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許海東罵道:「生你媽的大頭鬼,你兒子都上大學了,你老婆還能生兒子。」德哥陪笑道:「說錯了。是我老娘要死了,我必須去醫院看一下。」我哭笑不得,先是老婆生孩子,又是老娘要死了。
  許海東道:「你是找不痛快是吧,你老娘死了五年了。這樣,交警大隊我有幾個好朋友。」
  德哥搖搖頭,道:「好了,到時候出事情,別怪我先跑啊。」
  許海東道:「走。」德哥很不痛快地開動了車。
  白月明忽然問我:「爸爸,媽媽是不是已經死了。」
  我道:「沒有,你看的是假的。」
  白月明道:「可是為什麼她身上滿是鮮血,紅得那麼可怕的。」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來。
  許海東摸了摸白月明的腦袋道:「那種婚紗會變色的,在太陽下就變成紅色的婚紗的。」白月明臉上一笑:「原來是這樣啊,那太好了。我還以為流的是鮮血,原來是婚紗變紅的。」
  我感激地看了許海東。
  許海東沒有說話,只是回味了幾句。
  出租車很快停靠在一條荒蕪的道路。德哥道:「我們就是在這裡看到乾屍。後來還出現了夜班出租鬼車的傳言,越傳越離奇。」
  許海東道:「乾屍都是死了,可怕的是誰製造乾屍的。」
  我道:「你們在這裡呆著。我下去看一看,如果是真的遇到那種危險的東西,你們開車子跑,不用管我的。」
  德哥道:「難不成真的有鬼怪不成?」
  我道:「是人,不過會吸乾人的精氣。」
  德哥表情誇張,叫道:「不可能吧。」
  許海東道:「沒啥不可能的。那個蕭大師,你自己要當心。我就開車幽幽地跟著。還有件事情很奇怪,你白天說不知道怎麼找到那玩意。怎麼一回去就知道了。」
  我道:「我白天腦袋亂哄哄的,忘記我還有一條狗。還有我兒子也在。」
  許海東看著白月明,白月明自己開了車門下車了。
  我走出了兩步,許海東開著車跟著我。
  我把小賤牽在手上,道:「小賤,你快點找到那個吸人氣的傢伙。」小賤已經很久沒有跟我出任務了,我把繩索一放開。小賤就跑了出去,鬼嬰白月明也絲毫不放鬆腳步,追上了狗小賤。
  我心想還真是敬業的兩個傢伙。
  我也追了上去。
  忽然聽到前面的叫聲,是小賤的聲音。心想難道這麼快,等我跑過去,發現小賤正好兩條母狗打招呼。
  我一腳踢上去,罵道:「好了,你已經是孩子他爸了,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吧。」
  小賤又叫喚了兩聲。我想,興許是小賤和母狗交換了聯繫方式了。
  最後小賤越跑越偏僻,到了一坐矮山下面,看到了一條上山的小路。我跑了上去,小賤的叫聲越來越響。
  這回應該不會出意外了。
  和我想像之中,要大戰一場不同。
  等我趕到的時候,小賤已經成功地把那人給逼到了一個角落。山間的木屋很小,那人賊溜溜的眼睛看著我,露出一排枯黃的牙齒,張開嘴巴就要吸氣。我退後了兩步。
  小賤這個時候一躍而起,鬼嬰也跳上去。那人完全沒有鬥志,被小賤給抓傷了。鬼嬰直接將他的鼻孔給拉住了。
  那人求饒:「快讓你的神狗下來。」
  我找了一根繩子把那人綁住,又找了一塊毛巾,隨時準備堵住他的嘴巴。
  我問道:「半生緣老闆是你殺的嗎?」小賤叫喚了一聲,那人道:「是的。」
  我問道:「你為什麼要殺老闆?」那人道:「不是要殺老闆,是去追那個女鬼的,我心想吸了那只女鬼我的修行就會上升的。哪知道,沒弄成女鬼,反而把店老闆給吸乾了。」
  我問道:「你躲在裡面,聽到什麼沒有啊?」
  那人道:「倒是聽了一個字,好像是鐵鍋的鍋。我當時還想,他個開咖啡店的,要中國的鍋幹什麼呢?」
  我心想,謝靈玉從安東尼嘴裡面聽到的不是蕭,也不是鍋,應該是郭。
  我一巴掌打在那人臉上:「我問你,你一共幹了幾次了。」
  那人道:「四次。」我一拍小賤,小賤上次咬了一口:「到底是幾次?」
  那人哭了起來,道:「你狗看著我怕。我不敢說假話,真的是四次。兩個遊客,一個出租車司機。到了女鬼應該是第四次,反而被她跟上了。舉報你殺死安東尼的電話就是我打的,腦門上的一槍也是我打了,不過都是女鬼逼迫的。我都說出來,你別殺我啊。」
  我心中一驚,道:「你丫胡說,什麼時候見過女鬼了。」
  那人鼻涕都哭出來了,道:「大哥,你到底要我幹什麼啊?」
  我道:「沒見過女鬼。這話跟警察叔叔說,你相信嗎?」那人大概是明白了,道:「好,我什麼都沒有見過。這下子可以了吧。」
  我問道:「你這吸人陽氣的法子是哪裡學來的?」
  那人道:「我祖上傳下了一本書。」
  我一巴掌打過去,罵道:「說實話,懂不懂啊。」
  那人道:「我有個師父叫做茅曦道,他教我的。」
  我道:「這樣才對吧。說實話就不會挨打的。」我用抹布堵住了這人的嘴巴。看了看木屋,枕頭下面放了幾本黃書,混到這種程度也算可以了。
  把茅曦道的面子都給丟光了。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