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節

  也就是說我們這次案子正主是什麼,我們還不清楚,聽起來這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案子。
第466章 隱瞞的資料
  聽岑思嫻的意思,這個案子的正主還不能確定,我心裡難免會覺得有些麻煩。
  岑思嫻那邊則是接著說:「雖然正主不能確定,不過一般『頂喪』這種事兒在陰陽學裡還是有據可依的。」
  我問她是什麼,知道多少就一起說出來,別賣關子。
  岑思嫻對我笑了一下說:「是這樣的,『頂喪』在陰陽學上,其實算是一個風水問題,壞了某個地方的風水局,當地氣運會大改,從而呈現一定規律的死人現象,要救那些人首先要做的就是打破那個規律!」
  我問是不是修補好當地的風水就好了。
  岑思嫻說:「原本我們也是這麼認為,可我們局裡的風水行家過去了,無論他採用什麼辦法都修補不好那一個地方的風水。」
  「因為他修了一個漏洞,另一個地方就會很快多出一個新的漏洞來,彷彿是有什麼東西在私下故意跟他做對似的。」
  「當然那個東西是什麼,我們暫時查不出來,不過我們猜測,那東西多半就是『頂喪』的罪魁禍首,就算不是,它和這次頂喪的案子也脫不了干係。」
  我點頭表示同意岑思嫻的說法。
  此時徐若卉也是問了岑思嫻一句:「這件事兒當地人知道嗎?」
  岑思嫻點頭說:「知道。」
  「那他們不跑?」徐若卉反問。
  岑思嫻苦笑說:「當然跑,不過最先跑的兩戶也都沒命了,一家人是莫名其妙的被車給撞了,還有一家人更倒霉,開著拖拉機直接躥到了一口當地灌溉田地的池塘裡,也沒有活著的。」
  也就是說,那個村子裡的人沒有人能走掉?
  我心裡忽然明白靈異分局為什麼會出這麼多錢來平息此事了,因為任由這件事兒的事態發展下去,下柳峪成荒村不說,這裡詭異的事情也會外洩,那對靈異分局一貫秉承的「靈異脫離現實」的方針就大不相符了。
  那樣附近的居民全都會變得人心惶惶,不利於社會的穩定。
  接下來岑思嫻又給我們講了一些案件細節上的問題,對我們瞭解案情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等我們到了北方,從縣城那邊下了高速,就直接由省道轉縣道,再轉鄉道去了下柳峪。
  這裡因為泥石流被掩埋的路已經全部被挖開,我們的車子很順利的就進了村子。
  村子的街道上沒有人,讓人感覺死氣沉沉的。
  而這大白天的,村子裡的陰氣竟然比其他地方的晚上還重,岑思嫻說,這村子另一邊的一段路還是封著的,所以不會有車子通過這個村子,換句話說,這個村子現在成了一個半封閉的狀態。
  半封閉這個村子我也能夠理解,誰讓這裡出了頂喪這種怪事兒呢。
  我們把車子停好,就直接往王先宇的家那邊走去,我們首先要去村子的老街區,這邊的房子一多半都是老舊的石頭房子,家家戶戶房門禁閉。
  而在這些人家的門口都會掛著一個紅綢子布料,類似香囊的東西,而這些類似香囊的布包外面繡著奇怪的金色符印。
  這要是一家掛著就罷了,家家戶戶都掛著,讓人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小兔子被徐若卉抱懷裡,手裡捧著霸王叉東張西望的,好像也是覺得很新奇。
  而我這邊相門的反應也是很正常,也就是說這村子基本上很乾淨,沒有任何的髒東西。
  到了王先宇家的那個街道口,有一個碾盤,我們過去的時候,一個老頭正靠在碾盤上瞅著煙袋鍋子,遠遠地我們就看到了他,確定他是一個人,我們安心地走過去。
  等著離的稍微近一些了,我就感覺到這個老頭不簡單,好像是行裡人。
  我問岑思嫻,那個老頭是不是他們分局的人。
  岑思嫻說:「應該是吧,被派到這個村子裡的人,我也都不認識,不過上頭說會有人在這邊接我們,興許就是他。」
  到了碾盤旁邊,老頭的身體離開碾盤打量了一下我們幾個人就說:「你們誰是岑思嫻?」
  岑思嫻往前走了幾步道:「我是,不知前輩是?」
  那老頭磕了幾下煙袋鍋子,然後繼續說:「我姓曹,你們叫我老曹就好了,這個案子有關風水上面的事兒,我負責。」
  岑思嫻連忙點頭,然後把我們這邊的人都介紹了一下。
  老曹那邊點點頭說:「知道了!」
  說著老曹看了看我這邊,然後刻意對我點了下頭,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他對我點頭,我也不好失禮,趕緊笑著回禮。
  接著老曹就領著我們向那條老街走去,這條街不長,只有一百多米不到兩百米的樣子,不過街道卻是很窄,一輛拖拉機都過不去。
  老曹介紹說:「這在解放前,是一戶地主家的院落群,這街道原本是地主家的院子裡的一個過道而已,後來這一片房子分給了幾戶窮苦人家,改了幾次,才成了今天的樣貌,看起來像是一個街道了。」
  由此看來這些老房子有些年頭了。
  繼續往裡走,我們就發現這裡住的人,大門上也都掛著那個紅綢子布袋,所以我就好奇問老曹,那些紅布袋裡面裝的是什麼。
  老曹看了一眼那些紅布袋說:「那個啊,都是我弄的,小玩意,裡面裝的硃砂和甘草,外面符印的是『正風水印』,這東西是居家風水的福包,驅邪避災,用來平衡陰氣過重的家宅最合適不過了。」
  這應該都是風水行家的手段,我聽不太懂,不過肯定是好東西無疑,而這個老曹一下弄出這麼多個,讓我不由也是有些佩服他了。
  很快我們就走過了這個街道到了最西頭的那個磚房子處,不用說這就是王先宇的家了。
  到這邊的時候,我們又看到了一個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長的很水靈,齊肩發,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運動衣服。
  遠遠的她就給我們打招呼。
  老曹介紹說:「這是我的孫女,曹小水,是我們一家子中唯一對我平生所學感興趣的人,雖然資質一般,不過總算是可以繼承我的衣缽,不至於我的所有本事都失傳。」
  老曹說這些話的時候,曹小水就走過來,挽住老曹的胳膊,然後從老曹的手裡躲過煙袋鍋子說:「爺爺,你是不是又偷著去抽煙了,都說一天一袋煙,你早起不是剛抽了嗎,怎麼又偷著去抽了啊?」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