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我一聽,頓時大驚,急道:「這怎麼說?借誰的屍體,還誰的魂?」
  南新接著說道:「所謂屍魅則是死人想要還陽,所借用的活人的身體,我們稱為屍魅。通俗的說,這個陣法便是把死人的靈魂和意識轉移到活人身上,佔用活人的身體,並且控制這個活人的思想,這樣這個死人便能還陽了」。
  

☆、第47章 還魂(2)
  李淑情聽完這話,不禁啊的一聲叫道:「這,,這。。。這不是當年的南派盜墓祖師爺姜世離所用的法子嘛?」
  聽到這話,我和南新頓時傻眼,想到李淑情在南京的時候說的那個傳說,姜世離的夫人無意間發現鬼脈,並且奇跡般的讓姜世離復活了,只不過活過來的姜世離卻成了一個殺人殭屍,為禍一時。從當年的文獻記載來看,便和今日的情況一般無二。
  我們紛紛扭頭看著二叔,這姜世離乃是二叔的祖宗,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也難怪他能看出這個陣法的來路。二叔冷冷的瞥了我們一眼,輕渺道:「不錯,這個法子當年祖師爺的確用過。只是我以為這個法子百年前已經失傳了,想不到今日卻在這個墓穴重見天日,真是古怪的很」。
  我也覺得奇怪,即便這裡有個還魂的陣法,可催動這個陣法的人呢?這墓穴裡除了我們幾個,可就沒有別人了。
  二叔看出我的心思,笑道:「我猜的沒錯的話,啟動這個陣法的應該是那個血屍。你們想,在這個墓穴裡,誰最想還陽?只有那個血屍才有這樣的本事。只是讓我奇怪的是,它為什麼沒有發動這個陣法,而跑去抓南新呢?」
  我們被這二叔說的一愣一愣,南新也被他盯得好生奇怪,支吾半天,笑道:「這我哪知道」。
  二叔突然勃然大怒道:「還不老實交代?」
  我看見南新頓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神情閃爍,吞吞吐吐樣子,我立馬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有鬼。南新一看估計也瞞不住了,把那破損的上衣整個脫了下來,對著我們呼呼傻笑。
  我們三人望著他穿的東西,頓時傻眼!尼瑪,這鳥人居然把棺材裡的金縷玉衣整個穿在了自己身上。看到這裡,我的邏輯頓時通了。
  其實故事應該是這樣的,南新和萱萱來到了這個墓室,突然看到了玉棺裡躺著的一個血屍,而血屍身邊居然有一件金縷玉衣,這南新愛財心起,便也不管有沒有危險,便把玉棺裡面的金縷玉衣給拿了出來。不想這一下子驚動了躺在棺材裡的血屍,萱萱一個不小心便被血屍抓到了,中了屍毒,這才神志不清。
  二叔眉頭緊皺,真的恨不得一棒子將南新給敲死,盡惹麻煩,差點讓我們全都送了命。這南新頓知不妙,趕緊將身上的金縷玉衣脫了下來,交到二叔手裡,笑道:「二叔息怒,不知道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救萱萱」。
  二叔一把搶過這件金縷玉衣,罵道:「有是有,不過這法子很危險」。
  我們一聽,急道:「什麼法子?」
  二叔冷冷道:「這萱萱已經成了屍魅,所以我們只有找到屍魅的宿主,將它重新封印在這口玉棺裡面,萱萱才能擺脫宿主的控制」。
  我們三人一聽,頓覺頭皮發麻,二叔這意思,就是說我們要把那血屍重新裝到這口棺材裡?
  南新立馬叫道:「這哪成啊,要是現在回去,我們不被血屍咬死,也被那些巨型的屍蹩蟄死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二叔冷哼一聲,說道:「我倒還是有一個辦法」。
  南新急道:「什麼辦法」。
  二叔長眉一軒,氣道:「我們之前不是見過一條血蟒嘛,這血蟒和血屍無異,我們可以將它作為宿主」。
  我們三人聽完更是頭大,這鬼東西比那血屍還可怕,別說搞定它了,尼瑪,連那鬼東西在哪我們都不知道。二叔見我們不說話,大罵道:「沒辦法就別亂插嘴,要想救人就只有這個法子。禍是你闖的,你負責把那血屍給弄過來」!
  南新心中一凜,心說cao你奶奶的蛋,我負責,我拿什麼負責,這明顯是要我去送死嘛!
  

☆、第48章 血蟒(1)
  正當我們爭論不休的時候,之前那股涼意更甚,我總覺得周圍有個什麼東西一樣,我環顧四周,除了白花花的牆面,就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了。但我心裡總是喘喘不安,總覺得有個黑乎乎的影子,在我身邊繞來繞去。
  二叔察覺到了我的異樣,問道:「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也不說出個所以然,便也就說道:「沒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南新見我回答的模稜兩可,碎道:「我們遇到的不對的地方還少嗎,要是正常了那才是大大的不對勁」。
  二叔不願理他,走到這玉棺面前看了又看,應該是在想些其它的辦法。南新也覺得懺愧歉疚,但現在讓他這樣貿貿然回去,打死他那也是不肯的,但看到這萱萱躺在棺材裡,心裡又覺得過意不去。
  唯獨我戰戰兢兢的,一股莫名的陰冷恐怖的感覺就像揮之不去的陰霾一樣,久久的蕩在我的心頭。
  二叔望著這口棺材良久,也不禁長歎一聲,說道:「我也沒什麼好辦法,要救她,必須得把那兩個怪物找來一個」。
  我望著二叔為難無奈的表情,心知這件事恐怕已經沒什麼退路了。倒是南新聽到這話,突然一拍xiōng部,說道:「禍是我闖的,我去把那大粽子給引過來」。
  二叔登時大發雷霆,罵道:「你負責?你有什麼本事?你給我老實呆著,哪也不准去」。
  南新心裡不服,頂撞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死了陪她就是」。我本欲上去打圓場,突然那股陰冷恐怖的感覺更甚,彷彿離我特別的近。
  南新突然大叫道:「死警察呢?」
  我和二叔面面相覷,定眼一看四周,不好,這李淑情果然不見了。我們三人頓覺不可思議,這人居然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不見了。
  南新好像看見什麼,說道:「你們看那楠木架子後面是不是有個洞?」
  二叔立馬一個翻身,將周圍的楠木架子全部搬走,仔細一看,這地面上一堆碎瓷器的下面果然有一個水缸一樣粗的洞,燈光照在裡面,根本望不到頭。
  二叔突然冷呼一聲,驚道:「這是血蟒的洞」。
  一聽這話,我和南新頓時一股寒意襲遍全身,就跟被人扔在了冰箱裡凍了10個小時,然後拉了出來。這意思也就是說,這個血蟒可以隨意進出這裡?
  這時候那股森冷的寒意便像一把尖刀一樣,狠狠的對準了我的心窩,就等著一個適當的時機,一刀致命。二叔也發覺了不對,大叫道:「快跑」。
  我和二叔登時向兩邊跑開,這南新似乎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我們跟沒了命一樣向兩邊躲開,這才似乎也覺得什麼不對勁了,趕緊向我的方向跑來,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只見南新整個人身子一空,一個如樹幹一樣粗的黑色尾巴在他的身上饒了兩圈,整個人登時被舉到了半空之中。
  南新回過頭去一看,差點沒把他的魂給嚇沒了,直嚇得他哭爹喊娘,各種求饒,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
  我們二叔倒吸了一口氣,真看見這鬼東西,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可怕的多。不錯,一條大約10米長的黑屍血蟒,正盤曲著身子,吐著蛇信,冷冷的盯著我們。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