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刀木禾搖搖頭,歎道:「不知道,幸好有酒,我們還死不了。活著就有辦法,總能想到下面該怎麼辦,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把船拆了,做成小型的木板船,利用風力和海潮,離開這裡」。
  我一聽有些好笑,說道:「離開,我們能去哪裡?這裡到底是哪,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就算真的按你的辦法離開裡這艘船,難不成要在海上漫無目的的漂流不成?」
  刀木禾冷哼一聲,氣道:「你懂什麼,與其在這裡等死,倒不如拼一把,看看能不能找到附近的島嶼,或者其他的船隊。你要是想呆在這裡不走,我隨你就是,大不了你就留在這破船上過年就是」。
  我一時語塞,還想反駁,卻被姚歆拉住,我看了刀木禾一眼,沉了一下心思,這才作罷不說。二叔分析了一下我們目前的情況,說道:「我們先不要自己嚇自己。我們現在至少還有這麼多朗姆酒,首先不至於會渴死在這裡。肚子餓我們每人身上還帶著一些乾糧,實在不行,我們就下海捉魚就是。所以,我們還沒有走到絕境的地步。」
  眾人被二叔這麼一安撫,心情這才稍微平復了下來,每個人臉上的神情,看起來不至於像之前那麼糟糕了。大家都好了很多。
  二叔接著又道:「我們想要離開這裡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主要我們現在必須調查清楚一件事,這要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那我們能夠活著離開這裡,也不是沒有希望?」
  眾人一聽二叔這麼說了,紛紛大喜,急道:「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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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指了指地上的灰燼,笑道:「關鍵在於我們之前上過船的那撥人。我剛才仔細看過這甲板上和船艙裡所遺留下來的東西,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在我們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有人上過這艘船,時間不會太久。但是剛才我們稍微整艘船檢查了一下,船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這說明有人來過,但是也有人離開了艘船」。
  刀木禾聽完知道二叔的意思,擺手道:「這說不通,按照你的意思來說的話,你認為之前上過船的這幫人平安的離開這裡,光這一點,我就不是很同意。要想離開這條船,輕而易舉,但是要想離開這裡之後,還能平平安安,這誰知道?大海茫茫,變化多端,要是之前那幫人離開這裡之後,遇上什麼危險死了呢也說不定」。
  我一聽覺得有理,也道:「不錯,即便真的有人上過船,我也不能自認為他們已經平安的離開這裡。」
  二叔示意我們不要打斷他,慢道:「急什麼急,老夫我話還沒說完呢。我的意思並非是說這幫人安全離開這裡,而是想告訴大家,如果在我們之前有人上過這艘船,那麼上船的人很有可能是達叔派來的人,或者是南新他們。如果是達叔派來的人,我們就可以打定,至少有一個傻子安全離開這鬼地方,回到了南京。如果是南新他們,那我們也可以欣慰了,至少我們找對了地方」。
  我聽完這話,似乎有那麼一些道理,但是還是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啊,你這說了不是白說嘛。心裡本就煩悶,衝著二叔嚷了一句,道:「那你憑什麼說我們有希望能夠安然離開這裡?」
  二叔瞪了我一眼,顯然對我這種目無尊長的語氣很生氣,罵道:「沒大沒小,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從不說沒有把握的話,也不打沒把握的仗」。說完,從背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本子,扔在我們的面前。
  我心念一動,這老白臉又耍什麼花樣?
