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可疑。」餘慶律師點頭。 寬朝僧正和餘慶律師都坐在窄廊上,四人此時正在交談。 「畢竟天上飄下了花瓣。」寬朝僧正微笑道。 「而且還降下金粉,威力更大了。」餘慶律師也微笑道。 「聽說,花瓣都是真正的籐花、荷花與紫菀?」晴明問。 「不是還聽說連金粉也是雲母片嗎?」 「而且據說茌伏見附近才停止飄落。」 寬朝僧正和餘慶律師互望著對方的臉,笑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事?聽兩位大人和晴明此刻所說,意思是那位正佑大人很可疑嗎?」 「嗯。」 「正是。」 兩人點頭。 寬朝僧正用手指搔著頭,接著說: 「可是,再怎麼可疑,我們也不能出面說破。」 「如果我們說出這種話……」 餘慶律師撫著臉頰接道。 「沒有人會相信嗎?」晴明問。 「嗯。」 「眾人會以為我們不服輸,結果這事會逐漸偏離正題。」 「因此,兩位大人要我出面?」 「嗯。」 「唔。」 兩人同時點頭。 「我就知道會如此,所以方纔我也對博雅大人提起這事……」 「是嗎?」 「聽說那位正佑大人為了聽笛曲,明天將前往博雅大人宅邸。」 「然後呢?」 「我打算讓博雅大人到時突然腹痛,不要吹笛,我正在拜託他幫忙此事時,剛好兩位大人到臨。」 「哦,假裝腹痛……」 「原來如此,這下有戲可看了。」 寬朝僧正和餘慶律師都笑嘻嘻地點頭。 「喂,喂,晴明,我完全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博雅問。 「沒什麼意思,你就照辦吧。」晴明不讓博雅說完。 「突然腹痛……」 「妙計,妙計……」 寬朝僧正和餘慶律師仍是笑嘻嘻地點頭。 五 博雅在垂簾內呻吟。 「痛啊……痛啊……」 啊…… 唔…… 有時會發出忍住疼痛的呻吟。 「哦……」 正佑坐在垂簾外,手指掐著念珠,一心一意正在唸經。 為了聽博雅吹笛,正佑特地造訪,聽說博雅突然腹痛的消息後,不得不答應為博雅施法。 中午前,正佑就開始吟唱各式各樣的經文和真言,一直念到中午過後,博雅的病狀依舊不見好轉。 正佑的聲音愈來愈大,額頭也浮出汗珠。 此時—— 地板下突然傳出狗吠聲。 嘎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