說這玩意兒碰上這蛇妖,當時就能起作用嗎?又是火燒,又是雷劈,又是禁錮,聽說還有防禦類的靈符,能讓這些怪物過不來。
  但是……為毛我和尹半仙扔出靈符,一點特麼的反應都沒有啊。
  我滿臉黑線加大汗的看尹半仙:「叔叔,這怎麼個情況,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啊……啊?我,我上哪給你解釋去啊,我,我也懵了,這……這怎麼失靈了?哎不對,是你告訴我,那幫村民的都說這靈符好使的,你騙我?你小子耍我?」
  「我拿自己命開玩笑,我有病嗎?」
《怪談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