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雲清儒似乎知道重點所在一般,直接走到了後面的廚房裡頭,卻發現灶台底下的一塊地板磚被掀開了,是個黑乎乎的地洞!
他立馬就施展開眼咒打開了陰陽眼,往裡頭瞅了瞅,然後摸出自己的手機往下面一照,直接跳了下去,我也連忙打開手機手電筒,學著他的樣子往下跳,結果下面有點高,猝不及防之下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疼得我呲牙咧嘴的。
「沒事吧?」雲清儒在黑暗當中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往周圍照了照,發現這裡是一個用水泥修出來的四方形地道,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避難用的,只不過這裡的空氣相當的冷,是那種往全身滲透的陰冷。
「這裡陰氣相當之重,別磨蹭了,若是再不快些,柳十三極有可能出事。」他對我說。
我連忙站起來揉了揉屁股,跟著他在地道當中跑了起來。
可突然間,他猛地停了下來,我一不小心撞在了他背上,把我往後反彈了兩步,然後就發現他前面一把掉落的桃木劍,似乎是柳十三的。
這玩意兒可以說是道士的最大殺器,他居然來不及撿走,我連忙過去細細看了看,發現劍尖是漆黑的!
「居然能讓陰氣侵染桃木劍,令其失效,柳十三遇到的邪祟非同尋常,待會兒萬萬小心。」雲清儒皺著眉頭說。
原來不是柳十三來不及撿回桃木劍,是撿回去了也沒用。
可是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厲害的邪祟?
呼……
突然,前方莫名的吹來了一陣冷風,令得我神經一繃,連忙抬頭看向前方黑暗的地方。
照之前見了那麼多鬼的經驗來說,一般刮起了這種風肯定就是有什麼過來了!
下一刻,一道白影果然從我右側憑空浮現,是一張蒼白的鬼臉,頭生兩角,白髮披面,嘴唇血紅,獠牙外露,乃是惡鬼之像。
它對著我猙獰一笑,然後猛地咬來,嚇得我立馬往左側閃躲,卻根本來不及。
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雲清儒卻是猛地轉身,一掌拍在鬼臉上,手上瞬間爆發出電光,鬼臉一聲慘叫便化作了一絲絲白煙消散,他手上的電光也同時消失!
我呆呆的看著他,良久都沒回過神來,他這手段是怎麼回事?玄幻小說?
「我這是茅山道術,五雷掌法,克制鬼魂有奇效,你不用如此驚訝。」他看出了我此刻的疑惑,解釋道。
原來是五雷掌,這我倒聽說過,據說超級牛逼,是道教的秘傳之術,茅山派做為道教一個支脈,自然也有五雷掌的傳承,這種掌法一生只能打人三次,打鬼卻是無數次,沒想到雲清儒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居然已經能在瞬間激發五雷掌,看來他的本事非同小可。
隨即我也不在此過多糾結,只是跟隨雲清儒繼續往前。
不過有了鬼臉的突然出現,我心裡的警惕性倒是提高了不少,兀自將之前柳十三給我的鎮鬼符拿了一張在手上。
而不多時,我又在地上看到了柳十三穿的道袍,幾乎已經被撕成了破爛,而且跟桃木劍一樣,很多地方都呈現漆黑之色,這讓我不由得猜想是不是一個女鬼看上他了,要奪他童子身的陽精才把他衣服給剝了。
哎呀呀,我邪惡了,怎麼會有女鬼看上他這個財迷呀。
「不好!是鬼霧!」雲清儒忽然驚叫了一聲。
聞言,我抬頭一看,駭然發現一片紅色的霧氣從前方汩汩湧來,紅霧當中隱約有一張張鬼臉浮現,看起來極為詭異。
我下意識的就想逃,可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回過來說:「別動,把燈關了,斂聲屏氣,否則你必死無疑!」
我瞳孔一縮,連忙照做。
幾秒鐘後,紅霧如料想中那般瀰漫而來,將我們籠罩了進去,然後我眼前便不再是漆黑的一片,所見之處儘是血紅,而且看得極為清楚,一張張蒼白的鬼臉圍著我們打轉,一忽兒哭,一忽兒笑,一忽兒猙獰可怖,讓人搞不懂它們到底是不是神經病了。
但我卻莫名的在這霧氣當中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怨念,讓我神情不由得有些恍惚,忽然有些憎恨人世的一切!
不過這紅霧很快就飄過去了,我眼前重新變成了一片黑暗,並沒有讓我的憎恨情緒繼續攀漲,而回頭看時,這紅霧卻憑空消失了!
「這紅霧是什麼東西?」我疑惑的問。
「乃是鬼魂怨氣所結,其中的鬼臉並不是這些鬼魂的本體,只是它們怨念所化而已,若是將霧氣吸了,你將會變成憎恨一切的瘋子!」他沉聲說。
怪不得我剛才莫名的有了憎恨情緒,竟是受了這些鬼魂的怨念影響。
這時他又皺著眉頭看向前方,說:「不過此種鬼霧需要極其多擁有強大怨念的鬼魂一起合作才能凝結,也不知前面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怎會有如此多怨念極強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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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神秘的美男:回到起點
聽他這麼一說,我也對這個地道好奇起來,便跟他一起加快速度往前趕去。
可是趕了很長時間的一段路,我們既沒有走到地道的盡頭,也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更沒有再發現柳十三落下的東西,甚至這個地道連一個拐角都沒有出現,一直都是筆直的一條道!
這讓我心裡犯起了嘀咕,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柳十三可能已經掛了,而且我心裡總有種不妙的預感,有點猶豫應不應該繼續往前。
這時雲清儒回頭看了看我,似乎是看出了我心裡的猶疑,說:「地道中的陰氣源頭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了。」
正說話時,我發現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個往右的拐角,拐過去一看,便看到了十幾米遠處的一扇石門,而在門口還躺著一個人,赫然就是柳十三!
我連忙跑過去看了看他的情況,卻發現這貨呼吸均勻,臉色如常,手上還拿著柄銅錢劍,似乎只是躺在這睡覺,不由得狠狠一巴掌拍他臉上,結果他猛地站起,立馬將銅錢劍擋住身前:「邪祟,你柳大爺可不怕你,儘管放馬過來!」
「邪你大爺,是我。」我罵道。
他這才一愣,瞅了瞅我,啞然失笑:「你們來找我啦。」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不是說你快掛了麼,怎麼躺在這睡覺?」
「我是覺得自己快掛了,遇見了一個穿著戲袍的鬼,強大得很,追著我不放,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追到這裡的時候我腦袋莫名的就暈乎起來,之後就倒在這不省人事了,沒想到它並沒有害我。」他撓撓頭,解釋道。
我眉頭一皺,穿著戲袍的鬼,難道是戲服鬼?
這時,雲清儒開腔了:「若真如柳兄所言,那戲袍鬼怕是故意把你逼到這裡來的。」
「它為什麼這麼做?」我問。
《不要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