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我見這畫像石上沒什麼線索,便又在別處找了找,身子剛剛一動,腦子頓時一片轟響,不對不對,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我急忙抬頭一看,只見矮櫃所靠的牆壁上,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面鏡子來!
  這面鏡子不大不小,剛剛和我的眼睛齊平,我正好能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剛剛是朗姆酒,現在又是這鏡子,我他娘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我急忙去看看一旁的朗姆酒,還好還好,位置沒有變,瓶子裡面的酒也沒有少,可剛才我絕對沒有看見這牆壁上會有鏡子啊,怎麼我彎腰去看畫像石的這幾分鐘,這牆壁上就多了一面鏡子!這***也詭異了把。
  我急忙望著鏡子裡的自己,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我的整個人的頭皮就開始發麻,身上的冷汗一陣一陣的往外出,我他娘的,這。。這。。怎麼可能!
  我已經很難形容我當時的感覺了,只覺得頭腦發熱,手腳顫抖,心都要蹦出來一樣,後背一陣發涼,因為我看到了這輩子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這件事簡直比以往我見過的所有的事情都要可怕。
  我見到鏡子裡面的自己,正朝著我笑!我現在的表情除了驚恐,就差要哭出來了,怎麼可能笑的出來。但偏偏鏡子裡的自己卻對著我莫名的微笑,那笑容的弧度簡直就是難以想像,只能說恰到好處,非要形容一下,就是妖,鬼氣森森的妖!
  

☆、第258章 瘋了嗎?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正不斷的對著自己在那裡微笑,身上的雞皮疙瘩早就掉滿了一地,猛地一聲大叫,再也不管什麼畫像石了,甩開步子,便往外面跑去。
  等我跑到宴會廳的舞池裡,臉色隨之又是一變,一個人都沒有,剛剛和我進來的所有的人,都不見了,我他娘的,這。。這是活見鬼嘛?
  我大聲地叫喚了幾次,這四周依舊靜的出奇,沒有一個人影,我臉色發白,手腳發軟,耐著性子,從頭到晚,從裡到晚,找了一遍,確定一個人都沒有。我***,這怎麼可能,人呢,都跑到哪裡去了啊!
  我又是幾聲怒吼,依舊沒人回應,我的心裡簡直沉到了谷底,我一下子有些失控,用腳猛地向一旁的爛桌子踢去,這一抬腳,這桌子就被我踢了個稀巴爛。只聽見一聲脆響,這木桌子整個碎成了粉末,輕輕一抖,都飛了起來。
  我心下不甘心,又仔細的找了一遍,還是沒人,整個人再也按耐不住,難不成他們已經下去了,我立馬從扶梯上爬了下去,然後又在內艙找了一遍,左右兩邊每一個房子我都仔細的找過,根本沒有一個人影。我又是幾聲大叫,按理說,這聲音別說二叔他們聽的見,就連甲板上的大飛他們也應該聽見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回應我呢旒?
  難不成他們都消失了,和之前的海員們一樣,全部無故失蹤了!對了,對了,海員,那個暗房!我想也沒想,便往那個暗房裡跑去,等我前腳剛跨進去的時候,差點沒把我魂嚇掉,整個人猛地又從裡面退了回來,摔倒在地,拚命的用手在地上磨蹭,恨不得盡快離開那個鬼地方。
  只見滿屋子裡的乾屍,不知道是誰搞的鬼,全部從掉在天花板上的麻袋裡蹦了出來,手拉著手,並排的挨著牆壁直直的站立著。整個場面看過去,說不出的恐怖森冷,詭異慎人。這我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可怕的事情,這到底是誰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找死嗎?
  我正準備往屋子裡重新進入,只見這滿屋子裡的氣氛壓抑異常,所有的乾屍都用著很奇怪的角度和姿勢站在那裡,敢乾癟到的眼洞尤為深邃,彷彿看不到盡頭一樣。扭曲乾枯的皮膚上半點水分都沒有,長大了嘴巴,似乎都在想和我訴說著什麼一樣偶!
