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我們兩有一搭的沒一搭的聊著,想看看這墓道的牆壁上是不是有什麼壁畫,但是都被人處理過,已經很難看清石壁上到底還有什麼東西。不過聯繫到刀木禾所說的話,如果這地方真的是姜家的天繭,後來姜家人為了保守秘密,極有可能會把原先繪製在牆壁上的壁畫給除去,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著走出了十幾米,來到了墓道一個拐彎處,扭頭朝那邊一看,藉著手電的光亮,只見原本規規矩矩的墓道在這裡猛地拐了個彎,向右下方傾斜了下去,露出個黑乎乎的洞口,裡面透出絲絲陰風,怪寒磣人的!
  說是個洞口嘛,其實也不準確,也是高三米寬兩米的,跟墓道平齊,只是黑得慌,感覺就像個吞噬人的黑洞,手電的微弱光源根本就穿透不進去。
  南新一路上委委屈屈地蹭在我身後,早憋得慌了,看我這邊猶豫開了,他一扭屁股擠了上來,在洞口處探了探,說:「瞎看什麼呢,趕緊了,趕緊走啊」
  我沒有理他,隨便撿起了一塊小石頭,朝洞裡探了進去,石頭剛一離手,便聽到下面「咚」地一聲響,到底了!
  聽聲音怕不到兩米高吧,這時候南新回過頭來,說:「不高,哥們先下去給你開道!」我心說好笑,這鳥人剛剛還怕的要死,這會倒是起勁了,一低頭就蹦了進去。我還沒來得及跟上呢,便聽到緊接著一聲悶哼從洞中傳來,是南新的聲音!
  「鳥人,沒事吧?」我趕忙止住腳步,緊張地問道。
  
☆、第335章 墓室
  我沒有理他,隨便撿起了一塊小石頭,朝洞裡探了進去,石頭剛一離手,便聽到下面「咚」地一聲響,到底了!
  聽聲音怕不到兩米高吧,這時候南新回過頭來,說:「不高,哥們先下去給你開道!」我心說好笑,這鳥人剛剛還怕的要死,這會倒是起勁了,一低頭就蹦了進去。我還沒來得及跟上呢,便聽到緊接著一聲悶哼從洞中傳來,是南新的聲音!
  「鳥人,沒事吧?」我趕忙止住腳步,緊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下來吧!」南新爽朗的聲音傳來上來。沒事就好,我擦了把冷汗,緊跟著也跳進了洞口。
  「啊!」一落地我就知道不妙了,只覺得腳一扭,腿一軟,還好關鍵時刻扶到了墓牆上,不然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驚魂稍定後,我低口一看,當場咒罵出聲:靠,丫的底下是樓梯。還好哥們穿的是高筒的牛皮軍靴,護住了腳脖子,不然這下非崴了腳不可。我這邊正摸著腳腕後怕呢,便看到南新頓在一旁正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敢情這小子吃了虧也不提醒下哥們,成心看我的笑話來著眭。
  我一巴掌拍在南新的肩膀,發出一聲脆響,說:「我說你這個臭小子,都學會知情不報了啊!」
  南新疼得一咧牙,笑著說:「這都跟你學的?哈哈,看你受罪我就高興。怎麼說的來著,獨樂樂與眾樂樂,孰樂?當然是眾樂樂了!」哼,我心裡好奇,這臭不要臉的還拽上文了,我正準備再拍上兩巴掌解解氣,南新忽然指了指前面,正色道:「哎,哎,鴨蛋,不太對勁,你看那燈!」
  我聞言抬頭一看,吃了一驚,也顧不上再整治南新了,仔細打量起周圍的情況來炸。
  剛才下來的時候只顧著打鬧了,竟沒發現墓道兩壁離地兩米五上下的地方,不知道什麼時候燃起兩排油燈。大約每隔個五,六米的距離一盞吧,燈火就這麼一直蔓延過去,照出了這條墓道的形狀來,竟是一條深邃頎長的直道。墓道中油燈雖多,但卻更趁得周圍灰暗無比。每盞燃燒著的油燈,都只能照亮周圍五、六塊墓磚的範圍,就是因其昏暗,所以我跟南新才會毫無所覺。
  估計是燈絲上抹了些可以自燃的東西,空氣一流通,油燈就自己亮起來吧!不過我現在沒心情研究這個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呈現在我們眼前——這些油燈,出奇的暗。
  開始還以為是這油燈設計上有缺陷,或者是燃油不足了才顯得這麼昏暗,但當我們發現手裡的手電竟也只能照亮三,四米的範圍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這墓道有問題,只怕是塗滿了吸光的顏料了!下這麼大功夫,當然不會只是為了讓我們這些倒斗的多受點累,怕的是他還有什麼後招!
  我一下子就聯想起來,我們在海底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個懸魂梯,我他娘的,那海底城還真不會是姜家人建造的吧,如果是的,這裡可算是看到本尊了。如果真的要是懸魂梯,我也算是比較有經驗的,可如果要是遇到別的什麼鬼東西,我奶奶的,可就不好說了。
  我將南新的那把手電也搶了過來,打開朝前一照,一束筆直的光束從我手上射了出去。光束大約在7,8米的地方就開了岔了,然後12,3米開外的地方,光束就像被黑暗吞噬了掉了,都是黑洞洞的。
  我一看這情況心裡一涼,扭頭跟南新說:「這刀木禾給我們準備的這手電,不會是盜版冒牌貨吧,怎麼兩把加一起,還只能照的這麼近?」
  南新聳了聳肩,笑道:「我哪知道,要是那刀木禾不懷好心,直接向我們死在這裡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這地方只怕有古怪,先走走看,見招拆招吧!」我擺了擺手示意南新不要再折騰他的手電了,然後兩個人,靠著牆壁,慢慢的望樓梯的盡頭走去。
  走了沒兩步,南新就忍不住開始問候設計這個墓道的那個傢伙所有的直系女性親屬了,其中變換了多種語法,但大意無非是通過某種強制性手段單方面的要求與其發生超友誼關係罷了。
  靠,不是咱不文明,實在是這傢伙太缺德了!腳底下就沒一塊平整地,全是他媽的樓梯。這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丫的樓梯面都只有半腳掌寬,這是給人走的道嗎?
