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呆呆的看著白衣女子,他這時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 莫非這天下間的女人,都如此鍾愛騙人的嗎? 女神大人攤手道:「我早就說過吧,不要放過這個狐媚子。」 王昃苦笑著搖了搖頭,對白衣女子說道:「我說了,我需要一個解釋。」 白衣女子歎了口氣,毫無形象的盤膝坐在地上。 正這時,那三十七個人坐著各種越野車行駛了過來。 他們紛紛下車,一臉警惕的站在白衣女子身旁,顯然隨時都有動手的意圖。 白衣女子擺了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我跟他有很多話要談談。」 三十七人猶豫了一下,又坐回了轎車,離開一定的距離。 白衣女子對王昃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目前我所能調動了所有力量,在世俗人眼中,我可能是很強大的存在,但在你的眼中,這確實不夠看了吧?」 她用衣襟擦了一下嘴角的血,雪白的衣服上染上一片紅色,如同雪地中盛開的紅花。 「我是玲瓏閣的門主,並非門派之門,而是『看門人』之門,我早就說過,我就是一個看大門的……寵物。 我說過玲瓏閣分崩離析,還有一個傀儡的閣主,這並非謊言,只是……它分的並不是那樣『散』,而且即便是分裂了,玲瓏閣也依然是玲瓏閣,千年的底蘊是世俗的力量所不能抗衡的。」 王昃也盤膝坐在地上,想了一會,突然奇怪的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能在空中漂浮,即便是輕易擊敗你的那個穿金袍的,也只能短時間飄那麼一兩下,不像你彷彿能一直在空中。」 白衣女子一愣,隨即笑道:「小色鬼你還是這樣不著篇幅,總問一些有的沒的……我的本體是什麼你明明知道的,我可以在地下任意穿行是因為我有根,能懸浮在空中,自然是因為我有莖,只是它是透明的而且纖細的,你看不到而已。」 王昃腦海中一下子浮現出了八爪魚的形象。 他晃了晃腦袋,又問道:「那麼,玲瓏閣到底要做什麼?」 白衣女子笑道:「喂喂喂,拜託你不要轉的那麼快好嗎?我又不是那些口無遮攔的白癡,被你突然襲擊就把真像說出去…… 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好了,玲瓏閣現在分裂成四個團體。 第一個是我,也就是門主的團體,除了你看到的這些人,其他一些腳踏兩條船的還有一些。 第二個就是少主了,他只有天依一個人,就連那只搞笑的黑貓,都是他從其他地方撿回來的,但沒有人敢忽視他的力量,至於原因……我跟你說過的。 第三個是那個傀儡閣主,也是直到幾個月前我才知道,他表面上裝瘋賣傻,其實早已經積攢了不少的力量,怪不得人們總說薑還是老的辣……雖然他並不比我年長。 第四個勢力……就是老禿驢加入的勢力,是想要你性命的勢力,也是最有野心的勢力。 不論是少主還是那個傀儡閣主,其實都還只是想把玲瓏閣握在自己手裡,而『他』不同,他要的甚至不僅僅是天朝,而是……整個世界。 怎麼樣,野心很大吧?不可思議吧?但其實要算起來,他距離目標其實也並不是太遙遠的……」 王昃摸了摸下巴,不由得想到:「媽的,老子又被弄進麻煩裡了!」他問道:「這個『他』是誰?」 白衣女子搖頭道:「不知道……呵呵,你別生氣,我真的是不知道,確切的說……沒有人知道。除了閣內流傳出一些傳說,其實誰都沒有見過他本人,也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甚至有人懷疑過他是否存在。」 王昃又問:「什麼樣的傳說?」 他不相信空穴來風,只相信事出有因。 白衣女子道:「他的出身,沒有人知道,具體年代也沒人知道,只是傳言他是一個玲瓏閣中的小丫頭所生,被褻玩過的十幾歲的小丫頭,扔到隨便哪個房間裡。 一年多過去了,人們聽到一個早已為忘記的房間中傳出了嬰兒的啼哭。 沒錯,是一年多,而並非十個月。 有人說,那丫頭生出來一個『怪物』,是一個女嬰,肚子卻很大很大,就像被吹起來的大氣球。 然後……從那個女嬰的肚子裡面,又爬出來一個嬰孩! 一隻皺巴巴如同骷髏一樣的手,從那女嬰的皮囊一下子伸了出來……隨後是兩隻手…… 他扒開女嬰的肚皮,沒有哭,沒有眼,雙眼都是睜開的…… 他自己撐著乾癟的如同人幹的身體,緩慢的走了出來,又緩慢的扯斷臍帶…… 那種冷靜,那種緩慢,讓人窒息……就好像,親眼看到惡魔降世一般。 當時有些人決定把他弄死或者活埋,因為他實在太詭異的。 不過也有人反對。 那小丫頭當時就死去了,而女嬰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沒發育開的腸子和內臟都能看得清晰,本來必死無疑的,但……卻活了下來。 兩個月後,她如同其他普通的孩子一樣,變得可愛起來。 而那個男嬰,卻一直是那副摸樣,他不喝奶,餵進去就吐。 也許活不過三天,但……說來奇怪,會有很多諸如老鼠烏鴉之類的動物死在他附近,他就……生吃著它們! 一個乾癟的黑黝黝的小嬰孩,拖著一個完全不和比例的大腦袋,一口一口咬噬著鮮活的血肉,那種情景就算是我……」 白衣女子臉上一陣猙獰,痛苦的用雙手摀住了腦袋,低著頭咬著嘴唇。 王昃皺著眉頭說道:「當初不同意把他活埋的就是你嗎?」第一百零四章 灼燒靈魂 白衣女子一愣,馬上慌忙的搖頭道:「不是不是,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從未見過他!」 王昃又歎了口氣,接著問道:「那之後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