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你看人家是這樣拍拖的。」我指指遠處的一對情侶。
曉凌紅著臉:「幹嘛?人家是人家。」
我道:「誒,曉凌,小心地上滑。」我順手的去拉她的手,她的手無比纖嫩,化妝師就會保養。
曉凌也不縮手,給我一拉,她靠我近幾尺。雖然去看房是她挨近過我,平時也靠過肩,可那是無目的性的,今天我是有目的的,感覺是完全一樣。
我見曉凌近在咫尺,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是?否則關係怎進一步發展阿?
我學電影那樣,深情的看著她,誰知曉凌見我用深髓的眼眸看她,她竟「噗」笑出聲了。說:「呀?我哪不對勁阿?」
我癡癡的看著,周邊還沒人,我要趁無人搏朦!我一把摟過曉凌的腰。
曉凌掙扎,叫:「喃生,你,你幹嘛呢?」
我說:「你的嘴巴髒了,我看著。」曉凌也看到遠處有情侶在接吻,她臉紅得真好看阿。
上次在路邊親不到,今天無論如何都來個肌膚之親了。我再用力摟緊。曉凌身材真不是蓋的!
曉凌吃驚的看著我,我卻有點淫笑。
水到應該渠成了吧?何不知,路邊串出一個清潔工,我眼瞄著她,她卻好,與我對視。我很想罵她:「大嬸,沒見過激吻阿?」我正要若無旁事的繼續程序下去。
曉凌紅著臉,又有點期待的樣子,欲擒故縱?是阿,她也沒試過。
我的嘴巴慢慢下來,聞到她嘴巴的味道了,是一陣青草的味道,沒有被牛啃過的青草,自然的味道,好像初吻的女生都這個味道,大家有留意麼?
我正欲碰唇,那大嬸,真想咒她一家。
大嬸先罵:「麻勒格碧,傷風化阿!成何體統阿?看什麼看,四眼仔,就說你呢!」
我靠!這大嬸可是毀了一窩好豬仔啊!
曉凌一聽有人罵街,急急的掙脫我手,紅著臉不知如何是好!
我眼噴火!但又不能在這和別人罵街不是?那我不也就個清潔大叔。
我無比火氣,見曉凌轉身走了,興趣全無。那掃地大嬸還在嘟嘟囔囔。
麻勒格碧的,真懊惱!
我和曉凌出了森林公園,兩人二十元門票啥都沒撈到。談情說愛這個事情,就要講個機緣,過了這村就很難再找這店的了呀。我想,不知下次機會會是啥時候呢。
我見天色尚早,回火葬場也是百無聊賴,我就建議曉凌:「曉凌,你膽子大不大?」
曉凌說:「哈哈,我們是從哪來的?除了蛇蛤,好像都沒怕過什麼。反倒是你。」
我頭腦一轉,搞點啥有搞頭呢?看恐怖電影?太老套了,假得要命,且電影院未必有得隨時看。去那些鬼屋?這些年正流行呢。哈哈。我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感到無比驕傲。
我說:「柏麗廣場有個魔窟,正流行著呢,不如我們去玩下?」
曉凌鈴鈴的笑:「哈好阿,我正想見識下人造的恐怖呢。你上次在墳墓說看到影子入墳,就看你編吧。我們走。」
這姑娘真是哪壺不開老提那壺。我說:「別嚇的吃我豆腐噢。」
曉凌笑:「哈,誰怕誰呢。」
我倆來到這魔窟,正好是這兩年流行的,得到不少青年男女喜愛,已經遠比看恐怖片談情說愛了,這是談情的昇華,親身體驗,擁抱不能少。我津津思道。
這魔窟表面裝修一般,就是收費比公園貴,十五元一人,一分錢一分貨,這裡肯定比公園划算。我發覺自己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登長城非好漢的感覺。要登曉凌身上的兩座大山,跨一個雅魯藏布江,談何容易阿?
「喃生,能不能不玩啊?怪怪的。」曉凌嚷求。
嘿嘿,會求哥了吧?讓你故縱慾擒呢?你越怕,我就越感覺好。
我說:「這有什麼阿,都是人演的。有哥在!」我把胸口拍得響響的。
這時候的女人任人擺佈了,因為票都買了,又不能退。
我倆進入通道,裡面的音樂灌耳,有聊齋的嗚嗚聲,也有日本的鬼怪聲,我說,鬼子們,大爺來了。乘我之美吧。
我在曉凌左邊,一下我的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說:「曉凌,怕就摟住我,怕也不會壯膽的。」
曉凌神經緊張的看看我,莫名其妙:「我沒有哇」。
裡面好黑,點點星光看上去好遠,還有個半月高掛遠處呢,就像在一個深黑夜晚,更像墳墓埋灰那晚。我鎮定!想想其他,於是心裡唱:日掛中天格外紅,月缺終需有彌縫。靠,竟唱起了粵劇<紫釵記-劍合釵圓>了!
曉凌用力抓著我的手,可我感觸到有人抓我的腳。我一身冷汗。
「曉凌,怕就抓我手,抓腳幹嘛?!」可一看,哪還有曉凌在旁邊?那剛誰抓我手?一個「啊呀」聲,不知是人還是鬼!
一聲「啊呀」,我倒下了,腳下踩的是軟軟的東西,地上還有個會動的生物!
到我「啊」大叫!本來想好進來不怕的,可真忍不住!
「喃生,我!」是曉凌。
我聽出曉凌聲,一把拉住,這地上軟軟的東西纏腳,又一個手抓我叫。「快走!」我不顧尊嚴,托著曉凌大屁股,推她上岸,我爬上來,拉著她就跑,我真的好害怕阿!
剛到一個轉角,驚魂未定!見沒有鬼出現,看看曉凌,她倒淡定,估計,肯定是因為我在她身邊。
我正急喘,我的乖乖,眼前不遠正一個黑影越來越近,蛄髏頭,呼呼大叫,張開蝙蝠翅欲撲過來。我的媽!鬼追尾!
我叫道:「滾開滾開!」那鬼還不退,像個殭屍撲來,撲撲停停,好不嚇人!
曉凌躲我身後!
我火了,老子死也不被你嚇死!
《我在火葬場工作這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