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節

  我謙卑的道:「不是很遠,就在酒店裡。」
  他道:「規矩就是規矩,你明天再來吧,記住,一定要在晚上十點之前。」說完,他就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你家有人病了麼?」
  回轉身去,來人身穿雪白錦服,腰部收緊,更凸顯出盈盈一握的纖腰,她生就了一副可以媲美模特兒的身材,身高超過了一米七二三,外面套著一件鮮紅的風衣,足下穿著一雙同樣雪白的高筒長靴。更顯得高挑,黑色的秀髮盤了起來藏在羽冠之內,細膩潔白的俏臉粉頸在鮮紅的風衣襯托下越發顯得晶瑩如玉。
  她撐著傘緩緩走來。
  慢慢的我看清了她的樣子,失身道:「是你!」
  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皓齒,說道:「在這裡遇見我,並不奇怪啊。」
  來的正是鬼了鬼。
  她竟然是一副古裝男兒打扮,腰身束的很高,襯出胸器更為巨大誘人,這麼明顯的女性特徵為什麼非要做男人打扮,不過,倒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我警惕的望著她,她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爾,道:「你想怎麼樣?」
  她見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冰泉般的雙眸中露出淡淡笑意,輕輕擺動柳絮般的腰身向我款款走來:「幹什麼,你看起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我道:「怕,我為什麼要怕。」
  她道:「也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夜班敲門心不驚。可是你,真的不害怕嗎?」
  不知怎麼的,面對她,我竟然有點心虛。
  咕嚕一聲,嚥了口口水。
  我道:「那啥。在塚山,不好意思啊。」額頭一滴冷汗在往下面落。
  鬼了鬼眨了眨美麗的眼珠子道:「塚山,什麼事情啊。」
  我道:「忘了好,忘了好,這腰帶挺不錯。」
  鬼了鬼束的很高的腰帶,寬約三寸,隨風飄蕩的開紅色披風後能隱見腰帶上綴滿寶石,在疲門門口掛著的燈籠的艷照下光彩閃動,就這一條腰帶。恐怕就已經價值連城了。
  她道:「你喜歡啊?喜歡的話送給你啊。」
  我慌忙腰手。
  她道:「沒關係,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送你一條腰帶也是應該。」說著就要解開腰帶。
  我被她搞的有點糊塗,在塚山我這麼對她,她應該恨我入骨才對,怎麼態度這麼好,還要送我東西:「等等,你什麼意思?我幫你什麼忙了。」
  她道:「你難道還不明白?」
  我奇怪道:「我應該明白什麼?」
  鬼了鬼搖了搖頭道:「跟葉小晴比起來,你真是好笨那,難怪被她哄的暈頭轉向。」
  我冷聲道:「不要企圖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
  鬼了鬼道:「難道在你的心中我始終都是一個壞人嗎?」
  我道:「我怎麼看你不重要。」
  鬼了鬼眨了眨美眸道:「自然重要!」她收起了自己的雨傘,來到我的身旁,站在我的雨傘之下,鼻息劍問道她淡淡的體香,這妞兒身上的味道還是挺好聞的。
  雨有些小了,但風還是很急,吹拂著他的一系紅色披風飄蕩,勾勒出她妙曼的曲線。
  她道:「跟我來!」
  我警惕的頓住不前,這裡可是鬼都,她要是幫我帶到陷進裡去可怎麼辦。
  她戲謔的望著我道:「你不是害怕了吧。放心,我要對付你,你現在周圍已經全部都是人了。」
  鬼了鬼帶我去的地方竟然是三宮六院。
  我更加疑惑了。
  鬼了鬼道:「師嫣然也真夠可憐的,一門心思全都繫在你的身上,到死你也沒有看她一眼。」
  我道:「你別胡說,我們是朋友。」
  鬼了鬼道:「如果只是朋友,她會活得這麼痛苦嗎?可憐啊,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你真狠心,真自私,丟下她的屍體就管自己逃命去了。」
  我想要辯駁,但卻說不出話來,當時在逃命的一刻我確實沒有想到她,問道:「她的屍體現在怎麼樣了?」
  鬼了鬼道:「你現在問這種問題不覺的太遲了嗎?」
  我羞愧的垂下了頭。屍體如果被心懷不軌的人得去,師嫣然恐怕會受辱又或者被利用。
  我道:「當時你在現場?」
  鬼了鬼眼眸一亮,不無得意的道:「智醇風對我早有二心,她復活我,可不是想對我盡忠而是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且,這些年,他已經完全掌控了鬼都,但他羽翼豐滿,心智不俗,更可怕的是,他的實力還藏的很深,但是人都有弱點,他的弱點就是好色。」
  我道:「今天這場戲是你主導的?」
  鬼了鬼道:「沒錯,你們的出現是意外,我雖然有把握殺了智醇風,卻沒把握生擒他,原本那一箭射的應該是他,可這樣我就又損失一位鬼王,你也知道想成為冥王必須要有五位鬼王獻祭,鬼王可不是大街貨,想要尋到一位都千難萬難,是你們重創他後我改變了主意,救下他後,讓他獻祭給了我,在這種情況下,他沒得選,只能獻祭給我。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你說我該不該謝謝你。」
  我的心底發寒。
  夜越來越深,寒氣也越發重了,鬼了鬼大了各冷顫,隨即又打了個噴嚏,她有些不滿的看了看我,我毫無反應,想讓我把外套脫下來給她,休想!
  鬼了鬼見我無動於衷,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男人,連最起碼的憐香惜玉都不懂?」
  我道:「你要風度不要溫度,管我什麼事。」
《靈棺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