  我的意識一下子明朗起來,等會,等會,這裡的乾屍難不成是自己爬出來的?一念至此,我立馬操出腰間的匕首和手槍,整個人的神經一下子繃緊起來,我***,這還真是詐屍不成。可是我等了好久,也沒見哪具乾屍動了,還是靜靜的靠著牆壁上呆著。
  我撐起了膽子,慢慢的靠了過去,待我走進一看,確定這些乾屍鼻子裡沒有吐氣,心裡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下。既然這些乾屍不是活物,那是誰將他們這麼整齊的擺放在這裡,這是某種儀式,還是單純為了嚇我好玩!
  這人又是誰呢?二叔,萍姐,姚歆,還是刀木禾?我仔細的回想這裡的每一個人,可沒有一個人會沒事幹這種事情啊,也沒什麼動機要這麼干啊。
  正當我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的時候,突然腦子裡一閃,對了,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我趕緊將這裡的乾屍數目從頭到尾數了一遍,原本是28具乾屍,現在只有23具,少了5具乾屍!
  我他娘的,少了5具,怎麼可能!到底誰幹的?
  還未等我多想,突然一陣慘叫聲從我背後傳來,距離我最多只有幾米的距離,我猛地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隨著我們過來的一個海員拿著匕首,似乎要向我撲來。但是低頭一看,只見他的胸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插了一把匕首。整個人面目慌亂驚異,似乎沒有想到是這一幕一般。
  我往那人背後一看,只見是姚歆一刀從他背後***。我臉色一白,大叫道:「你們幹嘛?」姚歆一把將那人推到在地,鮮艷的血液從那人身體裡不斷的流淌出來,然後抬起頭來,頗為玩味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麼,見他把你殺了,我也不救你?」
  我心理一著急,這他娘的算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這人幹嘛想要殺我,老子又沒有得罪他,幹嘛要背後對我偷襲。對了,你們剛才去哪裡了?姚歆看出我眼裡的疑問,說道:「剛才老馬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像是被什麼附了身了,跟不要命的,想要去殺了刀木禾,被我們攔住之後,便又往下面的機械艙和貨艙裡逃去了。」
  我一聽,不對勁啊,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麼老馬要殺刀木禾,這麼大動靜,我沒道理不會不知道啊,也不會沒有聽到聲響啊,這死博士不會在騙我吧。我當即問道:「你少來胡說,我壓根沒聽到有打鬥的聲音,我出來的時候,你們都已經不見了,怎麼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呢?」
  我話音未落,卻被姚歆喊停,她的臉上原本還有點玩笑的意思,但是忽然之間變得尤為驚恐,整個人瞬間嚴肅起來,對著我叫道:「你說什麼,你出來的時候,我們都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一下子變成這樣,急忙點頭稱是,道:「是的,我出來的時候,你們全部沒影了,我把上面每一個地方都找了一個遍,根本沒有一個人」。
  姚歆聽我說完這話,似乎壓根沒緩和過來,用著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了半響,突然舉起手裡的匕首,將刀口對準了我的喉嚨,大叫道:「你到底是誰?」
  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死博士瘋了嗎,到底想幹嘛,拿著把破匕首對著我做什麼!我見她這古怪樣子,新路不覺好氣,罵道:「你到底怎麼了,又發瘋了是不?」
  姚歆似乎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意思,還是拿著匕首直直的對著我,如果仔細觀察一下,似乎都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看來似乎嚇得不輕。只聽她再次對我問道:「你到底是誰,快說?」
  我有點火了,望著剛剛慘死在地上的同伴,腦子一熱,對著她吼道:「你到底他娘的說什麼,我不就是我,我還能是誰?還有你殺我們的同伴幹嘛,你怎麼知道他想殺我?」
