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俺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你是來吃我的嗎?」八斗低聲的問,這種白癡一樣的做法,也只能是八斗才做的出來,如果是劉守財,會直接指揮小白幹掉對手。如果是小白?
  小白會喊:「白大爺來了,如果你不是個美女,沒有那長腿細腰,白大爺就如何如何……」
  不過這樣的念頭在八斗的腦子裡轉了一圈就沒影子了。
  眼前的這只夔看上去狀態不怎麼好嘛,十之八九應該不是活的。
  不對,雖然周圍那股子屍臭的味道飄了不知多少裡地,可是眼前的這只夔似乎一點味道都沒有!
  這……
  八斗向後退了兩步,那只夔並未往前,只是伸著脖子沖八斗低聲叫了一下。
  好像只是一隻不成熟就早夭的夔,不知何種原因葬於這個附近,應該是被周圍無邊怨氣勾引起來的。
  就是你了!八斗的心裡這樣的喊道,眼神開始變得果斷凌厲。
  似乎感受到八斗的戰意,這種本來天生就該是靈獸的夔,同樣有著一股子不屈在骨頭裡。
  吼!
  這時候那夔仰頭一聲巨吼,震得八斗耳膜生疼,八斗心想:這夔已經沒有傳說中的能耐,只剩下所謂的本能還在,要想過去就必須殺掉這個夔,劉哥還在等著援兵。
  八斗拿出看家本領,飛身撲向夔龍。抽出染血的西瓜砍刀,力貫刀身,輪圓了劈出,刀影翻飛,寒光爍爍。
  夔龍也好像意識到了八斗手中西瓜刀的可怕,身形一扭,大吼一聲,用頭上的利角攻向八斗。不時甩動的尾巴連剪帶抽,張開大嘴向八斗撕咬。
  腥風鋪面,這時候八斗才覺得腥臭無比,勁風撲面。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戰,要是被這畜生的尾巴掃上一下,那可不是好受的。
  一時間勁風四射。夔身形翻滾,吼聲震天。
  一人一獸混戰在一起,異常激烈。
  八斗勁貫刀身,西瓜刀挾著凌厲霸道的勁風斬向夔的脖頸。
  「噹啷!」
  一聲清脆的響聲爆起,染血的西瓜刀結結實實得劈在夔的脖子上,夔一聲慘叫,雖然並沒有受傷,但是仍被八斗那霸道的一刀斬得生疼。隨即的尾巴一甩,擊向斬疼它的八斗。
  八斗向後一個虎跳,堪堪躲過夔尾巴的掃擊。
  半空中,雙手一分,一片硬幣閃電般射向夔的頭部,「噹」的一聲,竟然擊打得夔慘嚎倒退。八斗這才安全落地,卻立刻向後,一擊即退,毫不拖泥帶水,乾脆利落。
  夔連連吃虧,一聲怒號,翻滾的身子腥風逼人,八斗再退,身形已經在兩丈開外。
  這一套的攻擊下來,八斗發現只能打痛夔,根本傷不了夔分毫。
  「再來!!」八斗打出了真火,這樣皮實又耐揍的可不好碰到,以前自己一個人碰不到,跟劉守財出去,沒機會上,這一次是一個證實自己實力的好機會!
  「來!」八斗又重新飛身撲上,與夔激戰在一塊。兩片西瓜刀盡數施展,層層疊疊,誰知道八斗雖然對付鬼魅不怎麼在行,卻是實打實的武功高手,得穿於他幼年時代的奇遇,刀刀勁風呼嘯,每一次劈砍在身上,都發出沉悶的「叮噹」聲,直劈得夔龍怒號連連,但又拿八斗沒有辦法。
  八斗的動作太快,腳下有一種很奇特的步伐,讓他可以在短時間內變位置,甚至做到不規則的扭曲,來規避對方的打擊。然後打著轉兒的抽空狠狠地攻擊夔的身上,直打得夔扭動身體,怒吼如雷。
  最後,更是抓住時機飛身撲上。
  「哈!」
  八斗氣貫雙腿毫不停歇,那種奇怪的步伐被他發揮到極致,瞬間掠到夔頭部上方,雙手緊抓兩把西瓜刀,狠狠朝夔雙眼窩刺下。
  眼看著兩把刀子帶著勁風轉瞬就到了夔的眼前,八斗心中一陣狂喜。
  突然,夔一聲怒吼,八斗一時不防,又離夔的嘴近在咫尺,瞬間被的吼聲震得氣血翻湧,眼冒金星。
  可是這時候八斗知道什麼是生死關頭!
  在那是一瞬間竟然要破舌頭,對準夔的嘴巴吐出去!
  噗!!
  八斗的血很神秘,有破邪的功效。
  腥風不能阻止八斗的血飛射,血液順勢落在的嘴巴裡,竟然好像滾油滴水,發出滋啦啦的聲音,那夔更加惶恐,猛烈搖頭。
  就是現在!八斗雙目如血,雙手揮動西瓜刀閃電一樣對準它的雙眼刺下。
  夔頭部一擺,牙齒閃著寒光,露初猙獰的一面。
  八斗蓄力已久的攻勢落空,心中一涼,這要下完蛋了。
  夔得勢不饒人,頭上那對粗大尖銳的雙角向八斗橫掃而來。
  而八斗這時身在半空,無法借力,迅速收回手臂,雙手護住頭部,硬受了夔這一記橫掃。就在夔頭部利角向八斗襲來的時候,八斗看到夔腹部好像有一個核桃大的白點,被夔掩蓋的很好。
  看到那白點後八斗心思急轉,誰說八斗不會動心眼?只不過用到底地方太少,這一次,八斗驚覺,心中暗忖這難道是夔的命門?!
  「砰」,時間容不得八斗多想,夔的尖角就已經掃到了八斗的身上。八斗只覺好像被一輛正在高速飛馳的火車撞了一下,全身骨骼都被撞散,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去。
  「啊!!!」
  八斗慘叫一聲,只覺好像全身被撕裂的痛楚如潮水般襲來,苦不堪言。剛一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夔也不好過,渾身的骨架發出「嘎巴嘎巴」的脆響,連站立似乎都成了問題。
  八斗強撐著身體坐起來,手中的西瓜刀變成了兩節,其中一個從一尺長變成了半尺長,但是前面略顯尖銳的刀頭這時候從中斷開,竟然變得幾位尖銳。
  伸手抹掉嘴巴上的血,深呼吸幾次,胸口只是隱隱作痛,似乎沒有傷到骨頭。
  感覺到了這一點,八斗才咧嘴笑起來,這是多麼痛快的一件事情,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拚命過了吧?自從認識了劉守財以後,還會自己去做了那個連劉守財都覺得沒臉見人的工作?
《行走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