  為了不一失足跌個大馬趴,回頭再把門牙給折了,只好把手電對著地上,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前蹭。這麼一來,手電能照亮的範圍更小了,不出我們身前三米方圓,雖是在窄窄的墓道當中,我卻感到彷彿置身在無邊的黑暗當中,走沒幾步,就完全分辨不出東西南北了,只是憑著感覺,順著油燈,徒勞地向前走去……
  我提著手電,照著路走在前面,南新跟在我身後,一手搭在我肩膀上,一手晃著手電在左右兩邊墓牆上照來照去。這麼做是免得出現什麼盲點,這墓道設計得不簡單,怕是有什麼門道在等著我們哥倆呢!
  黑暗中,大概走了半個來小時吧,身後的南新忽然一緊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說:「哎,哎,鳥人,你看!」
  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只見一束亮光從南新手上發射出去,照在右邊的墓牆上,顯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問題,我一看之下,連忙把手中的手電也移了過去,照得更通明瞭些。
  這是個離地大約一人多高的洞口,兩米來寬,上部直達墓道頂部。我正晃著手電來回觀察呢,南新用肩膀碰了碰我,說:「這洞看著怎麼覺得眼熟?」
  「這。。。。這。。。他娘的。。。。我們又繞回來了!!」我一邊應著南新,一邊仔細觀察起洞口的下緣。
  「啥?你的意思是我們在繞圈?」南新一聽,咋呼了起來。
  「一邊去,才走了多長的距離就能讓我們繞圈,當我們是死人啊?你再看看這裡!」我說著一指洞口的下緣。
  南新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湊上前去仔細地看了看,回過頭來說:「沒什麼嘛,平整著呢!」
  「本來就沒什麼,剛我們下來時候不是拿石塊探過高低嗎?可石塊呢?我們下來的時候,根本沒碰過那塊石塊,這裡又沒有風,也沒有其他人,石塊怎麼不見了?這根本不是我們下來的那口子,應該是一個岔道!」
  「那咋辦,進去不?」南新問。
  「進,怎麼不進,這樓梯道透著古怪,先到岔道上看看去!」主意一定,我們沒猶豫,利索地爬進了那條岔道。剛在樓梯小道中,我跟南新一直走的是直線,一進這岔道就不一樣了,短短的兩三分鐘路程,足足拐了三、四彎,墓道還傾斜得厲害。前面那段,跟在樓梯道裡面一樣,暗得磣人,再往前走兩步就忽然大變樣了,只見我們兩束光束忽然跟吃了興奮劑似地向前猛竄了20多米出去,把蜿蜒曲折的墓道照得透亮。
  看來這段墓道沒有做過手腳,我們這是要進到墓室了呢,還是在走回頭路?這天殺的樓梯道把我弄得方向感全無,完全判斷不出來了。我一邊琢磨著一邊晃動著手電,前後觀察了起來。前面被照得通透,看得清清楚楚的,跟我們未進入樓梯小道時的墓道一模一樣,清一色的青墓磚砌就。
  跟南新商量了下,我們還是決定向前走走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搞不好前面就是我們要找的天繭。而事情總是殘酷的,大約走了10來分鐘,我們的幻想就徹底破滅了——眼前,又是一個黑乎乎地大口子。
  「靠!」南新咒罵一聲,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俯下身觀察了下,說:「跟剛才一個樣,還是樓梯!」
  我上前兩步,蹲到南新旁邊,拿手電也朝裡照了照,幽暗的墓道依然如餓虎般吞噬著光亮,但那窄小的樓梯,昏黃的油燈,都證明了它的身份。
  「鴨蛋,你倒說句話啊!我看這裡面有鬼,咱們哥倆會不會給困這就出不去了?要不,咱回頭……」南新一看眼前的情況,有點虛了。
  我微微一笑,說道:「你要是覺得你還能夠平安走回去,你大可以一個人回去好了」。
  南新一下子急了,說:「丫丫的,可這地方太古怪了,比我們上次遇到的那個懸魂梯還要古怪十倍,這姜家人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盡弄些可惡的東西整人!!」
  我沒好氣地撇了他一眼,說:「你不明白就對了,回什麼回?我倒要看看,姜家人的手段到底有多厲害!」說完不理南新,當先跳進了黑洞。
  「喂!鳥人,你還真來啊,我靠你媽的。。。。。。」,南新還待再說,卻看到我已經進去了,只好也嘟嘟囔囔地跟了下來。進到幽暗墓道後,我稍稍讓眼睛適應一下黑暗,然後便一手提著手電照著墓牆,一手掏出背包裡的軍刺來,在牆壁上刻起了字。
  南新一看我的動作納悶了,說:哎,哎你幹啥呢!這好歹也是人家姜家人的地盤,怎麼也算是個古董,你這叫破壞公物知道不?」
  我沒高興理他,我在墓道上刻個字就是做個記號,好證明一下我們是不是在走重複的路線。我這邊正打著如意算盤呢,旁邊南新又開始咋呼了:「哎,又一個!」
《死亡詭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