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節

  我對蔡邧說:「你要我也不給你。」
  蔡邧開車,我做副駕駛,徐若卉和贠婺坐後排,小傢伙們自然也要擠在後排,我們一行人就向這甄元傑住的小區走去了。
  甄元傑住的成都南面一個高檔小區,小區的物業保安很好,我們這些外來的車很難進去,所以半夜睡不著的甄元傑就提前到樓下等我們。
  我也是簡單瞭解了一下甄元傑家裡的情況,他的妻子前些年患癌死掉了,這些年他一直沒有再娶,據說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
  這一路上我簡單地為這件事兒先卜算了一下,情況真的不是很樂觀,因為卦卜到後面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卦象的走向很不明確。
  看來在沒有詳細的資料和準確的命氣前,我很難卜算出答案,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這次的正主很難纏。
  我把卜卦的情況和分析給所有人道了一遍,蔡邧說:「我就說嘛,這事兒不簡單。」
  我笑了笑道:「我可是聖君,簡單的案子還用我親自出馬嗎?」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高檔小區的門口,現在已經是陰曆的三月份,陽曆已經四月底,快五月的時候,天已經轉熱,不少人都換上了夏裝。
  甄元傑也是,他下身穿著運動褲,上身穿著一件短袖T恤,我仔細一看,他的T恤是反穿的,他剛才不是出門的時候有些匆忙,就是精神有些恍惚。
  他是一個大方臉,財帛宮很高,財運方面顯現富貴,可家宅宮、妻妾宮和子女宮都十分的糟糕,親情家人方面一團糟糕。
  簡單看了一下甄元傑的面相,我還發現他眉心有一團黑氣,說明他真的被髒東西纏住了。
  看到這裡的時候,我忽然從甄元傑的面相中又看出一些異樣,是一股外來的命氣,這股命氣很特殊,是崑崙血脈的人才獨有那種波瀾不驚的命氣……
第862章 不合常理
  覺察到甄元傑身上那股奇怪的外來命氣,我便問他,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甄元傑愣了一下,沒有先回答我的話,而是謹慎地問我:「你是李大師嗎?」
  我說,我是。
  甄元傑的眉頭皺了一下,顯然他是覺得我太年輕了,不夠大師的份量。
  旁邊的蔡邧露出頭道了一句:「前面帶路吧,這李大師可是全西南最好,最厲害的大師了,你如果認識我們圈內的人可以隨便去打聽李初一的名號,保證嚇你一跳。」
  蔡邧的穿著方面顯得比較成熟,加上他常年累月處理分局的事物,臉上不由自主地積攢了一些威嚴,他說話很有領導范,也很容易讓人信服。
  這就好比一些人,領導當的久身上不由自主會一種官威,那氣勢普通人是有不了的。
  所以聽蔡邧說完,甄元傑就領著我們往小區裡面走,甄元傑給我們找了一個停車的位置,然後帶我們上樓。
  到了甄元傑房間的門口,我不由皺皺眉頭,他房間的陰氣太重,已經從他的門縫裡溢了出來。
  在甄元傑給我們開門的時候,我先喊他等一下,然後捏了一個指訣點在了他的印堂上。
  此時我的相氣已經很強了,畢竟我也是一個玄階八段的相師了,所以在我這個指訣點到甄元傑印堂的一刻,他印堂的陰氣就散去了大半。
  甄元傑原本有些渾濁的眼神也是稍微清澈了一些。
  感覺到精神一振的甄元傑,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才發現他的T恤是反穿的,他先是露出一臉不好意思,然後臉上的表情又轉為對我的歎服。
  不等甄元傑說話,我指了指門說:「開門了,一會兒無論你看到啥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別驚慌。」
  甄元傑問我,是不是他家裡有髒東西。
  我搖頭說:「你家的髒東西已經不在了,我們只是來這邊找一些它的線索,我說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是我帶來了,它們在我們的背包裡待不住了。」
  說完,我又催促甄元傑趕緊開門。
  開門之後,我們就發現房間的燈都是開著的,這大廳佈置的很好,正對門的地方放著一個大魚缸,裡面養著兩條「金龍」,成色不錯,估計要幾萬塊一條吧。
  門口放著魚缸養魚,是財運的象徵,很多人都喜歡這樣,而這一點在風水上也是可以得到佐證的,水、魚都是財,每天進門能看到這些,自然財運滾滾的。
  當然風水只是輔,能否成功還是要看個人是否努力,如果把風水當成了主,努力變成了輔,那再好的風水也造就不出一個成功人士。
  不過甄元傑家裡陰氣很重,水和魚主財,也主陰,陰氣太重傷了家的陽氣,自然家庭會支離破碎。
  看了這魚缸兒幾眼,我就對甄元傑道:「你把門口這魚缸換成龜缸吧,養上兩隻烏龜,不要養草龜,養一些肉食性較強的龜,鎮宅。」
  甄元傑問我為什麼,我看著他說:「你這個家都變成這樣了,你還問我問啥?你這魚缸聚財,可是有損陰德,說句你不中聽的話,你干物流園這些年,做過不少不乾淨的事兒吧?」
  這物流園是跑交通的,魚龍混雜的,不認識些特殊關係根本幹不了這個,特別是早期的物流園,為了搶生意,動不動就會出現打架鬥毆的情況。
  甄元傑幹了這麼多年的物流,而且還能越做越大,他背後多多少少肯定有點事兒。
  甄元傑愣了一下還想著狡辯,蔡邧就說:「甄老闆,你就別狡辯了,這位李大師本身還是一個相師,你的過去是瞞不住他的。」
  我和蔡邧這邊一唱一和,甄元傑就越發相信我們了,請我們落座,並問我們需不需要喝茶什麼的。
  我搖頭說,不用了,然後把背包裡的幾小東西們放了出來。
  同時我也是將後背上的那個木匣子放到了茶几上。
  我拍了拍木匣子對著已經看呆了的甄元傑道:「不用驚慌,這些都是我招鬼的小夥計,不會傷害你的,我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
  甄元傑這次變得更老實了,不停對著我點頭。
  我依舊繼續問他,在他女兒出事兒之前,或者之後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奇怪的人或者事兒。
  甄元傑努力回想,半天之後搖頭道:「沒有啊,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認識新朋友……」
  說到這裡甄元傑忽然停住了,我問他是不是想到什麼了,他點頭說:「我女兒是一個月前出事兒了,在我女兒出事兒之前,我認識一個女人,比我小十幾歲,是我們公司的……」
  說到這裡甄元傑頓住了,我說沒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這些人都有職業操守,不會把他的事兒宣揚出去。
  甄元傑道:「是這樣的,我妻子去世很久了,小玲是我一個人帶大的,我很愛我的妻子,也很愛我的女兒,所以這些年,我也沒有再找新伴,我一門心思紮在賺錢上。」
《麻衣神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