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節

  我忘了弄清楚一件事了,小晴自殺後,她的屍體是怎麼從葉家流出去的落入巴蜀道人手裡的。
  師嫣然道:「因為小晴當時已經死了,她的血是冷血,按理說情蠱是養不大的,但卻偏偏養大了,還種入了你的體內,因此我們懷疑,情蠱是用陰陽術附加的,就好比白家的陰陽獸一般。」
  這個推斷很有道理。
  我的心底一下子湧起了希望,只要是陰陽術那必定就有破解之法,有其是這種加注在某個活物身上的陰陽術雖然邪乎,但卻非常懼怕剛正的力量,並不難破解。
  我道:「要真是這樣,並不難啊。」
  師嫣然道:「我估摸著小晴應該是找到辦法了,只不過,你們因為情蠱的事情還鬧了一點不愉快,我估計她心裡有疙瘩,沒證明之前,應該不會幫你解。」
  我歎氣道:「無論當初是真心也好利用也罷,現在都已經嫁給了我,還要替我生孩子,再大的事情都可以揭過去了。」
  師嫣然道:「小晴很在乎你對她的觀感,她也希望你們的感情是純粹的,而不是因為其它。」
  這時我才意識到,當時跟小晴結婚的時候,受傷的不僅是我,小晴當時的心裡應該是有苦澀跟委屈的。
第455章 殺渡邊一郎
  說實在話,跟小晴在一起的這段時光,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這段往事,可女孩子與男生還是有所不同的,既然她在乎,心裡有疙瘩還是弄清楚好。可小晴的記憶到了鬼了鬼的腦海裡。事實的真相很難弄清楚,鬼了鬼巴不得我跟小晴鬧翻呢,當初要不是一葉從中周旋,鬼了鬼幾乎已經得逞。
  我道:「先解了情蠱,再弄清這件事不行嗎?」
  說實在的,情蠱在身上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我這心裡總感覺受約束,更何況我現在知道小晴默許了我跟嫣然的關係,心裡癢癢的。
  師嫣然道:「小晴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也許時機不成熟吧。」
  我道:「恐怕要等到她成為冥王的那一刻了。」
  師嫣然搖頭道:「不會,小晴不是那麼自私的人,她明知道自己要走,絕不會這樣霸佔著你的。」
  我道:「你很瞭解她?」
  師嫣然道:「如果小晴是一個自私的人,就不會現在跟我說這種事情,還給我們創造機會接觸了,大可以到她成為冥王的那一刻再囑咐這些事。女人其實很簡單只要男人好就好了。」
  師嫣然跟我對小晴的觀感差不多,她是一個絕頂聰明卻內心很善良的女生。
  就像嫣然說的,要是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就不會讓我跟師嫣然接觸,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一般的女生絕對沒有這樣的胸襟。
  夜漸漸深了,帳篷外只有風聲在呼嘯。
  師嫣然聽著我的心跳聲,呼吸變的安穩悠長,睡著了,而我也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突然一下子驚醒了起來。遠端發出一聲輕微的腳步聲,有人離開了帳篷。
  我一直都不敢入睡,就怕渡邊家族的人在深夜搞鬼。
  運用煉氣術,全身的毛孔打開,精神氣提至顛覆,側耳聆聽著外面的動靜,那腳步聲越發的清晰起來,確實有人離開了帳篷,可不排除上廁所的可能。又等了一會,那腳步聲漸行漸遠,我意識到不對勁,輕輕拍醒了師嫣然,她也知道今晚可能會出狀況,一拍就醒了,我示意她讓我出去。
  套上外套,放輕腳步,順著剛才腳步遠去的路線追了上去。
  名花流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裡,很快我就追上了目標,夜色很暗,只看到一個人影,他前往的方向竟然是爺爺往年獨居的那間石屋。
  他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在這深夜肚子離開來到這裡的人只能是渡邊一郎,從體型看。也極像他,我不敢靠近,遠遠盯著,他上了斜坡,就在這時,我跟渡邊一郎同時被嚇了一跳,一道人影一晃而過,渡邊一郎當即追了只見那到黑影進了石屋,渡邊一郎不敢貿然的追進去,他停在了石屋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此時的天上月光正被烏雲遮蔽了。
  渡邊一郎道:「你果然還活著,名學文。」
  名學文是我爺爺的名字,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能,爺爺怎麼可能還活著,他已經死了快十幾年了,我還在黃泉路上預見過他,不可能。
  可石屋內傳出了一道聲音:「你終於來了。」
  渡邊一郎道:「對,我來了。」
  石屋內的人道:「那你為什麼不進來。」
  渡邊一郎道:「烏雲遮月,我不敢進去,要不你出來。」
  石屋內的人道:「你知道我不會出去的。」
  渡邊一郎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你的陰陽術剛好克制我,可現在不同了,我花了五十年的時間學了日本的式神流,你贏不了我了。」
  石屋內的人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進來。」
  渡邊一郎腳下一動不動,五十多年過去了,他進步的太多太多了,可石屋裡面那個人何嘗不是呢?五十年的時間他又進步到什麼樣的地步。
  他不敢貿然的進入,這五十多年來,他就是在等著一刻,五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
  聽到這裡,我的心中也產生了疑惑,難道爺爺真的沒死?
  渡邊一郎道:「村裡人都死光了。」
  石屋內的人道:「是的,死光了。」
  渡邊一郎道:「如果是我留在村裡,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會,你太自私了,為什麼不出手救這些無辜的村民。」
  是啊,爺爺如此沒死,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村裡人被害死。
  石屋內的人道:「這是我的事。」
  渡邊一郎道:「你總是有理由,總是大義凜然,可笑,村裡三百多人,其中還有你的兒子跟兒媳婦,見死不救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師傅說我心術不正,可你又如何,我最多殺外人,可你卻連自己的親人都殺,我倆到底誰心術不正。」
  石屋內的人道:「我說過,這是我的事。」
  渡邊一郎猛的提高音量道:「死的也是我的同鄉,也是我的親族。」
  石屋內的人道:「你不用拿話激我,如果你看不慣,那你就進來,讓我看看,這五十多年你在日本到底進步了多少?」
《靈棺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