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節

  白老大搖頭笑道:「話雖如此,可你要知道,那徐雲德是何等人物,即便我將這血染紅花交給了他,他也未必會領我這個情,到時候我們跟他依舊只是泛泛之交,咱在盜墓界依然還要處處受他的牽制,如此以來,不就相當於是咱白白的將這祖傳的信物交給旁人了嘛?」
  白羽不是傻子,聽到這裡,她終於明白了白老大的用意,隨之恍然大悟地說道:「哦!原來爹爹是想借這對於我們紅花會毫無用途的血染紅花,來換取最大的利益呀,女兒懂啦。那徐雲德對這紅花的慾望越大,那便也就代表著我們可能獲取的利益就越大。」
  白老大笑著點頭道:「不錯,爹爹就是這個意思,只不過那徐雲德笑裡藏刀,性怒不形於色,他的脾性著實叫人難以琢磨呀。爹現在愁的是,倘若我們提出的條件太過刻薄,甚至說惹惱了他,那咱可就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見爹爹一臉愁容的模樣,白羽俏目中彩光一閃,隨即說道:「爹,這事兒就交給女兒來做吧,我有辦法去試出那徐雲德的深淺來!」
  「你?」白老大似是不敢相信,開口說道:「那徐雲德可不是一般人,就你那兩把刷子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可不等白老大把話說完,便聽白羽搶著說道:「這個爹你就放心好啦,女兒自有分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關好門後,她抬眼撇了一下徐雲德所在的屋子,隨即斜斜一笑,自語道:「屍王?今兒我白羽倒要會一會你,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像傳言中說的那般厲害。」
  另一方面,此事葛家兄弟被老黃分別帶到了一間雅致的房中,這房子溫暖如春,佈置典雅溫馨,當中擺著一張寬闊的大床,龍鳳枕、鴛鴦被,簡直就像新房一般。此刻兄弟兩人獨自坐在房中,心皆是猛跳不已,比起頭一回單獨下墓而言,更要緊張、興奮。
  不多會兒功夫,只聽「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抬眼看去,頓覺呼吸困難,只因自門外魚貫走進來一排天仙般的女子,各個身著超短旗袍,白花花的大腿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之中,看得葛家兄弟兩人險些流出了口水。加之想起先前老黃的話來,兩人更是覺得徐雲德簡直就是他們的在生父母,若是沒有他,像眼前的這些漂亮的女子,這輩子興許都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了……
  葛五葛六雖說是孿生兄弟,但審美觀卻是大不相同,葛六選了一個骨感妖嬈的女子,此女身材修長,長髮披肩,柳葉眉丹鳳眼、紅唇似血。而葛五則選了一個肉感十足的女子,此女長的小巧玲瓏,五官精緻,膚若霜脂,雖說這兩位女子分屬兩種不同的類型,但卻也有著一個共同點,那便是胸大……遣走了其餘女子後,兄弟二人在各自的房間中,懷抱著自己中意的女子,紛紛交出看自己的初夜……
  再說徐雲德這邊,也雖深了,但他獨自坐在二樓的雅間之中並無睡意,閒來無事,便坐到桌前,替自己沏了一壺紅茶,掏出太爺爺寫給自己的徐家秘籍,潛心鑽研了起來,可尚未入心,便被一陣輕柔的敲門聲擾亂了思緒,收好秘籍,徐雲德問道:「請進吧。」
  門被推開,見來者竟然是那個俊俏的丫頭,徐雲德心下暗驚道:「這不是白老大的貼身丫鬟嗎?怎麼大半夜的跑我房裡?難不成白老大想巴結我,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捨得拱手讓人?」
  雖心裡這般想著,但臉上卻裝作一副欣喜的模樣,說道:「是你呀?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白羽故作嬌羞地說道:「先生,夜都這麼深了,您怎麼還不歇息呀?是不是長夜慢慢,孤枕難眠?」
  徐雲德哈哈笑道:「好一個長夜慢慢孤枕難眠,丫頭你叫什麼名字?跟白老大多久啦?」
  白羽自然不能領會徐雲德所說的「跟」字是葛什麼意思了,回答道:「回先生,我叫羽兒,今年十六歲了。跟我……我們白老大已經好多年啦,我也記不清楚……」
  徐雲德一聽這話,險些將一口茶水給噴了出來,這丫頭才十六歲,可卻已然跟了白老大好多年,難不成那姓白的老東西連十歲的幼女都不放過?真是太傷風敗俗了!
