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我可以馬上讓她來找你。」
  我知道這話並非開玩笑,她是能說到做到的,如果我點了哪個女生的名,這個女生有可能受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召喚,不由自主地來找我,就像艾恩麗甄惠蒔她們一樣。
  大學裡認識的女生確實不少,光自己班就有十幾位吧,個個光鮮水靈有點姿色的,都挺招人喜歡,但一旦選了誰就等於害了誰。
  我不能像張加力那樣混賬吧,我要有自己的定力。
  一個「不」字從我心底吐出。我耷拉著眼皮,訥訥地告訴胡麗麗:「天下美女很多,但我在大學畢業前沒想過要跟誰睡覺。麗麗姐你就別打我的主意了。」
  她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聲音冷了起來:「怎麼,你一點不貪色嗎?」
  「男人哪個不貪色?我也貪,但我現在真的好累,都成了拘留犯,被關在這個籠子裡,哪來的興趣找色?還是算了吧,以後再說。」我只能虛晃一槍,推托一下,以便暫時躲過這一關。
  但我不敢懶洋洋往床上躺,我得提防她在我躺下時往我身上壓來。
  她也有點失望了,只好長長的歎一聲氣,很無奈地說道:「好吧,看來你跟小時候一點沒變,脾氣就那麼強頭強腦,一般人的話你還真聽不進。不過我不信你連麗麗姐的話也不聽,還是你說得對,今天你剛被關進來,心情不好,啥事都不想做。那暫時就算了。」
  我稍稍覺得放心了下。指了指外面說道:「麗麗姐,那你就快點走吧,我也要早點休息了。」
  她驚訝地問我:「叫我走?難道你不需要我的幫助嗎?」
  我怕她又重炒冷飯,連忙搖手:「不需要不需要,今天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你也別再來找我了,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聯繫的。」
  「那我走了,你怎麼辦?怎麼你不想出去了?」
  聽她的意思想把我弄出去?我試探地說:「我當然想出去,但我是被拘留的,哪能隨便出去?」
  「這你就別管了,現在你就說一句你想不想早點出去?」
  「想,肯定想。」
  「好,那你就走吧。」
  「就現在?」我張開了嘴巴。「門都鎖著,我怎麼出去?」
  她指了一下柵欄門說:「你要出去的話只有一個辦法,你得貼近我,我摟著你就行。」
  我倒,讓我鑽進她的光暈裡去?她可以放肆地摟著我?我才不願呢。
  最後我還是拒絕了,說我寧可繼續呆在這裡,就算真的出去,還不是要被當成越獄犯?罪加一等了,一定得不償失。
  胡麗麗最後的那點詭計也沒得逞,只好歎一口氣,默默地擠出柵欄。
  她一走,房間裡的燈光立刻亮了,而走廊裡的燈同樣全亮,那兩個警察在走廊裡一邊聊天一邊警惕地監視我,一切又回到正常狀況。
  幸好我沒聽胡麗麗擅自越獄,我被關了一夜後,到天亮就有人來宣佈釋放我。至於什麼原因並未說明。也許他們對我的懷疑並未解除,只是找不到有力證據來證明我跟甄惠蒔的跳樓有直接關聯,時間一到只能釋放我。
  表姨在外面等我,叫我回去不要亂說。又問我還有什麼隱瞞著?我當然不想把昨夜的事告訴她,就說沒有了。表姨也沉默著揮揮手叫我走。
  我離開後就先去看張嘉瑜和古小琴。昨天夜裡她們肯定一夜沒睡好,不知我怎麼失蹤了。我見到她們時果然看到她們都疲憊不堪,明顯缺乏睡眠。
  兩人爭先恐後地問昨夜去了哪裡?怎麼一點信息也沒有?
  我把昨天夜裡的遭遇簡單敘述一遍。她們在擔憂中又增添了一層疑慮,現在不僅是張加力和簡桐,連馬奇都是個變異者,害了一個女生了。
  然後我問她們昨夜還好吧,簡桐這小子沒來騷擾吧?張嘉瑜憤憤地說:「他要是再來打擾,我就拿盆冷水潑到他臉上去。」
  古小琴也顯得很焦慮,說她沒想到簡桐哥已經變得這麼嚴重了。在大學裡原來不是他一人變了,還有幾個同夥呢。
  小琴又說,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嘉瑜姐的哥哥好像最厲害吧,他是不是算個頭頭?
  我說這裡面沒有什麼頭頭嘍囉,這些人應該差不多,只不過是先後變異而已。現在張加力、簡桐和馬奇應該成了一個鐵三角。
  張嘉瑜緊張地問我:「我哥哥不是對你說過,你會變得跟他們一樣嗎?現在這個宿舍四個人只剩下你了,如果你也變了,那該怎麼辦呀?」
  我拍著胸脯說我沒什麼問題,咱有清醒的頭腦,昨天夜裡不是經受住胡麗麗的考驗了嗎?
  張嘉瑜說她哥哥以前也不是個簡單的人,怎麼就被誘惑成陰險者了,說明女鬼的魅力還是相當強大的,簡桐和馬奇也沒能抵擋住。
  「你的意思,真正對我考驗還沒來嗎?」我聽出她的意思。
  她點點頭:「胡麗麗雖然找了你,但這應該還是試探階段吧,你沒有輕易中招,她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更厲害的手段在後面吧。」
  「管她有什麼手段,我不會吃她那一套的……」我話音未落,手機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我就一驚。
  電話是我三嬸打來的。
第五十章 三嬸叫我挖墳
  我三嬸是一個凡呻。
  自從我上大學以來,她有事也不會直接給我打電話,總是先找我爸媽,讓他們給我打電話轉述,但現在她直接打給我了。
  三嬸的聲音有些著急,問我能不能在學校請個假?
  我驚慌地問:「出了什麼事?」
  「沒出什麼事,」三嬸安慰我,「但你能不能馬上來一趟?我想跟你說點事。」
  那就有事嘛。三嬸一向老練沉穩,當了幾十年的凡呻自然能說會道,可以巧舌如簧,怎麼在電話裡吞吞吐吐,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樣子?
  我暗暗分析,沒出什麼事,就是說沒有什麼很厲害的大事,是叫我不必要那麼驚慌。但三嬸又問我能不能請假,說明她需要我回去一趟,而她要跟我說點事,一定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否則可以在電話裡說嘛,幹嗎希望我請假回去?
  三嬸是一個凡呻,她既然叫我回去,那麼牽涉到的肯定不是光明的事,有可能跟她的行當有關聯。
  我試探地又問道:「三嬸,是你家的事還是咱家的事?」
《女鬼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