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

  我按住了她的手:「我不能離開這裡,我還有事情要辦?」我必須找到謝小玉,而且還要找到蕭天兵。
  正說著,一個瘦個的亞洲人靠近了我們的車,珍妮從車前拿出了一把手槍,準備動手。那人離一米的位置把手舉起來,表示自己沒有威脅。
  我要下車窗:「你是誰?」
  那人道:「不要問我是誰,宋先生讓我告訴你,情況有變。三天之後紐約見,這是聯繫電話和地址。」
  我警惕地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
  那人道:「是你故意讓我找到你的吧,你回到公交巴士上,不就是讓我重新跟上的嘛!你進了教堂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宋先生猜測你被吸血鬼抓走了,讓我們一直守在古宅的外面。你剛從古宅出來,那邊的人就報告了你的行蹤。對了,金美秀在中午時分離開那宅子的,之後就開車離開了西雅圖。」
  「不是坐飛機?」我問道。
  那人肯定地點點頭:「是的,是開車離開的。」
  那人說完後就離開了。
  我心想,宋世遺還是有些智商的,我出現在巴士上面,也是想讓讓他發現了。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弄清楚了,大手筆收購他文物的人就是吸血鬼了。
  而「吸血鬼」蕭六道之所以要蕭天兵的身體,很顯然是為了給那一脈吸血鬼演一出破解長生的好戲。
  宋世遺盯著古宅的吸血鬼,又有什麼目的。
  再說金美秀開車離開,很顯然是帶著了蕭天兵,因為不好坐飛機的。
  宋世遺和金美秀前後離開了西雅圖,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
  我不由地歎道,這人心實在難猜,你以為把別人給算計了,指不定別人就在算計你。反反覆覆永遠沒有盡頭,等到死了那一天,才發現自己白活。
  雖然沒有弄清楚為什麼要去紐約,但我相信這其中肯定起了非常重要的變故。
  珍妮問道:「那麼,你現在的決定,是要去紐約的吧?」
  我點點頭:「你為什麼要來西雅圖的?」
  我心中一怔,原來珍妮是要見蕭六道的。我一時猶豫,想起了珍妮的身世,她應該是英國歐羅巴那邊的古老吸血鬼家族,為什麼會來到美國。
  珍妮道:「我來西雅圖是要找他們萊斯特這一脈的老頭……剛才開槍的就是萊斯特……想問一問長生術的事情。剛才那人說的沒錯,紐約發生了一件事情,想必肯定很重要,據我一個在唐人街的從事古屍生意的朋友告訴我,有一具珍貴的女屍,最近到了紐約。」
  我的拳頭忽然捏緊,我強烈的預感告訴我,是謝小玉出現了,謝小玉就是傳言之中的那個條件了。
  珍妮道:「最開始要運到西雅圖來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去了紐約了。」
  我下車開了車門,道:「你下來,我開車,現在就去紐約。」珍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我拉下來直接上了副駕駛。
  車子開了出去後,珍妮建議道:「可以坐飛機去,可能要快一點。」我道:「已經上不了飛機,汽車站也去不了了,萊斯特已經防著那些地方了。」
  我給沈易虎發了一條短信,告訴他我去紐約了。
  車子轟鳴一聲消失在霧霾裡,從西雅圖開到紐約,幾乎橫穿了美國的國土,開到晚上十二點鐘,換上了珍妮,到了天亮拂曉,又換上了我,而珍妮則躲起來車裡面休息。
  到了中午,在小鎮的加油站旁邊汽車旅館,我追上了休息的金美秀。
  我推門進去,一巴掌打青了金美秀半邊臉。
☆、第十章 世間第一怪蟲
  「賤貨……你敢陰我……」我厲聲罵道。
  金美秀吐出了一口淤血,冷冰冰地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有什麼錯的。」
  我罵道:「你沒錯,你沒想到還活著回來找你算賬的吧!」
  我把始皇劍拿了出來,直接駕到了金美秀的脖子上。
  金美秀道:「我沒想到要害死你們,我只是讓萊斯特把你們趕走的,是他……」我冷笑:「現在說假話騙我嗎?」金美秀昂起了頭,道:「說什麼廢話,你要是厲害,直接殺了我。」
  金美秀的聲音顫抖,反而走上前把我逼退了兩步。我伸手又要打,就聽到蕭天兵的聲音:「好了,不要打了。」蕭天兵在裡屋,自然聽得到外面發生的一切。
  我把始皇劍收了起來,把守在門口的珍妮給喊了進來,讓她幫我看著金美秀。
  我推門進了裡屋,只見蕭天兵的臉色灰白,黑色居然慢慢變淡了,是屍氣散掉的前奏,也就是說蕭天兵受傷,身體和道力在走下坡路了。
  蕭天兵也沒有之前的霸氣,像極了晚期的癌症病人,而且比以前更加乾瘦了。
  我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說,倒是蕭天兵先開口說話:「把你手中的劍拿開一點。」
  我把劍靠在了門口,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何一個月不變,老祖宗如此憔悴了。」
  蕭天兵歎道:「白眼狼啊,白眼狼,怎麼養都養不熟!」
  我聽出來,這話裡的白眼狼是宋世遺。
  蕭天兵道:「一個月前,在風陵渡風陵酒店,有一天晚上他過來問我,義父,有一筆買賣十分賺錢,只要義父點頭,就能成全兒子的金錢美夢了。我知道他幹過不少倒賣文物的事情,但畢竟是為了幫我,我以為這一次他又想倒賣什麼青銅器唐三彩等文物,只是囑咐他小心,他的那個跟班王穩一看就是官家的人。哪知他笑瞇瞇道,這回的生意不是死的東西,而是活的東西。結果我才知道,這小子居然想把九道和八道給賣了。」
  「然後呢?」我沒想到宋世遺居然打了這個算盤。
  蕭天兵有些激動,咳嗽了兩聲,又接著說道:「我當即怫然大怒,喝斥他不忠不孝,九道和八道雖然不是真的哥哥,但酷似哥哥,對我並無異心,那段時間相處,也排解了不少苦悶,也算是他的大伯了。他見我怒不可遏,大哭說自己不懂事,以後再也不會想這個歪主意的。」
  「然後呢?」
  蕭天兵接著說道:「當晚,你們兩伙人離去後,他用他的蟲子將我重傷,然後把我三個打包準備運走。」
  我說道:「不對,那銅壺怎麼在你手上面,而蟲尺在蕭天將的手上。」
  蕭天兵說:「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我哥哥。我的行動失控,只是遠遠地看到了謝水柔,當時是有個黑影……你是說那個人是哥哥!」
  我搗蒜地點點頭,蕭天兵和蕭天將的描述基本上吻合,兩人並沒有碰面。
《五行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