  見徐雲德似乎十分驚詫,白羽好奇地問道:「先生,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還是我們紅花會的茶葉難喝,您喝著不習慣?」
  徐雲德搖頭道:「不是,你們的茶好的很,我只是嗆著了而已,無妨的。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找我有事嗎?」
  白羽答道:「其實也沒啥事,只是我常聽到您的事跡,對您這屍王更是仰慕已久,今兒難得一見,想來跟您談談心罷了。若有打攪之處,還請先生海涵。」
  徐雲德擺手笑道:「不打攪不打攪,正好我也睡不著,有人談天真是再好不過了,姑娘請坐吧。」
  聽了徐雲德這話,白羽似乎十分歡喜,樂呵呵的走到徐雲德身旁坐下,並也替自己倒了杯茶,小啜一口後,說道:「先生,您是盜墓界公認的第一高手,本領一定好高強吧,我自小就喜歡說書先生講的武俠故事,那小說裡的高手都能飛簷走壁,不知您能不能做到呀?」
  徐雲德笑道:「小說畢竟是虛構出來的故事,信不得的,那些飛簷走壁的武學,也都是假的,天下間根本就沒有那種本事,另外我這屍王之名,只不過是道上的朋友給我面子,因此才會如此稱呼我罷了,虛名而已,不足掛齒。」
  白羽道:「先生您還真是謙虛,我可是聽聞,盜墓界中不乏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既然連這些人都能服你,那就足夠證明您是有真才實學的,只是有一點我卻搞不明白,以您的本事,定不會缺錢花,可為何還要來紅花會找我們老大討要東西呢?難不成您那幅畫上的物件,真的很值錢?」
  徐雲德聞言,心中暗想道:「原來是姓白的那老狐狸,派這丫頭過來試探我的虛實?呵呵,就憑這若臭味干的小丫頭就能搞定我徐雲德,那我還混個屁呀!」一邊如是想著,徐雲德一邊說道:「你有所不知呀,那畫上的物件叫做血染紅花,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玩意究竟有何用途,但聽我那失散多年的老太爺說,血染紅花只中隱藏這一個天大的秘密,而這秘密又事關天下的局勢,只要能解開這葛秘密,那麼就有可能使這紛亂的世道重歸安寧,但要想弄明事情的真相,唯有一個辦法可行……」
  不等徐雲德把話說完,便見白羽好奇地問道:「什麼辦法?」
  徐雲德見其上鉤,心中一陣竊喜,隨即故作為難的歎了口氣道:「這法子只有我家老太爺知道,就連我這個重孫,他都不曾跟我提及過隻言片語呀。」
  聽了這話,白羽頗有些失望地說道:「這樣呀……哦對了,先生你剛才說這事情關乎天下的安危,可是單憑一件巴掌大小的東西,又如何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難道說這染血紅花裡頭,隱藏著什麼絕世武學?亦或者是什麼藏寶圖之類的東西?」
第414章 環環相扣
  徐雲德心中暗笑道:「看來這丫頭還真是個武俠迷,說話三句不離武功!此等俊俏浪漫的丫頭,若是放在普通人家的話,定然會有大把男子追求,可如今卻是老早的就毀在那姓白的老頭手裡了……」想到這裡,徐雲德稍顯惋惜的搖了搖頭。
  白羽見狀,好奇地問道:「先生您有心事嗎?為何要歎氣呀?以您的身份、本事,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情值得您發愁的呢?莫不會是擔心我們白老大不願將血染紅花送給你吧?」
  徐雲德搖頭道:「我倒是不擔心這個,我之所以要歎氣,那是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罷了,不足掛齒的。哦對了,咱還是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怎樣,跟在白老大身邊,他對你一定不錯吧?」
  白羽點頭道:「白老大對我很好呀……徐先生,您幹嘛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徐雲的撓頭笑道:「沒啥,就是隨意問問而已。」說罷,他又轉臉看了看牆上的掛鐘,見已經快要凌晨了,可眼前這丫頭卻還沒有一絲要走的模樣,心裡不禁懷疑起來:這小丫頭是不是白老大派來誘惑我的?一邊如是想著,徐雲德一邊又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個俊俏的丫頭,越發覺著她身上似乎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特殊氣質,這令他很是著迷。
