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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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血屍
  被這看不見的怪東西相逼。我和沈皓天退回洞穴中間,全身高度緊張,只覺得嘰嘰喳喳地,不像是一般的鬼魂,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炸掉。
  我轉過身,彎著從胯下看了一眼,嚇了一跳,跪在地上的是一排黑瘦黑瘦的鬼猴。
  身子瘦弱,瑟瑟發抖,頭也不敢抬起來。
  沈皓天學著我的樣子也看到了這些鬼猴,鬼猴身上都長滿了黑色的花紋,像是一種古老的養鬼術,讓這些鬼猴守在棺材四周,一旦第四口棺材裝滿了人,鬼猴就要抬到這裡來。
  我來不及去想,會是什麼人把屍體送到棺材裡面,其餘三口棺材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我的喉結動了一下,這些鬼猴黑不溜秋,眼珠子全部發著綠光,此刻又是夜晚,更是它們的天下。
  我說道:「咱們壞了人家的好事,四口棺材裝了屍體,就送到這裡,鬼猴也算完了自己的願望,那樣就可以獲得自由。現在看來,咱們不僅得罪了這個頭上滿是頭盤蛇的怪物,而且還把這一幫鬼猴給得罪了。」
  沈皓天道:「這猴崽子得的命令奇怪得很,只裝了屍體就送來,不分男女嗎?不分是什麼人嗎?」
  我想了一會說道:「可能是這件事情有不同的人來執行。每個人只管自己的環節,送人的是一波,抬棺材的是一波。」
  沈皓天道:「那你說,猴崽子和怪物會不會覺得我們破壞安排,跳上來咬死我們嗎?」
  我道,你說呢。
  沈皓天暗罵一句,不再說話,退到一邊想從洞穴裡面找些防身的東西。可是除了幾十斤重的石頭,根本就沒有可以防身的木頭柴火一類。
  我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怪物不降罪在我們身上,咱們先找個石頭老老實實坐下來,等他收拾完鬼猴,看怎麼處置我們的。
  沈皓天點點頭,我倆找了石頭坐下,看一看怪物要怎麼收拾鬼猴。怪物料定我和沈皓天不敢再跑了,又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數不清的頭盤蛇凌空躍動,別提多風騷。。
  我坐在石頭上,才看清楚怪物,和常人身高無異,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袍,不知道是哪個年代的。身上面黑乎乎長滿奇怪的毛髮,要說是個野人先生,還真是恰當不過,但是要在野人先生前面加上兩個字——恐怖。
  最恐怖的地方,就是怪人一雙紅得發光的眼珠子,尤其是一個全身通黑頭髮白晃晃一片的野人身上,你永遠無法想像這種紅,看了一眼之後再也看不下去。
  總之,怪物紅眼珠,鬼猴是綠眼珠的。
  我腦海裡面把鬼派的《古今捕鬼大法》和《蟲經》快速地回顧,想找到這兩種奇怪東西的來源。
  第一個問題是,為什麼在山洞裡面,會生活這樣一批奇怪的鬼猴,莫不是從幽冥的地方跑到人間,躲在這裡的,或者是經過某些人的改造才會出現這種鬼猴子的;
  第二個問題,就是這白髮黑袍紅眼睛的怪物,是屬於哪一種殭屍,為什麼會有如此清醒的意識,和如此巨大的力量,我最先排除了金甲屍和銀甲屍,因為此兩種殭屍戰鬥力雖然驚人,但是絕對沒有如此高的智商,唯一可能就是一隻銀僵了。
  不過,很快否定了銀僵,銀僵修煉多年,智商極高,常常捉弄人,但是銀僵的樣子不會如此醜陋。
  這兩個問題根本從鬼派的《集成》和謝水柔的《蟲經》裡面得不到解答:鬼猴是未知的鬼物;紅眼睛怪物是某種獨特的殭屍。
  不過,我一直相信,鬼派的著作《集成》裡面雖然寫了不少殭屍,但是大千世界,幽深洞穴奇迷幻境不知道有多少,肯定還有更多種類的殭屍是未知的。同樣,《蟲經》也不能窮盡對世界萬蟲的記載。
  這個神秘黑蛇潭裡面,就藏著數不清未知數。這些疑惑也不是一時半會才能解決的。
  怪物道,你們這些廢物,我的要的是女子的屍體,兩個男人有什麼用。
  跪在地上的鬼猴有一個領頭的,腦袋上面隱隱有三道痕跡,倒像是個王字。
  鬼猴王讓自己沉穩起來,道:「我們得到的指令就是,第四口棺材住進人的時候,釘上棺材釘送到這望天洞來。這是主人當年下的命令。我只是沒料到不知道,還會有人自己爬進棺材裡面。這不是我們出的錯。」
  鬼猴王說完這些話,扭動腦袋,一雙綠油油冒光的眼珠子看著我和沈皓天,張開嘴巴,冒出兩排鋸子一樣的牙齒。
  怪物笑道:「這麼說,你們還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鬼猴王猛地磕頭,喊道:「不敢。這句句說的是實情。只求主人不要降罪。我們離鄉多年,無一不思念著家鄉,只求主人的事情可以早日辦成,從無二心。」
  我聽著鬼猴王的話,明白了方才高唱「歸家」二字的意思。我不由地想道,莫非它們是歸鄉猴的魂魄?傳言許多遊方的人會養一隻猴子帶在身上,一旦自己不幸死在他鄉,這歸鄉猴就會帶著自己的魂魄回到家鄉,不至於流落他鄉,成為孤魂野鬼。
  這歸鄉猴都成為了鬼猴,養它們的人怕是早已成為了灰塵。怕眼前的怪物就是它們的主人了。
  怪物道,事情都發生了,從此以後,你們鎖在在寒冷的山洞裡面,永生都回不了家。
  鬼猴王一個哆嗦,身後跟著跪著的猴子也都使勁地磕頭。
  鬼猴王道,我說了這事情怪不得我們,我是忠實於主人,嚴格遵循他的命令的,不能怪我們。我送來了棺材,我們可以走了。
  鬼猴王站起來,大叫數聲,刺耳聲傳來,嚇得不行的鬼猴們都站了起來,成群結隊順著台階就要離開這望天洞。
  「你們膽大妄為,居然敢責怪主人。你們活不耐煩了吧。」怪夢喝道。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