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

  到底是什麼良方?
  毫無疑問正是我急需的。沒想到哇,我跟啖魔的願望是殊途同歸。
  我急不可待地翻到第三頁,一張方子赫赫開列在此:
  黃皮蟾酥
  白蠍尿液
  未出殼蝮蛇鱗
  藍蜈蚣第六對足
  銀蜘蛛顎絲
  紅箭蛙口汁
  半年生桃凝
  半年生漆汁
  以上八物不計多少,缺一不可,加天涼山通脈泉混和。
  此為舌鏹水,塗於女鬼舌面,諒其仆地立斃。嘗為稍制,以溺女為試,十而無不爽。先佇為備,相機而行。
  這幾種東西收集起來,加入天涼山的通脈泉水,混成一種液體,就被稱為舌鏹水。
  看來這種舌鏹水是專門對付吸血女鬼的舌頭的,啖魔曾經少量地做了一些,拿那些溺水的女鬼做過試驗了,用了十次沒有一次失敗的。說明這個方子絕對有效。
  啖魔掌握了破解吸血女鬼的利器,暫時還不想拿出來用,只作為一種佇備放著,看看情況再決定什麼時候使用。
  我高興得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說道:「武媚娘啊,古大琴啊,王三娜啊,還有麗麗姐呀,你們一個勁地盯死我,怕我給你們找來麻煩,哪裡料到你們的老冤家比你們更狠,你們研究出對付他嘴巴的絕技,而他卻研製出反你們絕技的絕絕技了,你們的末日到了!」
  我真想在屋子裡翻幾個觔斗,以宣洩我抑制不住的狂喜之情。
  但馬上我就心涼下來,望著這個方子發愣。
  那些東西,能搞得到嗎?
第一百四十五章 深夜不速之客
  最初的那點狂喜瞬間降到零度。
  雖然面前呈現著啖魔研製出來的對付女吸血鬼方子,但仔細看看方中所列的各味藥材,就讓人望而生畏。
  黃皮蟾酥?就是黃皮癩蛤蟆背上疙瘩分泌的白色汁液吧?
  這一點也許比較容易,蛤蟆哪兒沒有,溝渠裡,水田里都是它們的天堂,又因為身上帶毒也沒天敵,性格溫良動作不快,抓幾隻收集點蟾酥輕而易舉。
  第二種是白蠍尿液。看到這一點就讓人疑惑起來。
  蠍子的顏色一般都是黃褐色,有些顏色深一點就成灰色或淡黑色,當然也有灰白色的,至於全白的肯定不是大眾型,屬於罕見型,不過正如老虎有白虎,全白的蠍子不會沒有,只是相對難找一些。
  第三種未出殼的蝮蛇鱗,這就要先找到蝮蛇蛋,在蛇蛋裡孵出小蛇又沒有破殼時主動將其破殼,揭下小蛇身上的鱗片。要掌握時機就得有超級耐心了。
  第四種藍蜈蚣的第六對足,蜈蚣不難找,但有沒有藍色的蜈蚣就不得而知,至少說明藍蜈蚣是稀罕之物,不是普通的棕紅色那種,能不能找到殊難預料。
  第五種銀蜘蛛顎絲?蜘蛛有什麼黑寡婦,狼蛛,虎紋蛛,捕鳥蛛等,銀蜘蛛是指什麼蜘蛛?是銀色的蜘蛛還是一個專門的品種?如果僅是指銀色的,那麼所有的蜘蛛都行,但如果有這樣一個專屬品種,那麼其他品種即使有銀色的也不行。
  第六種是紅箭蛙口汁。尼瑪,這一條雷人,紅箭蛙應該是紅色的箭毒蛙吧,這東西咱們國內哪兒找去,完完全全的外國貨,只呆在南美的一些國家,難道還要出國一趟,深入熱帶雨林裡去捕捉?
  下面兩種是樹物了,桃樹和漆樹不是稀罕樹種,咱們國內有的是,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我細細地研讀了幾遍,搞不清頭緒,決定請老爸這個山鄉老農參謀一下。
  老爸還沒睡覺正在看地圖。聽了我的說明又被震驚了一下。
  「怎麼,後面還有這些內容?快給我瞧瞧。」老爸接過書,念出那個方子。
  我問道:「這些東西,你覺得好弄嗎?」
  老爸有點結結巴巴了,「這些東西,搞起來一定很複雜吧。」
  「你也覺得複雜?」我有些沮喪了。「哪些容易搞一些。」
  我以為他會說第一條容易些,蟾酥嘛很好搞的,可以就地取材。誰知他說所有的東西都難搞。
  「蟾酥也難搞?」我忙問。
  「那當然,這個不是普通的蟾,是黃皮蟾。」
  老爸告訴我,黃皮蟾不是我們平常所說的那些普通蟾,它是一種稀有動物,似蟾似鯢,長有尾巴,身上金黃色,曾被人叫成金鯢,但其實是一種蛤蟆。
  我問道:「為什麼確定它是蛤蟆而不是鯢?」
  「鯢的背上是光滑的,而黃皮蟾背上疙裡疙瘩,跟普通蛤蟆一樣,並且能分泌出汁水來。」
  「也是白色的毒汁?」我又問。
  「確實是毒汁,但不是白色的,而是暗紅色。」
  「那這種黃皮蟾生活在哪裡?咱們這裡有沒有?」
  「肯定沒有,好像是生活在西北地區,並且還要在鹹水湖邊,它需要一定的鹽分和礦物質,不然就分泌不了毒汁。而如果沒有了毒液,它就成為很多動物的食物了,因為它的肉質相當鮮美,營養十分豐富。」老爸說著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我問老爸是否吃過這種東西?老爸忙說沒有,他之所以知道這種東西,是聽我爺爺說過的,當年有支土匪武裝誤入過那個地區,抓過這種黃皮蟾果腹,結果死了好幾個,但聽活著的講,那味道確實鮮美無比,即使生吃也好吃。
  「生吃?這麼說他們把這種毒物肉當成生魚片了?」我咕噥道。「他們根本不知道它的厲害。」
《女鬼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