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 時至午後,太陽漸漸向西邊靠去,想要隱藏在高樓林立之後。 王昃坐上了李忠堂派來接他的專車。 司機看到他時先是一愣,卻沒有多說什麼,盡忠職守的開車將他送到了目的地。 紫金閣並不隱秘,相反它處於鬧市區,寬大的門臉,復古的建築,讓它很快成為了地標性建築。 司機打開車門,王昃懷裡抱著一個木盒子下了車,都沒敢多觀察,直接低著頭衝進了紫金閣的大門。 交請柬,簽名字,打招呼,必要流程做完,王昃抹了抹頭上的汗水,一把推開了『一號廳』的大門。 一時間,大廳內所有的人下意識將目光瞄向了門口,平時都是僅僅瞄上一眼,看看是不是自己的熟人,是否應該上前打聲招呼。 可這一次,大家的目光卻再也沒移開。 實在是王昃打扮……太另類了! 他鞋子沒問題,一雙油光錚亮的休閒皮鞋,很合適。 褲子也沒問題,絲綢無褶的休閒瘦腿西褲,很乾淨。 上身其實也沒啥問題,黑色T恤加上一件修身西服,看著也是不錯。 但可惜他在西服外面,還套了一些東西。 從左肩開始,一直到腰間,一塊巨大的金色鎧甲籠罩了他半個身子。 鎧甲從肩膀處『飛出』類似翅膀的尖刺,到了胸腹卻又是緊身設計,一塊塊的金屬『鱗片』顯得無比的剛毅和猙獰。 最有趣的,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坑坑窪窪的木盒子,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但手工用料都是垃圾至極,好似從破爛堆裡隨手撿來的一般。 讓人感覺,摸上一下都會沾上滿手的灰塵。 劉忠堂趕忙走了過來,略顯尷尬的說道:「來,小先生裡面走,呵呵……不過小先生這穿著真是有特點啊,這盒子裡又帶的什麼?想來小先生所帶之物,必定不是凡品吧?」 相對於王昃穿著,老傢伙更注意王昃所帶的東西。 小先生雖然平時一副鐵公雞的樣子,只從人家那拿走東西,很少留下什麼,可一旦出手,便是不可思議的物件,比如那些個銅雕,可真真是救命的好東西。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盒子很大!裡面能裝的東西可很多啊…… 往裡走了幾步,王昃就感覺自己臉上發燒。 甚至他可以聽見角落裡女聲的巧笑。 他自動把這些想做『不是嘲笑……』。 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副幸災樂禍模樣的女神大人,瞪著瞪著,突然自己先笑了起來。 既然她喜歡胡鬧,那就鬧好了。 「哎呦?!我勒個去!小昃?是小昃嗎?你今天可是……」 王昃轉頭一看,發現姬少正快步向自己走來。 而今天姬少所穿的衣服,也挺另類,一身白色燕尾服也就算了,上面還帶著無數的小鑽,閃啊閃的好似星光大道,即便這樣也就算了,偏生他胸前還戴著『一把羽毛』。 也許那是個造型,反正在王昃看來,就是『一把』。 姬少有些玩味的說道:「本來我想靠這身穿著出出風頭,不想又他娘的被你搶了去!不過這身衣服嘛……有品位!在哪搞的?哪天也給我弄一套!」 王昃尷尬的笑了笑。 劉忠堂咳了一聲,嚴肅道:「是姬家的小子?見到長輩怎麼也不問聲好?」 姬少這時才發現王昃旁邊的劉忠堂,他事先都被這身衣服吸引,還真沒注意到。 他趕忙說道:「這不是劉叔嗎?您今天也過來了?」 劉忠堂嗯了一聲,上下打量他那不倫不類的造型,苦口婆心道:「姬小子,你這身是什麼打扮?來賣唱的嗎?唉……姬老哥在位置上待不了幾年了,你不趕快做點事業,等以後他真的退了,我看你要怎麼辦!」 姬少吐了吐舌頭,頂嘴道:「小昃他明明比我穿的還奇裝異服,您怎麼只說我不說他?」 姬少也就是在同齡人中驕橫跋扈,但在老一輩的面前,他依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而且他表現出來的,也正是如此。 劉忠堂被堵的一愣,思考著要不要趁今天把王昃的『方外人士』身份給公開了,可想了想還是作罷。 「你小子還學會頂嘴了?看我不代替你爺爺教訓你!」 說著抬手佯裝要打。 姬少趕忙跑出幾步,遠遠的無賴道:「劉老頭打人啦,劉老頭不講理了!」 劉忠堂瞪大了眼睛往前邁了一步,後者一溜火線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劉忠堂被氣笑了,尷尬的笑道:「呵呵,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這小子是我們老一輩看著長大的……唉,人說越不爭氣的孩子越招人疼,我們也是太過溺愛了。」 王昃點頭稱是。 這時他才有機會好好打量會場的情況。 這大廳大約有一千多平米大,四周佈滿了各式各樣的桌子,但卻不緊湊,大部分的地方還是空地。 能映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頭頂幾米開外的水晶吊燈,不遠處巨大的陳列食物酒水的桌子,還有幾個小吧檯,分別提供雞尾酒飲料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