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建國叔笑道:「你別緊張。我是說她去什麼七七那裡……讓你去找她……」
☆、第十七章 意外的一夜
  我的確是嚇了一跳,這謝靈玉古靈精怪,不是每個人都經得住她這麼一嚇的。。
  最後車子停在路邊。
  我們三人進了一家通宵經營的燒烤攤。
  一張大的帆布撐著,抵擋住了綿延不絕的寒風。燒烤攤零星坐著幾個人,都是從附近棋牌室鏖戰半夜出來尋找食物的,嘴裡面大肆吹著自己手氣多麼好。
  建國叔坐下來,喊道:「五十串腰子,五十串肉筋,五十串羊肉,韭菜來五分,準備一箱啤酒。」老闆娘笑道:「吃得了這麼多吧。」
  建國叔說:「這些只會少不會多的。」老闆娘點頭說好,馬上就來。
  戲子的眼珠子直勾勾看著老闆娘扭動的身姿。
  我踢了一腳,罵道:「能不能不要這麼色啊。」
  戲子看到啤酒上來,先給自己開了一瓶,也沒有去找杯子,一口氣就灌著啤酒瓶了。
  罵道:「媽的,進去呆了兩個月,差點愛上牛金花了。我要是見到鳳凰她們姐妹,一定在每人屁股上打十巴掌。」
  建國叔笑道:「兄弟,兩個月,是苦了點。你看,那邊有條巷子,拐彎進去應該有不少。你可以去試一下。」
  戲子喝了半瓶冷酒,擦擦嘴邊的泡沫,說:「不瞞你說,我戲子不是隨便的人。我就是說一說,其實我是個正人君子。」
  我罵道:「得了,你這叫有賊心沒賊膽。」
  建國叔豪爽地笑了起來。不過十多分鐘,點的東西終於上齊了,三人先是猛吃了一陣,算是填飽了肚子,我和建國叔好久沒見,就和他多喝了幾杯酒。
  我問了一些情形,建國叔如今還是孑然一身,用他的話來說是過慣了自由自在的日子,找個女人在身邊反而不自在。
  說到這裡。建國叔有些動容,說,我總在想,我自己活著還找個妹子,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兄弟們。
  戲子聽了半天,知道建國叔以前當過兵,參加過越戰,不由地豎起大拇指,說:「你是大拇指,是了不起的英雄,咱們走一個。」
  說起建國叔,我總有些動容。他是個退伍的老軍人,年紀五十多,原名劉建國,在雲南當過兵,參加了南疆保衛戰,在執行一次任務過程中,一個班的五個人全部死了,只剩下建國叔他一個人。
  是我少有的一個忘年交,我聽說她結婚生子就沒有聯繫過了。
  沒想到他走來走去又回到原地了。
  建國叔聽了戲子的話,很不高興說:「我不是什麼大拇指,你要說我是大英雄,我不會跟你走一個的。」
  戲子改口道:「你是個了不起的男人,為了這個我敬你一杯。」
  建國叔這才端起一次性酒杯,一口悶到底。
  一箱酒喝完後,建國叔說喝啤酒沒味道,還是來白酒夠勁道。於是找老闆娘要白酒。
  老闆娘笑靨如花,說,老闆只有勁酒,上不了檯面,幾位老闆看得上嗎?
  建國叔點點頭,說這樣剛剛好。
  三瓶勁酒開喝,戲子卻有擔憂,害怕瘋人院追來。
  我笑道,我保證賀茂雄這回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吞,咱們就大膽地喝酒。
  戲子見我成竹在胸,自然不會放棄喝酒的好機會。三人不知道天昏地暗喝了起來,最後在旁邊的快捷酒店休息了一晚。
  到了中午時間,三個人才醒了過來。
  戲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給鳳凰打電話,這時候才想起,急忙問道:「蕭棋,你說鼠王已經出來,到底哪個人是鼠王啊?」
  我笑道:「其實他已經跟大家說了,他就是鼠王,只是我們沒有發現。這次是他幫了我,我才能這麼順利出來的。」
  戲子不解地看著我:「他已經跟我們說了?」
  我哈哈笑道:「你記不記得,有個負責打掃衛生的老王,其實他就是鼠王。」
  我這麼一說,戲子想了很久一會,才拍著腦袋,自歎不如:「老子在裡面呆了兩個月,原來都白混了。鼠王居然就是那個老王。」
  我點點頭,說:「不止是你沒想到,我也沒有想到,誰能夠想像大名鼎鼎的鼠王只是瘋人院裡面打掃衛生,戲子,辛苦你了。」
  戲子問:「你是怎麼認出鼠王的,鼠王出來我去哪裡找他啊。」
  我聳聳肩膀,道:「你跟那兩個姐妹打電話,說你出來,連帶一起的還有我。你就說我知道鼠王在哪裡就行了!」
  戲子看著我:「你是真的知道鼠王在哪裡,還是忽悠我。」
  我看著戲子,笑而不答。
  戲子拿起了酒店電話,給鳳凰打了電話。
  接電話的是鳳凰的妹妹琉璃,讓戲子鬆了一口氣。
  琉璃聽了戲子的陳述後,笑道:「說好不幫忙,還是出手了,看來這個蕭大師還是想我嫁給他的。」
  戲子說:「琉璃小姐天下無雙,顧盼生姿,世界上少有男子不動心的。」
  我在一旁聽著,一腳踢在戲子腳上,罵道:「你個嘴胡亂說些什麼啊?」電話那邊傳來咯咯的笑聲,兩人又說了幾句,約好今晚見面的時間,戲子鬆了一口氣,說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
  到了中午,古秀連處理完姬如月的身後事,裝好了骨灰盒當時就發了快遞送回三清山,也算暫時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古秀連來找我,把我不知道的事情跟我說了一下,又問了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古秀連困在瘋人院,和我料想得幾乎一樣。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