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

  除此之外還有一大批我不認識的人,據爺爺說都是大人物,我也沒有再一一去認識。
  不過在整個禮堂的角落卻有一個人讓我不得不重視。
  我是在典禮開始之前才發現的他,為此我告訴司儀,讓店裡推遲了兩分鐘,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青衣邪道。
  見我過來,青衣邪道說:「你爺爺早就跟我打過招呼了,倒是你小子眼拙的厲害,我就坐一會兒,一會兒就要走了,不過我給你爺爺一些面子,送你個禮物。」
  說著青衣邪道就遞給我一個朱紅色的長方形的盒子,大概有一尺多長。
  我問是什麼,他說:「別管是什麼,等你結完婚回去再看,行了,忙你的去吧。」
  我從那邊走開後,王俊輝也是去拜見了青衣邪道,那邪道看著王俊輝比看到我的時候要高興的多,他打量了王俊輝一會兒就和他在那邊聊了起來。
  等著我這邊和徐若卉拜完堂,給雙方的長輩敬酒結束的時候,那青衣邪道已經不在這裡了。
  接著敬酒、送賓客我們一直忙到下午兩三點。
  忙完了回到新房,大家都憋足勁了兒準備晚上鬧新房,這一天我的安排很緊,我感覺到前所有的充實和快樂,當然還有爺爺給我的感動。
  這一夜鬧完新房,朋友們差不多都散去了,客廳裡就只剩下我、徐若卉、爺爺、王俊輝、李雅靜、林森、贠婺幾個人。
  寧浩宇、熊九和周睿夫婦在參加完我的婚禮就急匆匆趕回北方去了,而唐二爺和江水寒,也是參加完婚禮就離開了。
  經過了一天的熱鬧,我身體已經很疲乏了。
  本來接下來應該是我和徐若卉獨處的時間,可現在我們卻捨不得回房間,因為爺爺今晚就要離開成都,我們怎麼勸都不行。
  我問爺爺為什麼今晚就要走,他說:「因為有人在等著我。」
  我問他是誰:「他笑了笑說我不認識。」
  接著爺爺收拾了東西,就真的離開了,新婚的快樂之夜,卻讓我感覺到十分的傷感。
  爺爺出發之前跟我說了這樣一段話:「初一,對不起,爺爺今晚必須走,雖然可能會饒了你新婚快樂的心境,可你要相信爺爺,爺爺都是為了你好,以後五年靠自己,掙夠一千萬,不過你要記住,你掙的錢,百分之九十都要捐出去,每次只能給自己留百分之十,而且你現在所有的存款,也要捐出百分之九十。」
  啊,加上這個條件,那我掙夠一千萬那不是就要遙遙無期了!?
  不等我說話,爺爺已經揮手走遠了。
  等我們回到房間,我的手機又響了,我一看是爺爺打過來的,我下意識以為他不走了,可接了電話,他卻只說了一句:「站穩西南,需防蔡生!」
  說完爺爺就掛了電話,不等我多問,彷彿他旁邊有人在催促他似的。
  蔡生,那不就是蔡邧的父親嗎?
  難道在今天婚禮酒席上,我對他的直覺是正確的,他接下來要對海家,甚至我們這些和海家有關的人動手?
  爺爺說的準沒錯,我自然也是聽了進去。
  在接下來才是我和徐若卉的獨處時間,從今天開始,我倆就可以以夫妻的名義住到一起了,只是夫妻的那些事兒,我們卻還不能做!
  我和徐若卉的婚禮結束,明天這西南怕是要動盪一番了,明淨派剩下的派系肯定會對趙、白兩家的堂口勢力展開一番爭奪,趙、白兩家的滅亡,只是西南靈異界動亂的一根導火索而已……
第259章 各執一詞
  次日清晨,我和贠婺做早間功課,林森也起來鍛煉的時候,我就忽然想起冤戮的事兒,就趕緊還給了他。
  那把刀是王俊輝送給林森的,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我是不會將其據為己有的。
  林森收回冤戮微微一笑道:「這一次它在我手裡會比以前更強。」
  這次看到林森,其實我也微微發現林森跟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了,我曾經聽爺爺說過,修道者入道有三種形式,一是以氣入道,二是以心入道,三是以體入道。
  在這三種形式中,第一和第二種人居多,第三種最少。
  所謂以體入道就是通過鍛煉自己強悍的體魄,讓自己感覺到一個特殊的境界,也稱以武入道。
  不過大多數修道者,都會通過前兩種主修一種,然後輔修武來入道,很少有主修武的。
  少不代表沒有,比如現在的林森應該就是一個以武入道的例子。
  不光是我覺察到了這些,王俊輝也是察覺到了,所以從昨晚開始,王俊輝已經開始在修氣、養心方面對林森進行指導了。
  只不過才剛開始,一時肯定沒有什麼進展,林森也很難學進去。
  做完早間功課,在我這別墅新房裡吃了早飯,我就接到了蔡邧打來的電話,我問蔡邧什麼事兒,他就道:「關於趙、白兩家八個堂口重新分配的事兒。」
  我好奇道:「這不是你們明淨派內部的事兒嗎,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
  蔡邧道:「初一,這你還不懂嗎,趙、白兩家是被你爺爺和徐鉉滅掉的,你爺爺走了,徐鉉對我們明淨派的事不感興趣也走了,你說我們不找你找誰啊?」
  這下我就更加好奇了:「可趙、白兩家是在去找海家麻煩的時候被滅的,你們應該找海家商量啊?」
  蔡邧那邊繼續笑道:「初一,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我父親,我,海家,還有從頭到尾沒有牽扯進來的另一個長老家族梁家,眼巴巴看著那塊肥肉呢,讓我們自己分,以我和海家的實力肯定吃虧,最後便宜的是我父親和梁家,你爺爺和徐鉉在這件事兒中功勞最大,如果你在場我和海家可以獲得更多的利益。」
  蔡邧這麼一解釋,我就一下明白了,這權勢上爭鬥的事兒,我發現我還真是不行。
  沒聽到我說話,蔡邧繼續問道:「怎樣初一?」
  我「嗯」了一聲說:「我自然是會去的,不過蔡少主,有一件事兒,我必須要問清楚,咱倆向來有話都是當面說,所以這個問題你也別怪我問的唐突。」
  蔡邧直接打斷我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初一,是不是問我為什麼要和我父親爭?」
  蔡邧果然聰明,我「嗯」了一聲開始等他的下文,過了幾秒鐘蔡邧那邊才繼續說:「我父親是一個權力慾望極強的人,就連培養我,都是他為了挑起四大長老家族內鬥走的一步棋,我在他手裡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這一切都是一盤棋,而我只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
  說到這裡蔡邧頓了一下反問我:「初一,你明白什麼叫做棋子嗎?」
  我沒說話,蔡邧那邊苦笑了幾聲說:「所謂棋子,哪怕是關鍵子,必要的時候為了保全大局,也是可能會被拋棄,然後成為棄子的。」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