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

  原來是蛇精女檢查到了我前方這名黑袍人可這名黑袍人竟然拔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眨眼間猛地撲向蛇精女,一手勒緊她的脖子,一手緊握著匕首。讓所有人都別動。
  一時間周圍安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蛇精女慌亂的手足無措,不斷給那名虎背熊腰的大漢使眼色讓他救自己,挾持蛇精女的黑袍人一見,直接將匕首的尖端刺入了蛇精女的脖間,疼的她面色蒼白想要大叫,卻被黑袍人快速的封住了嘴。
  場面忽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倒是讓我有些意外,在黑袍人和蛇精女對持的這幾分鐘時間裡,我悄悄的躲在了所有人的身後,雖然這名黑袍人從頭到腳都被袍子裹上,可我莫名的,覺得這名黑袍人有些熟悉。
  他的身高約莫一米七五左右,可就這麼不高不矮的身子裹在這袍子裡卻半點沒有成年人的樣子,反倒顯得比我還要嬌小玲瓏。
  這名黑袍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十分熟絡幽蘭宮的各條道路,一邊應付著蛇精女。一邊拖著蛇精女走到了暗處。
  說來也巧,黑袍人所退的位置恰巧有個報警器,虎背熊腰的大漢瞬間朝前一撲想要去摁,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黑袍人要完了的時候,身旁竟然冒出了幾道身影,直接將虎背熊腰的大漢撂倒,撂倒的瞬間,將他割喉了……
  蛇精女一見這情況,嚇的嘴裡不斷傳來「唔唔唔」的聲音,可這裡已經是暗處,在加上那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已死,剩下的幾名黑袍人都是還沒編錄的新人,早就被嚇的癱軟在了地上。
  而我更是學著他們的樣子,倒在了地上,那幾名幫助黑袍人的身影先前也是這隻小隊裡的一員,只是我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幾道身影的主人能拿到令牌。而挾持蛇精女的黑袍人卻連令牌都拿不出來?
  容不得我多想,剩下的幾名黑袍人已經相繼被割喉,他們的動作很快,就像先前訓練過似的,讓剩下的幾名黑袍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眼看著就要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想大叫引起別人的注意,可卻清楚自己也沒有令牌,要是將其他人引過來,自然也不會好過。
  只是瞬間,就在這幾名黑袍人要攻擊我的剎那,我直接將血女放了出來,而手中那把二十五塊買來的垃圾拂塵則在我的手中快速轉動。剛想拿張符菉出來擋住眼前黑袍人的攻擊,卻猛地想起,攻擊我的他媽是人啊!
  「嬌嬌,快救我!」
  我聲音響起的剎那,血女瞬間狂化,一股股煞氣從她的身體裡爆發出來,一把將眼前的黑袍人擊退,直接衝到我的面前,幫我擋去致命一擊。
  雖然知道血女是幫我的,可血女此刻的樣子,恐怖的連我看著,都有些後背發涼。
  血女出現的瞬間,被挾持的蛇精女頓時瞪大雙眼。雙手指向血女的方向,嘴裡不斷發出「唔唔唔唔唔」,顯然,是已經認出了血女。
  血女先前還沒注意到她,此刻她的聲音更是直接將血女的注意力轉到了她的身上。
  一時間,血女身上爆發出的煞氣更加濃上幾分,臉上的猙獰彷彿都能將蛇精女生吞活剝了。
  「我要殺了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血女那姣好的臉龐直接褪去,換回了她的那張血肉模糊,又可怕至極的「臉」,直接沖像了蛇精女的方向。
  衝過去的剎那間,空氣裡忽然傳出一聲試探。
  「你是春霞嗎?」
  聲音是從挾持了蛇精女的那名黑袍人口中發出,血女瞬間收斂了動作,回頭看了我一眼。
  而四周的幾名黑袍人也在此時站到了一邊,我莫名的抬起頭,朝著那名挾持蛇精女的黑袍人看去。
  「你誰?」
  我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卻帶著幾股試探,可下一秒,那名劫持了蛇精女的黑袍人卻直接將自己頭上的帽子給摘了下來。
  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配合著那頭乾淨利落的短髮,直接映入我的眼中。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她小聲的問了句。
  「趙以筠?」
  她興奮的點了點頭,幾乎是同時,我和趙以筠開口互問了一句。
  「你怎麼在這裡?」
  可下一秒,我們兩人卻齊齊僵在了原地。
  我和她,誰出現在這裡都有問題。
  我在她眼中是不信神明被人盯上的傻大愣,此時卻召喚了個這麼牛逼的女鬼出來相助,而手裡更是熟練的握著一把拂塵,捏起幾張符菉。
  而她在我的眼中,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根本不可能無故殺人的人,此刻卻在短短時間之內,讓她帶來的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將那幾名「無辜」的黑袍人直接割喉。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我將頭上的帽子摘下,和趙以筠對視了一眼,可僅僅一眼,我們倆卻相視的笑了起來,直接打破了之前的芥蒂。
  不為別的,只為先前那個義無反顧願意幫我的趙以筠。
  等這事過了很久,她才告訴我,為什麼在當時那麼尷尬的氣氛下,她願意相信我。
  因為,她在我的眼裡,看到了善良。
  我和她誰都沒問對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像是有默契一般,再次同時開口問了句。
  「一起嗎?」
  我點了點頭,在這冰冷的玄真教之中,找尋到了幾分異樣的安全感。
  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和趙以筠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三次,我卻能這般信任她。
  她將蛇精女綁在了一角,隨後讓人將這裡的屍體清理了一遍,這才開口詢問蛇精女。
  「陳煙燼在哪?」
  蛇精女的嘴被堵上,根本沒法說話,只能不斷的在原地搖頭,告訴大家她根本不知道。
  眼底閃著的無辜,看去比誰都真,可我卻想提醒她一句,妹子,在搖你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反觀一旁的血女早就恢復了清新淡雅的容貌,穿著一身紅衣站在這裡,被這周圍的光線所籠罩,顯得分外迷人,和這蛇精女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我根本無法理解唐馬儒是怎麼想的,竟然做出這種選擇。
  只能說,男人都賤,輕易得到的,永遠不懂珍惜,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是只破鞋,是堆廢鐵,他都能當成寶貝。
  趙以筠一巴掌直接打在了蛇精女的臉上,問她到底說不說,語氣凶狠,身上還流露出了幾分痞氣。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