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只是瞬間,一切都了然了不少,有雲景這麼一個精通奇門遁甲的能人在旁,君離想不黃雀再後都難啊!
  不由得,我問君離:「那雲景現在在陳家村嗎?」
  話音剛落,君離淡淡的點了點頭,說在,之後便沒在說話。
  約莫過了一兩個小時,我躺在床上躺的都快要睡著了,耳邊卻傳來了吱呀一聲,像是開門的聲音……
  聲音雖然很小,可仔細一聽,卻能聽個一清二楚,不像是有人從外面進的屋子,而像是有人從屋子裡出去。
  隨後,便傳來了幾聲小聲的細雨,聲音很輕,可我卻半點不陌生,這聲音,可不是和我們相處了好些天的清淨子的聲音嗎?
  而就在這些聲音響起的同時,我的耳旁再次傳來一聲小聲的「喀嚓」一聲,像是大門被人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這聲音響起之後,周圍頓時恢復了寧靜,而君離的目光也在這時,稍稍一緊,站在原地,嘴角勾勒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抹笑容揚起的剎那,他還低下頭看了我一眼,隨後小聲的問了我一句:「你想看什麼戲?」
  我順著他的話,挑了挑眉毛,問到:「你說能看到什麼戲。」
  「你想看的都有。」
  君離信誓旦旦的回了我一句這個,在短暫的幾個呼吸過後,輕手輕腳的拉開了門,帶著我,出了大媽的家裡。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十點左右,這個點在鄉下,已經算得上深夜了,冷風一吹,吹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不由得起了一層。
  也不知道是清淨子走的太快,還是我們出來的慢了,我在四處望了望,卻沒見到清淨子半毛錢身影,而且這村子還黑的不行,連個路燈都少見,幾乎是一片黑燈瞎火的夜路。
  君離拉著我,緩慢的在這村裡穿行,還時不時的掏出手機,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我看著君離這動作,本來是不想問的,可動作一做的多了,還是忍不住問君離:「你在看什麼?」
  君離將手機直接拿給了我,我接過一看,將這短信朝上一翻,卻見這一屏幕密密麻麻的全是雲景給君離發來的短信,而且,還全都是雲景起局算卦的結果。
  可以說,這幾天雲景雖然沒在我們的身邊,可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我們,甚至是連我剛進村子的當天,君離都讓雲景起了個局,看看進村的吉凶。
  可雲景斷出來的卦象,顯示的卻是開門居兌宮旺相,死門居離宮生旺又大凶!
  這個卦象算得上是奇門遁甲一千零八十局中較為糾結的一個局面,用通俗的話來解釋就是,起局斷的這個事情算得上是對我們有利,而且會有助與我們,可卻臨了大凶,稍有不慎,也會化吉為凶。
  奇門遁甲雖說是最高等的預測學,古時又稱帝王之術,可以預測未來,趨吉避凶,可所有的事情,都是掌握在人手中的,所以一旦發生了什麼意料之外,足以逆轉全局的大事,卦象也會隨之改變。
  這個道理就和算命一樣,要是有算命先生和你說,你把八字給我,我可以幫你今後幾十年的事情都算出來,那多半是騙子。
  算命是可以把很多事情算的很準,可人是一個善變體,不可能每天經歷的事情,認識的人,包括自身的想法,都與十年前保持一致,所以這算命,也頂多只能算出一個大概。
  一邊走,一邊將君離和雲景倆人發的短信,我都細細的看了一遍,可這越朝下看,我心中的震驚卻更甚……
  原來這君離,至始至終都沒有相信過蘇繡和清淨子,而且早就在清淨子一直在我們面前裝模作樣演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做的所有的一切……
  就連之前在陳富貴的墳前清淨子親手撒下的糯米,都是他在半夜悄悄離開大媽家裡,去將這糯米給撇的一乾二淨,為的……
  就是讓我們將這一切,懷疑到村民的身上。
  而在那時,君離也「順著」他的意思,說過村民沒有說實話之類的。
  而且!
  就連陳富貴的魂魄,都是清淨子親手打碎的,為的,竟然是因為陳富貴的亡魂,是顧以城教我引出來的,壞了他們想拖延我的好事,所以想栽贓嫁禍給顧以城,可我和君離卻壓根沒將陳富貴魂魄被人打碎的事情朝顧以城身上想……
  就連村長,都是清淨子殺死的……?
  我看到這,不由得震驚無比的瞪大雙眼,嚥了嚥口水,問君離:「清淨子那天好像從頭到尾都跟著我們啊,他哪有時間做這些?」
  可君離卻是扯了扯嘴角,說:「他沒有,他徒弟有。」
  我一聽完君離這話只感覺自己都快要屏住呼吸了……
  「那清淨子現在,到底想做什麼?」看了看前方一片漆黑,我不由得小聲的問了句。
第297章 原來是雲景
  我問這句話是因為雲景和君離的短信裡交流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卻獨獨沒有說到今晚的事,倒是讓我有些詫異。
  可君離卻是回答了我一句:「你到時候見到了,不就知道嗎?」徹底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而我跟著君離朝著前方的步伐也不由得輕快了幾分。
  走著走著,我卻忽然覺得眼前的路有些熟悉。雖然路上很黑,但有君離帶著路,卻也多多少少讓我心裡增生了不少安全感。
  直到我發現,我和君離竟然走到了村長家門口的剎那。不由得腳下一頓,抬頭看了一眼君離,問他:「怎麼來了這?」
  聲音很小,小到只有我倆才能聽見,可君離卻對我比了一個「噓」的表情,隨後拉著我小心翼翼的潛在了暗處的林子裡。又埋伏在了村長家一旁的草垛旁。
  此時的村長家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屋內究竟有什麼,自然也看不見清淨子和蘇繡兩人的身影。
  就在我以為清淨子和蘇繡是不是抄了遠路,走的比我倆慢的剎那,耳旁卻傳來了一聲像殺豬聲似的吼叫,不過這叫聲才響起的剎那,嘴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摀住了似的,讓他直接胎死腹中……
  可這夜很靜。靜的「恰巧」能夠聽見他那剛剛響起。卻被摀住的聲音。
  「有動靜?」我小聲的開口問了句君離,君離卻在這時一把摟住了我的腰,從村長家的側面直接攀上了窗戶邊兒上。
  雖然陳家村不有錢,但也算過得去,所以這村長家也算得上村裡的「大戶」,光光一棟屋子,就建造成了三層帶著稍許鄉村土氣的小洋樓。
  小洋樓上嵌了幾扇落地窗。窗上掛著窗簾,遮光性不錯,要不是被君離抱著,貼在了牆上,悄悄將眼,塞進簾子裡。站在遠處根本看不清屋裡的動靜。
  而我看到簾子內動靜的剎那,卻是被嚇的不輕……
  只見村長的兒子,那位年輕的小伙子,被清淨子和蘇繡直接綁在了二樓客廳的沙發邊上,嘴裡塞了一塊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大黑布,臉上一片赤紅,像是被憋的,又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似的,相當狼狽。
  而此時的清淨子和蘇繡,站在他的面前,儼然換了一副嘴臉,不像之前對待君離的敬畏,而是換上一副狡黠,精明的模樣,令人作嘔。
《美人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