  姚歆見我不像是裝的,便把匕首放了下來,喃喃自語道:「你是真的,那剛才和我們一下去的那人又是誰呢?」
  她這話雖然說得很輕,但是我一下也聽到了,我猛地將她雙臂抓住,睜大了雙眼,叫道:「你說什麼,剛才有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和你們下去了?」姚歆並沒理我,一拍大腿,叫道:「不好,二叔他們有危險」。然後拉著我們便往下面的貨艙跑去。
  而一邊跑一邊聽姚欣說道:「剛才我們看見老馬想殺刀木禾的時候,你明明就站在我身邊,最後還跟著我們一起追了下去。到了下面,那老馬手裡拿著手榴彈,似乎想和我們同歸於盡,二叔叫我上來找人幫忙,可我剛才看,便看見和我們一起下去的一個海員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前面去了,我覺得這人行蹤古怪,便跟了過來,只是沒想到,我看到他手裡拿著匕首,想要背後偷襲你,我想到老馬的失心瘋,害怕他跟老馬一樣,於是也沒多想,便一刀刺了上去了,只是沒想到你說你沒有和我們一起下去」。
  我被她說的有些暈乎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剛才明明半天聲音也沒聽到,出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半個人影,我還找二叔他們去了。可是姚歆卻說,看見一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跟著她們下到了貨艙裡面,我他娘的,那人到底是誰?是鬼嗎?
  我實在不敢相信這事的真實性,我他娘的,這船艙裡面,果然真的鬧鬼,怪不得我爹和南新再三囑咐我們不要亂來,這他娘的,早知道就聽他們的話好了,這下可好,全玩砸了。
  不過這時候也不是抱怨的時候,我必須盡快下去看看,不然打死我也不信,會突然冒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出來。想起一模一樣的東西,在這船上似乎還真不少,首先便是花容筆記裡面記載的那個一模一樣的鐵龍號,會不會和我們今天的情況類似呢?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貨艙,還沒跨進艙門,便聽到一陣爆炸聲,整個船身隨之一震,我差點都沒站穩,媽的,這老馬不會真的扔了手榴彈了吧.
  

☆、第259章 我殺了人
  我望著火光飛濺的貨艙,巨浪一樣的汽波震的我和姚歆一個沒穩,逕直滾落在一起,冷不丁的,一下子抱在一起。但是此刻也不是溫存之時,我立馬從她身上站了起來,舉目往裡面一瞧。
  這可不好,裡面火光閃爍,許多的東西都被點燃了,這火要是這麼燒下去,可就麻煩了,搞不好這船整個都要被燒掉。我突然腦子一轉,想起這貨艙裡面還有許多的朗姆酒,我他娘的,這可真的完蛋了,這火遇到這麼多酒精,不就是十幾捆的烈性炸藥嗎!
  還未等我想罷,又是一陣巨響,整個船隻轟然擺動,左右晃得極為厲害,貨倉裡面的火焰就像是一條火龍一樣,盤捲吞吐,正不斷的向外面吐出火舌來。
  我想著二叔他們還在裡面,不能夠見死不救啊,拼了命的想往裡面跑去,卻被姚歆在我背後拉住,對我罵道:「呆子,你不要命了,你現在這麼進去,不也一樣要被炸死」。
  我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對著她吼道:「我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吧,你別攔著我,放心,我死不了」。不顧他的勸阻,我跟不要命的往裡面鑽去。我步子還沒跨開,只見火光中衝出幾個人來,仔細一看,卻是二叔他們旒。
  只見二叔帶著萍姐,二猴,還有昏迷不醒的老馬。卻不見刀木禾和小濤,我心裡一驚,急忙跑過去將他們扶著跑出來。我見他們沒什麼大礙,只有老馬昏迷,心裡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想到小濤和刀木禾不見了,便又問道:「小濤和老禾去哪裡了,他們不是和你們一起的嘛?」
  二叔咳嗽了幾聲,擺手對我們笑道:「他們已經死了,救不了了」。我聽完這話,心裡一緊,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突然問了一句:「那。。那。。和你們下到貨艙的那個我,在哪裡?」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