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說完這句話。我「砰」的一聲,直接將大門關上了。
  關上的瞬間,在心裡對雲景說了聲對不起。
  閉上眼的剎那,整個人直接滑倒在地背靠在了門上,手心裡全是汗。
  師父說,讓我不要過於相信身邊的任何人,可我是真的相信雲景,把雲景當朋友,哪怕他對於蕭曉是這樣的態度,可他對於我的另一個身份,有多真誠,我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
  但現在的我,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特別是師父電話打不通,要真的被人破了局,我還拿什麼找回自己前世記憶?
  拿什麼湊齊美人圖?
  還拿什麼破繭重生?
  接連好幾天。我都聯繫不上師父,雲景也沒主動聯繫我,直到第八天,我再也忍不了了,給自己起了一個局,看到局面上的伏吟局整個人都傻了!
  伏吟主靜,主不動,主無法突破,可除了伏吟局之外,我連別的東西都算不出來,在這種時候出現伏吟局,到底是好,是壞?
  入了夜,我整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滾個不停,最後實在忍不住,給雲景打了個電話。
  我還以為雲景在生我那天的氣,誰料他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根本沒往心裡去,反倒問我這幾天怎麼不聯繫他。
  我回了句,我沒聯繫你,你不會聯繫我嗎?
  雲景卻回了句這幾天玄女宮事挺多的,顧以城一直在找他事,他一時半會沒想起我來,正好我那天發那麼大脾氣讓我安靜安靜。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思維不在一條線上!
  可雲景越是這麼說,我心裡卻越是內疚了起來,拿著電話一時間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他丫的雲景卻直接和我來了句。
  「春霞,我明天要佈陣破蕭曉那命格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我的後背頓時一涼,我他媽哪敢看啊?萬一真破了,雲景馬上算出蕭曉就是我,我還能有命在嗎?
  剛想推脫,雲景卻又來了句。
  「哎,我感覺我這話都是白問,我這麼英明神武的時刻你怎麼可能不來看。」
  我一口氣頓時憋在心裡只差沒內傷了!
  千萬別讓我逮到機會欺負雲景,不然我真得弄死他!
  可雲景都這樣說了,我哪還能拒絕?幾乎是喊著「淚」答應了雲景明天去他家看他破局,隨後寒暄了幾句,我直接把他電話掛了。
  電話掛斷的剎那,我猛地從床上起身將衣服穿好,又把雲景給我的符菉一股腦全帶在了身上,確定自己人生安全沒問題,這才猛地衝出君離家,攔了倆的直接衝到了老城區。
  上次去老城區的時候師父的房子已經坍塌了,我也不能確定師父在不在這裡,可要是師父再不出現,我真能被雲景弄死了!
  急急忙忙的衝下的士,現在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老城區的冷風吹的我牙齒直打顫,再加上這排排老房子本就詭異,我才跑沒幾步,便有些害怕的放慢了腳步……
  道路兩旁的路燈時好時壞,不斷的在我腦袋上閃爍,更是為這氣氛添加了幾分詭異。
  我嚥了嚥口水,將拂塵緊緊握在手中,這時候才想起,我身邊還有個血女,連忙將血女放了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血女穿的這一身血紅,再加上那蒼白的面色,雖然知道是我的人,但在這月色下難免還是有些滲人。
  快到師父家門口的時候,血女對我來了句讓我小心點,前面那座坍塌了的房子陰氣和死氣好重,我一聽她這話,本就緊繃的神經頓時更加緊繃了起來,問血女能感受到前面有鬼嗎?
  血女搖頭,說應該沒有,就是陰氣和死氣重了點,那房子塌之前應該死過不少人,我這才鬆了口氣,走到了師父家門前,對著這已經塌了的老房子四處轉了一圈,不斷喊著師父的名諱,可我喊了好久好久,都沒個人應答。
  我急的只差沒衝上這堆廢墟開挖看看下面有沒埋著廖翠蓮了!
  喊了約莫半小時,還是沒有人理我,我歎了一口氣,帶著血女離開了老城區,可手裡的電話卻依舊打個不停。
  越是在這關鍵時刻聯繫不上師父,我懸著的一顆心就越是害怕,越會胡思亂想。
  這已經是我吃易容藥的第三個月了,除了學了些奇門遁甲斷局的本事,和一些道家皮毛勉強保護自己之外,我一無所得。
  先不說還有半個月左右這第三顆易容藥失去效果,師父會不認我這個徒弟,我恢復身份難以自身難保,就說明天……
  我明天該怎麼辦?
  剛走出老城區想要打的,血女卻猛地拉住了我的手,我差異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卻從她那緊張害怕的眼球中看到了一抹殘影……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站在馬路對面的那個人,可不就是上次救走碧色的殘影嗎……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聲手機鈴聲忽然劃破了夜的寧靜……
第150章 他出現
  就在手機鈴聲響起的同時,馬路對面的那抹殘影直接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將手機拿起,一見是師父的電話激動的趕忙接起,可師父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讓我快點離開這裡!
  語氣十分的急促,我「啊」了一聲,剛對師父說句。
  「這裡不好打的啊。」
  師父卻讓我跑。跑的越快約好,別在這附近逗留!
  我還是頭次聽見師父說話這麼慌張,頓時也嚇了一跳,拉著血女猛地就朝回去的路上跑,可奇怪的是,跑著跑著,周圍的道路不但出奇的空曠,三兩行人看不見就算了,連行駛的車輛都不見一輛。
  也不知道和血女跑了多久,直到發現自己已經跑回了君離家小區門口,這才發現師父早已將電話掛了。
  我拉著血女先回了君離的家裡,可回到家一顆心還是忽上忽下的不斷跳動根本定不下心神,想給師父打電話,她又變成了不在服務器的狀態。
  難道是真的出了什麼大事嗎?
  我緊張的將家裡的符菉全都拿了出來,將他家的門窗全都貼了個遍。卻還是有些不放心,連床底下,衣櫃裡,廁所的鏡子上我全都貼上了符菉,這才鬆了一口氣,剛坐在沙發上沒兩秒,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