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老臉一紅,一把從王昃手中奪走項鏈,伸到老獵戶的眼前說道:「這兩個城裡來的娃子說是在附近摸到一具屍體,身上就戴著這個項鏈,你看看跟你家的不是一樣的?」 誰知老獵戶此時瞳孔猛然一縮,無理的將項鏈搶了過來,放在眼睛下面瞅了又瞅,嘴裡還不停嘟囔道:「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他突然向王昃衝來,動作很快,但還離著一米多就停了下來。 他極問:「這位小哥,你這項鏈是從哪來的?真的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王昃聽著有些彆扭,但還是點了點頭。 老獵戶又開始不停的嘟囔『怎麼可能』了。 村長很不耐煩,喝問:「到底怎麼回事?你趕快說!」 老獵戶歎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 原來老獵戶手中的項鏈是他母親親自製作的,上面不但刻著家族的圖案,還用一種打獵時偶然得來的一隻野獸肚子裡的石頭做的墜子。 這項鏈一共做了兩個,自己一個,自己的親哥哥一個。 自己的他為了紀念母親,放在祠堂裡供著了,而哥哥的那個卻一直帶在身上。 王昃聽到這裡眉頭皺了皺。 村長也是皺眉道:「你哥哥?我怎麼不記得你有個哥哥?他現在人在哪?」 老獵戶眼神一陣痛苦,歎息道:「我哥哥他幾十年前就失蹤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當時有人說看到他掉到山澗裡去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到祠堂裡看看,那裡還有他的牌位……」 王昃瞳孔一縮,他急忙問道:「你哥哥失蹤的時候多大?」 「我記得那年我是三十歲,哥他應該是三十四歲,怎麼了?」 王昃深深吸了一口氣,緩慢而又嚴肅的問道:「你哥哥當時可有妻子子嗣?」 老獵戶覺得他問的實在奇怪,可還是說道:「沒有,你知道我們這些做獵戶的,不受村裡女娃的待見。」 王昃又問道:「你哥哥……失蹤的時候,穿的是什麼衣服?是不是嶄新的傳統服飾?」 老獵戶皺眉思考了一會,突然驚叫道:「你……你怎麼知道?!他那天是要參加花會,特意讓母親給他做了一身新衣……」 此時天空突然一道驚雷閃過! 王昃全身劇烈的抖動兩下。 直到暴雨傾盆,將他澆的如一個落湯雞,他卻依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飛刀趕忙就近找了一塊皮子蓋在她和王昃頭頂,不無擔心的問道:「小昃,你怎麼了?」 王昃沒有說話,看著手中老獵戶塞給他的兩條項鏈,仔細的摩挲著前端那兩塊石頭。 剛拿起項鏈的時候他沒有注意,此時他能隱約的感覺到那石頭中有一種能量的波動,而且兩個項鏈,兩塊石頭,那種波動是相同的。 王昃小心將它們揣進兜裡。 村長因為下雨已經回去了,他雖然開始時想破個殺人案,尋找一下刺激,可細想之後還是覺得『安然無事』比較好。 老獵戶父子則是被王昃舉動給嚇壞了,躲在屋裡一直沒有出來。 王昃咬了咬牙,突然說道:「我們回去!」 「回去?回哪?」 沒過半個多小時,飛刀就知道了問題的答案。 王昃頂著瓢潑的大雨,在這陰冷的天氣下,回到了那棵大樹旁。 這棵參天古樹的樹冠十分茂密,站在樹下,即便是如此大的風雨,也淋不到丁點。 王昃趴到那個小土包的前面,四下看了看,並沒有被野獸扒過的痕跡。 他鬆了口氣。 猶豫了再三,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終於抿了一下嘴,開始將墳墓挖開。 飛刀急忙驚道:「你這又是幹什麼?」 王昃再次沒有回答,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飛刀這句疑問卻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了。 因為就在這個兩人親手挖出,親手埋葬屍體的墳墓之內…… 竟是空無一物!第八十章 暴雨中 飛刀終於意識到了什麼,不住後退道:「難……難道我們……」 她只覺得股間一股尿意襲來,全身的溫度都降了幾分。 她問向王昃:「我們……之前看到的是什麼?難道是……」 王昃搖了搖頭,從兜裡把那條嶄新的項鏈拿了出來。 「你看,它還在。」 飛刀又後退兩步,盡量遠離那個『不乾淨的東西』。 王昃苦笑一聲,伸手拍在身邊的巨樹之上,說道:「像這種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樹,絕對夠資格列為保護文物或者填進旅遊手冊……」 他圍著樹幹轉了一圈,仔細的觀察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