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不過,還真的給他賭對了,我現在特別好奇,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等到了晚上八點多,蕭絕還是沒有給我回短信,我再也忍不住,又給蕭絕發了一條短信,問他。
  「為什麼信不能給雲景看?」
  過了十分鐘。
  蕭絕還是沒回我,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突發奇想似的,給蕭絕發了一條:「奶奶失蹤,你其實是知道的吧?為什麼你要裝作不知道?」
  這條短信剛發出去,君離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響起,把我嚇的,手機都差點掉在了地上……
  「怎麼感覺你從雲景和蕭絕離開之後,變得毛毛躁躁的?」
  我臉上一紅,不知道是因為天氣轉暖,還是自己心虛被嚇的,顫顫的回了句:「有……有嗎?」
  君離點頭,可就在君離點頭的剎那,我的手機忽然響起,打破了我和君離之間的交談。
  我很想看手機,可又害怕君離起疑心,只得緊緊握著這手機,坐回了沙發上,看似十分認真的看著電視,可心思早就飄的不知道去了哪裡。
  直到君離的目光漸漸從我身上偏離,我這才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點看蕭絕給我回的短信。
  「你越來越聰明了。」
  見到蕭絕這條短信的剎那,我只感覺自己腦袋一嗡!
第233章 真相
  蕭絕這是承認了我剛才問他的那句話?
  猛地,我馬上回他一句:「你讓我別把信給雲景到底想怎樣?」
  可蕭絕卻回了一條短信,問我:「你還記得那封信裡寫的話嗎?」
  我將這條短信剛看完,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了信中的那句。
  「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為棋子。」
  所以,奶奶失蹤蕭絕是知道的,他卻裝作一直不知道。還在我們面前演了這麼多戲?
  我倒吸一口氣。沒有動作,蕭絕卻在這時給我發了一條,問我是不是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要是想就出來和他見一面,隨後還發了一個地址給我。
  說真的,大半夜出去見蕭絕,我是不太害怕,因為我隱隱有一種。什麼東西快要被捅破的感覺。
  可我擔心的是,我這麼晚出去了。該拿什麼借口和君離說?
  是直接和君離說我出去見蕭絕,還是選擇瞞住君離?
  深吸一口正打算開口的剎那,蕭絕又給我發了一條,讓我不要讓君離知道,我來找他。
  最後,我還是隨口找了個理由,和君離說我出去一趟,君離沒多大反應,可眼底的疑狐卻是故意擺在了我的眼前。
  以至於我出門的時候,都感覺君離的目光一直尾隨在我腦後。
  不是我不相信君離,也不是我不相信雲景所以瞞著他們,而是我忽然有一種第六感,那封信還有蕭絕的事情。最好別讓他倆知道。
  出門前特地帶了一沓黃符用來防身,可蕭絕約我的地方,卻是他家。
  喊蕭絕小叔喊了十幾二十年,來到昆明唸書的前幾年雖說沒有住他家,也沒用過他一分錢,一直是自己在外面住著自己打工養活自己,可自從出了事以後,卻還是在蕭絕家裡住了一段時間。
  此時。距離我出事已經大半年過去了,我望著這久違卻又十分熟悉的小叔家,一股莫名的感慨湧上心頭。
  小叔,哦不,蕭絕,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見我到來,對我淡淡的笑了笑,整個人的氣息十分平和,忽然讓我有一種,之前那高深莫測的小叔又回來了的樣子。
  「過來坐。」
  他開口,我不緊不慢的朝著他走去,在他面前坐下,他客廳的燈沒有打很亮,而是開的十分昏暗,讓人有一種淡淡的壓迫感。
  更是讓我那本就緊張的心,變的更加緊張了。
  不過好在,此時的我,再也不是先前那魯莽不已的蕭曉了,心底緊張的不行,可我面上,卻相當淡定。
  我和蕭絕倆人淡淡的對視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連個眨眼都沒有,彷彿時間定格在了這一剎那似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絕面上這才露出幾分笑意,對我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淡淡的「嗯」了聲,沒說話,身上那緊張的氣氛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隨後,蕭絕又淡淡道了句:「不過,你越來越像禍顏了。」
  「我本來就是禍顏,不是嗎?」
  我笑著回答,他得到我的回答,卻猛地一愣,隨後像是自問自答的說了句:「果然一個人的身份名字再怎麼變,骨子裡的東西,卻還是不會改變。」
  我假裝沒聽到,臉上依舊掛著那淡淡的笑意。
  蕭絕沒問我來這的目的,而是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問我,想不想知道,他和我奶奶為什麼收養,還問我想不想知道,為什麼碧色當時丟了一抹殘魂在我身上,假扮成禍顏,這麼低端的騙局,他會上當。
  我一聽蕭絕這話,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盯著他的臉上看了好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幾分破綻,可卻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最早的時候,我覺得蕭絕城府很深,為人很陰,運籌帷幄,工於心計,而且非常勢力,從來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更不做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可之後他做出的種種,卻又和他最早表現在我眼前的感覺相差太遠。
  自從我進了禍顏墓,激活了美人圖,死裡逃生被師父救走之後,再也沒喊過他小叔之後,他給我的印象除了偏激,魯莽,偏執,還比較腦殘之外,再無其他。
  但現在望著他如此內斂的樣子,我怎麼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
  我沒有回答之前蕭絕問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下棋之人最高境界便是以自己為棋子是什麼意思?」
  蕭絕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拋了一個問題給我,問我,他有沒害過我?
  我毫不猶豫的答了一個字:「有。」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