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媽的唐馬儒這畜生竟然是想收她!
  可唐馬儒哪是血女的對手?血女掙扎了片刻,下一秒我便聽到空氣中傳出銅鈴破碎的聲音,銅鈴破碎的瞬間,我還聽到了血女那徹底狂化的嘶吼。
  「你騙我!」
  周圍的煞氣瞬間凝聚在了一起,猛地朝著唐馬儒的方向攻擊,唐馬儒被嚇的臉色都白了,連忙衝上前一把抱起了血女,慌張的開口道。
  「嬌嬌,我是為了你好啊,嬌嬌我愛你。」
  可這話聽在血女的耳旁已經徹底沒了用處,若說剛才的血女狂化的很可怕,但那是裝的,而現在,卻是真的。
  她的心,早已被他所傷透,可他在這種時刻,卻還利用她對他的愛來騙她,傷害她。
  只是瞬間,煞氣全都衝進了唐馬儒的體內,唐馬儒瞬間被擊落在地,渾身上下遍佈傷口,煞氣不斷在他體內撞擊,撞的我都能從他表面上的皮膚中看見鼓動的氣流。
  我望著唐馬儒這幅慘樣卻半點不心疼,反倒覺得血女對他下手還是太輕了。
  這種渣男,就該千刀萬剮,不是嗎?
第080章 容貌恢復
  可血女的心,終究還是太軟,先前唐馬儒殺她她化為厲鬼的時候捨不得對唐馬儒下手,現在亦是如此,哪怕她知道,唐馬儒是在騙她。
  她早就知道。
  卻還是暗自收起了力道。我見狀,氣的都想拿刀親自上前去捅唐馬儒了!
  一個女的愛你,哪怕她死,化成了厲鬼,徹底狂化了,眼底都有你,這到底是怎樣的一份感情?可唐馬儒卻在血女收起力道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說了句。
  「嬌嬌,我愛你,想保護你,可你卻不領我的情,那我只能讓你不被任何人得到。」
  話音剛落。他猛地雙手掐訣,流利的口訣瞬間脫口而出。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鬼不伏,霹靂粉碎。急急如律令。」
  術起的瞬間,一塊帶著金光的黃符從他的手中飛出,狠狠的打在了血女的身上,血女瞬間被禁錮在了原地,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望著唐馬儒,眼底早就充滿了血淚!
  唐馬儒念的這咒語我認得。邪書裡也有寫過,是殺鬼咒!
  他這畜生是知道了血女被別人結下了陰契,自己今晚帶不走,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竟然對血女生起了殺意!
  我的胸口瞬間被怒氣所覆蓋,望著血女那副模樣再也忍不住,心底暗罵。
  「姑娘,你是傻嗎?你已經被他殺了一次,要是再被他殺第二次,你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我的心底,卻響起了血女的聲音,她對我說了兩個字。
  「算了。」
  聽見她口中算了這兩個字。我本就窩火的內心徹底被點燃,猛地就想起身去撿那水果刀朝著唐馬儒捅去,只是瞬間,心底又響起了血女的聲音,她對我大喊一聲。
  「不要!不要去!」
  我一口氣硬生生的別憋在胸口,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呼吸不上來。可下一秒,血女卻猛地掙脫出了唐馬儒設下的殺鬼咒,直接在我和唐馬儒的面前消失了。
  我望著她消失的地方,心底早就被無奈所覆蓋。
  對啊,她現在可是怨氣滔天的血女,唐馬儒那點道術在她眼前哪夠看?
  可他都這樣想殺她了,她卻還是不願意下狠手,將自己弄的狼狽不堪。
  「張春霞。」
  唐馬儒的聲音從我耳旁響起,我藏在暗處的手早就緊握成拳,可卻又不得不裝作一副被嚇傻的模樣和他周旋。
  「真……真的有鬼嗎?」
  我的聲音顫抖著響起,可心底卻早被一股股鬥志所覆蓋。
  總有一天,我會強大到所有人一聽到我的名字,就十分忌憚,如君離那樣,如顧以城那般,如禍顏那種。
  唐馬儒一見我這幅德性,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對我點了點頭,讓我扶他起來,隨後讓我找個藥箱,幫他簡單處理下傷口,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的威脅我一番,讓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說出去,說讓我乖乖的呆這裡,等他來找我。
  我害怕的面色白了白,連忙對他點頭,直到將他送出了屋子,我這才氣的將手裡的杯子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無力的閉上雙眼,雙手緊握的都發了白。
  狠狠的吸了幾口氣,將眼睛睜開的剎那,在心底對著自己說。
  「給我三個月,等我三個月,三個月就好,三個月過後,我要讓所有算計我的人,都淪為我的棋子!」
  自從血女狂化後,她接連消失了好幾天,可奇怪的是,我和她結完陰契之後,她的方位我都能感受的到,我能感受的出她就在距離我不遠處,卻一直沒有接近我,就連她心底的情緒,我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害怕。
  她害怕她在我身邊的時候看到唐馬儒,她害怕她會連累到我,畢竟唐馬儒可是玄真教的人,一旦我暴露了,那就真的沒人可以救得了我了。
  哪怕有人救得了我,可我卻也不想成為任何人的累贅,不成為累贅的前提便是,自己強大!
  幾天後,唐馬儒親自來找了我一趟,此時的他半點看不出幾天前的慘狀,他詳細的把那天發生的一切問了我一遍,可問來問去無非就是在反覆的問我血女是怎麼出現殺我的,她出現之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問我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
  我都一一「如實」回答,沒有可疑人物,是我在睡覺的時候忽然間被個女人給掐起了脖子,可這話聽在唐馬儒耳中他卻絲毫不信,眼底的質疑相當明顯。
  不過他這些質疑的眼神,只能換得我一片淡然的神色,畢竟我說的都是真話啊,唐馬儒又沒懷疑到我身上問是不是我動的手腳,而且真的沒有可疑的人物,我也是在床上「睡覺」被血女給一把掐起的。
  問來問去他沒有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一臉陰沉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合同,這份合同我認得,是我租房子的時候和他簽下的,他拿出合同的同時還把我先前給他的三千塊錢還給了我,說這房子不適合我住,讓我這幾天搬出去。
  我面上閃過糾結,可內心卻是開心到不行!只差沒直接從凳子上蹦起來了!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