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術?」 「就是有關古代一種叫做『馭蟲術』的東西。」 馬老爹更加迷惑了。 費叔聞言則大吃了一驚。 陸曉機接著往下說:「我答應幫他找找看,苟老師拿出了一些錢,要我每三個月熬一壇豬油送到鳴沙山頂沙丘上,這一晃都十多年了。」 馬老爹愕然道:「要豬油幹嘛?怪不得過一段時間,你就要買好多的肥豬肉回來呢。」 「他也沒說究竟要幹啥。」 「嗯,這位苟教授住在哪裡?」馬老爹問。 陸曉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幾年鳴沙山發生過幾起遊客失蹤的案件,現在回想起來,一定與他有關。昨夜小建又失蹤了,馬老爹,我想去市公安局報案。」 馬老爹想了想,說道:「這位苟教授隱匿在戈壁灘十多年,難道他沒有家和親人麼?實在是有悖常理,我想此人很可能就是一個畏罪潛逃的罪犯。」 費叔此刻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沙丘下的這雙大手就是苟教授的,此人竟然也懂得馭蟲之術,而且老謀深算,很明顯那些毒蛇就是他召喚來的,目的是創造一個與陸老師結識的機會,令其感恩戴德。看來這裡面水很深啊。第一卷 《天師畫軸》 第15章 大漠追蹤 一架民航客機徐徐降落在了敦煌機場,西裝革履的虛風道長拎著小皮箱與公安部刑偵局的徐華聲兩人隨著人流走出候機樓。 首長昨日打來電話,說小建的儲蓄卡幾天前在甘肅敦煌的一家銀行被提取了一萬塊錢。 「卡上總共有多少錢?」虛風問。 「好幾萬吧。」首長答道。 「沒有全部提走麼?」 「是的,只提了一萬元。」 「這應該是小建自己在提款,說明她並未被壞人所劫持,好的,貧道這就趕去敦煌。」虛風道長沉吟道。 「部裡的張局長還派了一個年輕的偵查員與你同行。」首長告訴他。 虛風心裡明白,張局長現在已經多少有了戒心,想安插個人來就近監視自己。 虛風掏出了古龍水,在襯衣領口以及耳朵後面噴了兩下,然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道長,我們不先去市局麼?」徐華聲疑惑的目光望著他,作為公安人員使用香水還是頭一回見到。 「先去銀行,貧道向來喜歡獨來獨往。」虛風淡淡說道。 徐華聲微微一笑,坐進了車裡,自從婺源的那件多屍案交國家安全部接手以後,數月過去了還是絲毫沒有進展。最後京城來人也陸續的都撤走了,由本地警方繼續摸底調查,估計最終也會成為了懸案。 此次任務出發前,張局長特意交代自己要嚴密監視虛風道長,具體為什麼也沒細說,總之要他發現異常情況需及時向其單獨匯報。 出租車停在了市區陽關東路的沙洲市場前,虛風道長和徐華聲走進古董街,來到了那家銀行。 「我們是公安部的。」徐華聲給該銀行行長看了自己的證件,並說明了來意。 九十年代初期,京城等許多大城市的銀行都已安裝了監控裝置,但地處西北戈壁灘之中的敦煌還沒有這種先進設備,因此無法提供影像等資料。 「這是銀行儲蓄卡的取款憑證,上面有持卡人黃小建的親筆簽名。」那位行長指給他們看。 虛風點點頭,那上面確實是小建的筆跡。 具體承辦的營業員回憶說那女孩兒是獨自一人來櫃檯提款的,之後就迅速離開了。 「已經過去好幾天了,人來人往的,你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呢?」徐華聲提出了疑問。 營業員微笑著說,她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美貌的女孩兒,更何況她懷裡還抱著一頭小豬崽兒,因此印象極深。 那是費叔,虛風心裡想著。 兩人出了銀行,直接來到了敦煌市公安局,見到了分管刑偵的劉局長。 「哈哈,徐風同志,好幾年沒見了,什麼風兒把您給吹來了?」劉局長熱情的打著招呼。 「這位是刑偵局的徐華聲同志。」虛風介紹道。 「歡迎歡迎,很希望部裡的同志經常下來指導工作啊。」劉局長嘴裡講著官場套話,一面趕緊吩咐人來泡茶。 虛風道長說明了此行的目的,並加重語氣講那位失蹤的女孩兒黃小建是京城裡一位老首長的外孫女。 「我馬上請霍隊長來。」劉局長隨即抓起了電話。 不多時,刑警隊霍隊長走了進來,見到虛風道長先是一愣,部裡的這位渾身香氣襲人的警官,幾年前就成了刑警們茶前酒後的談資,至今還有人時不時的提起呢。 「黃小建?」霍隊長聞言吃了一驚。 「你知道?」虛風道長目光盯著他。 「她已經死了」霍隊長回答。 虛風道長聞言臉色遽變:「你說什麼?」 霍隊長把今天前去鳴沙山月牙泉現場勘查的情況敘述了一遍,最後分析道:「一個從未來過戈壁灘的外地小女孩兒,在沙塵暴的極端天氣裡失蹤,那是絕對難以生還的,至於目前還未發現屍首,按理說是應該被黃沙掩埋了。」 「是啊,沙塵暴來時天昏地暗,而且又是在夜裡,但凡迷路的人生還機會十分渺茫。而且流沙會改變整個沙丘的原貌,所以極有可能被掩埋在了黃沙下。」劉局長補充說道。 虛風道長沉吟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如果馬賀蘭所講是真的呢?」 「那怎麼可能?」霍隊長忍俊不已,幾乎叫了起來,「沙丘下伸出大手將人拽入地底下,這不過是馬賀蘭為了推脫責任而編造的瞎話,作為警方根本不予採信。況且我們已經在她指點的地方進行了發掘,什麼也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