  見徐雲德用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盯著自己,白羽心中竊笑道:「什麼屍王呀,就算你再怎麼英雄,也難逃美人一關!」想到這裡,白羽故意看了看鐘,隨機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道:「哎呀,都已經這麼晚啦,先生您該休息了吧?」
  徐雲的點頭道:「是呀,不早了,是該休息了。」
  白羽聞言,心中想道:「這傢伙是怎麼搞的,人家都把話說道這份兒上了,他怎麼還是無動於衷,方才明明用那種眼神盯著人家看的,現在卻又裝起正經兒來了!」稍稍遲疑了下之後,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先生您了,羽兒先行告退。」說罷,便起身往外走去。
  徐雲德擺手道:「羽兒姑娘再見。」
  這話聽在白羽兒中,使她又氣又怒,但也不敢發飆,這眼看就要走出門外了,倘若徐雲德還不出言留住自己的話,那麼今晚自己的計劃可就泡湯了,正著急著,突然計上心頭……
  目送白羽離去的徐雲德突然見她身子釀蹌了一下,似乎是要昏倒,不容多想,徐雲德急忙起身將她攙扶住了,問道:「你怎麼了?」
  靠在他懷裡的白羽柔弱無力地說道:「先生,想必我是中了風寒,頭疼得要命!」
  徐雲德瞧不出是真是假,只得問道:「那我去給你找大夫?」
  白羽道:「不必了,休息一宿就沒事了,先生,我現在著實乏力的很,不知可否借您的床歇息一下?」說著,雙手便自然而然的圈到了許運德的脖子上。
  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令徐雲德渾身為之一顫,咬牙死撐之下,在心裡暗自說道:「也不知這丫頭的病是真是假,先且照她說的去做,若是裝的,我一大老爺們兒也不吃什麼虧!」
  想到這些,徐雲德似是壯大了膽子,橫腰將白羽抱了起來,並將其送到了自己房中的那張寬闊的大床上。
  與此同時,白羽心裡也是矛盾的很,雖說她想用誘惑之法來套取徐雲德的虛實,可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倘若她真的要硬來的話,自己又該如何對付呢?難道自己真像爹爹所說那樣,經驗太淺?
  這時,徐雲德又說道:「羽兒姑娘,你是不是可以把手鬆開了?這樣的話,你如何休息呀?」
  白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還死死的抱著徐雲德的脖子,頓時間,俏臉羞得通紅,急忙鬆開道:「對……對不起啊徐先生。」
  徐雲德笑了笑沒有做聲,只是將她把杯子蓋好,而自己則又走到了桌前,倒了杯茶,看起了書來。
  躺在被窩中的白羽內心糾結的很,嘟著小嘴想道:「這個徐雲德也不知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男人?一個國色天香的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可他卻還無動於衷的看書!」但反過來一想,他這樣難道不好嗎?難不成真自己真期望他過來玷污自己?想到這裡,白羽的笑臉更是紅上加紅,急忙拉起杯子蒙住了自己的頭。
  就這般,兩人誰也沒再說話,大概過了個把時辰,徐雲德終於合上了手中的書卷,轉臉看了看床上正「熟睡」的白羽,無奈地搖了搖頭。本想出去逛逛,可又顧及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大半夜的跑出去亂走的話,難說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可如此這般坐著,卻也索然無趣……
《靈怪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