  

☆、第249章 航海日記
  我望著眼前黑漆漆的一本子,心念一動,拿起來湊到火光前面一看,我他娘的,居然是航海日誌。
  刀木禾也看到了這東西,趕緊問道:「你哪裡找到的?」
  二叔笑道:「在船長室裡,我說的希望就藏在裡面,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這話一說,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死死的盯著我眼前的這本黑乎乎的航海日記本子。
  我躡手躡腳的翻開第一頁,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圖畫,看了半天也沒看懂是什麼意思。接著是第二頁,這裡才開始記載一些航海過程中的事情。
  但我們看了半天,前面十幾頁基本上都是一些航海過程中的所見所聞,並沒有什麼太多可疑的地方。直到我們翻到了第22頁,終於看到了我們想要的信息旄。
  日記以一個大副的口吻記述,所有的事情都寫得言簡意賅,但是信息量很多,特別的專業。
  我將日記上的內容作了分類,有隨筆,有日記,有資料分析,還有許多其他的內容。而我卻在日記的時間上找到了兩處非常重要的節點,日記上這樣記載:
  1976年,國務院清算了文-革的錯誤,我們的同事全部被召回,一行13人的考古隊最終成立嶗。
  看到這裡,我已經難以平復我的心情,我他娘的,考古隊,這船居然是當年13人考古隊的船,那。。這。。所有的事情,豈不是。。。
  我驚訝的已經有些邏輯混亂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思考這所有的事情,一直以為這件事情可能會簡單一點,想不到還是和當年的考古隊扯上了關係。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件事,可能也是一個驚天的圈套,而我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了進來。想到此處,我心裡不禁有些哭笑,想不到我最終我還是沒有能逃離背後神秘勢力的控制,這一次壓根可能就是別人從頭到尾設的局。
  我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定了定心神,我的心事,只有在場的幾個人知道,我不敢再去多想,接著往下面看到。
  1979年5月,作為鐵龍號的大副,和船長邱明向國務院申報了十年前的項目,國務院下批了這份文件,派給我們鐵龍號,出海考察。
  而這位大副,在一些隨筆日記中,我得知了她的姓名,花容。而且花容和邱明也是當年考古隊中的一員。
  其實大家一看這名字,以為又是誰,但是我的心裡彷彿被人用鐵錘不斷的捶打,雷電不斷的轟擊。
  這是和姚二谷一起假扮我父母的假母親,不錯,養育了我幾十年的假母花容。
  想不到她以前居然是鐵龍號的大副,想想都覺得可笑。我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很冷靜的往下分析,關於時間上的重要點,日記上就這兩處。而從更多的內容是來看,至此,我們來總結一下,關於考古隊,目前我們所能瞭解到,並且能夠確定死亡的是6個人。加上我爹劉利,姚二谷,我的假母親花容,達叔。還有就是這裡的船長邱明,也就是總共11人我們能確定!至於其餘2人的信息,現在我們還毫無頭緒。
  除了時間我找到了更加詭異的一段日記記錄,這一段是我假母花容以一種親身親歷的口吻寫下來,仔細一看,彷彿詭異和恐怖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日記如是說:
  1979年5月22日,船長根據太陽高度測定了船的位置是北緯;44°20′、西經35°37′。從這兒到我們指定的海峽剩下不到600海里,只需4天就可到達了。天氣晴好船隻正常,船長很高興的站在甲板上吹海風,但是,突然他聽到一個奇怪的叫聲,他聽到前方觀測哨的叫喊前面有一艘船,有一艘船!」
  幾分鐘後,就看到了這艘船的側影,是一艘和鐵龍號差不多大的船。船長用單筒望遠鏡望了望,感到十分疑惑:這船走得好怪,而且船的樣子似乎也很奇怪,感覺是在哪裡見過。我也走到了甲板上看望,由於有些遠,這船不知道為什麼,周圍似乎迷著濛濛的霧氣一般,看不真切。
  船越來越近。按常規,我們向對方發送了無線電,並且高聲的叫喊,但對方沒有任何表示。船長又舉起望遠鏡,這才察覺,這船似乎不動。
  距它約百米時,船長終於看清了。啊!那艘船居然。。居然是一艘和我們一模一樣的船,連船上玻璃的顏色都是一樣的,船的側身,赫然寫著---鐵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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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驚呆了,我完全不知道那幾秒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根本難以想像,我們會遇到一條一模一樣的船。
  由於兩船是相向行駛,一錯開就會越來越遠。兩船相遇時,船長發覺船上有點亂,越想越不放心,決定掉轉船頭去探個究竟。
  很快兩艘船保持並行。可那艘船上仍不見有人上來。於是船長舉起了喇叭向對方喊話,但仍無回答。海員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而不安。特別是船長,他根本沒想到,這裡會出現兩艘一模一樣的鐵龍號,真不知道自己是那艘船的船長,該不會那船上還有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吧。
  船長命令大副帶兩名水手上去看個究竟。船長以憂慮的目光注視著面前這艘奇怪的「鐵龍號」,他切切實實地捏著一把汗。
  我作為大副,帶著三人上得甲板,船上沒有人出來詢問。站在遠處看,外觀是和我們看起來一模一樣,但是真的到了船上,發現卻是另外一個樣子。由於繫纜已斷,風帆隨風搖擺,一忽兒打在桅桿上,一忽兒又打在橫檔上,劈拍作晌。一個怪像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前貨艙是打開的,艙口蓋板朝天放在甲板上。
  由於前艙敞開著,艙底已積了不少的水,大約有1米深.亂七八糟的繩纜散在甲板上,有的還甩到了舷外。總之,一片狼藉,一片寂靜。
  見鬼,難道他們在和我們開玩笑,都藏到後面的底艙裡去了不成?隨行的一位水手疑惑不解地嘀咕。
  接著看到後貨艙也敞開著,但蓋板並沒有朝天,而是正常地放在旁邊,裡面同樣進了不少的水。我再顧不上細看,命令2名水手先檢查一下貨艙,看有何缺損,自己則快速向後甲板跑去。咋回事?船尾的塔樓怎麼都關著?窗門不是用帆布遮著就是被釘死了。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