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突然,它猛地一扭頭,凶狠的目光掃了過來,我頓時就感覺現在的它根本就不認識我。
不過毒物們離我們已經很近,我不敢再管它,只是與花言言死命的拖著楊明往山下走。
「萬物皆有魂魄,今日就滅你們魂魄!」
這時劉小帥沉聲一喝,猛地將嬰靈跟叫花子甩向天空,然後自己的身體猛地下降,轟的一聲踏在地面,竟頃刻間捲起了一陣狂風,我便看到身後所有的毒物,嬰靈與叫花子都莫名的懸浮在了半空中,嬰靈跟叫花子當即就惶恐的大喊大叫起來,似乎很快就會有什麼讓他害怕的事情發生。
下一刻,狂風很快就停了,嬰靈竟突然爆散成一團黑氣徹底的消失,叫花子跟所有毒物噗噗噗的掉在地上,卻是再沒有動彈,似乎符合了劉小帥說的話,它們的魂魄被剝奪,全都死了,現在地上的全都是它們的屍體,而嬰靈本就是鬼魂,自然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的媽,無形間滅了這麼多魂魄,這樣的力量也太霸氣了,我怔怔的沒反應過來,這還是劉小帥嗎?
正怔神時,劉小帥身影一晃,一瞬間就飄到了我面前,凶狠猙獰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溫柔,莫名奇妙的說道:「你,跟她真的很像,我等了整整一千年,終於是時候了。」
說完,它顫抖著手摸了摸我的臉,然後竟猛地吻住了我!
它的嘴唇很冷很冷,可我的心底裡莫名的感覺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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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情降:寂寞的老男人
它並沒有吻著我不放,而是很快就鬆開了,極為深情的看了我一眼,說:「這不是降頭師,你們找錯了。」
話一說完,它噗的一聲倒在我腳下,昏了過去,接著赤裸著的身子上詭異的出現了一件灰色長袍,它也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我怔怔的看著它,愣了很久很久,直到花言言拍了拍我的肩膀才反應過來,神經一般的回頭看著她。
「你……你沒事吧?」她擔心的問。
我搖搖頭,說:「我能有什麼事?」
她尷尬的笑了笑,問:「現在該怎麼辦?」
「你能不能解楊明中的毒?」我問。
她搖搖頭,說:「我雖說跟著楊明走南闖北的見識過不少,但我只有一雙眼睛值得一提,不懂術法,也解不了這個毒。」
我聳聳肩,說:「那就在這等劉小帥醒過來,看他有沒有辦法解毒。」
照上次的情況來看,劉小帥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動甦醒。
花言言點點頭,便坐在路中央,一臉擔憂的看著楊明,傻子都能看出她對楊明有情。
「曉曉,我覺得劉小帥很不簡單啊。」這時,她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問道。
我微微一怔,最終只是點點頭,她說的不錯,現在可以確信劉小帥不是一般的渣渣鬼,剛才的那種樣子,類似於打遊戲時開了掛,屌炸天了。
這也讓我覺得劉小帥很神秘很神秘,由此聯想到了之前仇九說的話,我跟它是必須一死一活的,所以仇九才殺了它來保全我,可我卻不知道不能跟它一起活著的原因。
再聯想到劉先生偷它屍體的事情,更是讓我覺得它神秘,按理說弄一具屍體也做不了什麼,但劉先生就是偷掉了,甚至仇九還說此事攸關我的性命。
總之我跟劉小帥之間的謎團很多,不知道這與我們前世相愛是不是有關係。
「咳咳咳……我的媽,脖子疼死了,那該死的嬰靈也不知道輕著點掐。」突然,劉小帥咳嗽幾聲,罵罵咧咧的醒了過來。
隨即它一臉迷茫的看了看我跟花言言,又看了看已經報廢的草棚,叫花子的屍體,滿地的毒物屍體跟躺倒的楊明,疑惑的問:「厲鬼嬰靈還有降頭師呢?這些毒物怎麼全死了?」
這個狀況跟上回一樣,它完全不記得剛才弄死厲鬼嬰靈跟降頭師的事情了,我只得無奈的說:「被你弄死的。」
「老婆,你就跟我扯吧,那厲鬼嬰靈太凶殘了,我不是它對手。」它完全不信。
我與花言言對視一眼,都聳聳肩,齊聲道:「愛信不信。」
它頓時一怔,再度疑惑的看了看滿地的毒物屍體,皺起了眉頭:「真是我幹的?」
「千真萬確,剛才你變成了上次帶回花言言的那種樣子,以雷霆手段把毒物,嬰靈,叫花子一瞬間給弄死了。」我說。
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了我很久,最終是吐出了一句話:「可我完全不記得了!」
「得了得了,不記得了以後再慢慢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你快來瞧瞧楊明,他中毒了。」這時花言言有點不耐煩道。
劉小帥這才回過神來,走到楊明身旁,稍稍看了看,最後竟猛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幹什麼!」花言言急了,惡狠狠的瞪著它。
不過話音剛落,楊明罵了一句我草就醒了過來,讓我跟花言言都是一愣,怎麼回事,打一巴掌毒就解了?
但情況顯然不是如此,楊明的臉色仍舊很蒼白,嘴唇紫黑。
這時劉小帥開口對他說:「我說,老兄,像你這種陰陽先生,應該製作了百毒丸,以備不時之需吧?」
楊明艱難的點點頭:「在我的包袱裡頭,替我拿來。」
聞言,花言言立馬跑到空地那裡把他的包袱撿了回來,遞給他,他解開包袱,很快就從裡頭取出了一個白色瓷瓶,拔開塞子倒出一顆黃色藥丸吃了。
我這才知道劉小帥扇他一巴掌是要他醒過來,便於自救。
過不多時,楊明的臉色漸漸好轉,花言言這才鬆了口氣,瞪了劉小帥一眼,劉小帥微微一笑,然後就鑽回了我身體裡。
「哎呀,又得費老大力氣搭個新的鬼巢了。」它叫苦道。
我跟花言言相視一笑,就扶起楊明下了山,往翠翠家走去。
不多時,我們便走到了大樹叔的院子旁邊,卻見他就拿著手電筒站在門口,見我們來,忽然直直的看著我,還莫名奇妙的一臉深情,讓我好生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後與花言言扶著楊明快步走開了。
等我們走遠了,花言言罵道:「這男人是不是有病,一大把年紀還那麼深情的看著你這麼年輕的姑娘。」
我笑了笑,也不說話。
《不要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