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節

  劉守財點頭贊同,說:「不錯,確實很有意思。在他的口吻中,辟火樹就是生存的根基,是需要尊敬和崇拜的。可這東西又是個嗜血的怪物,用血肉來促進自己成長,三哥,我覺得吧,如果這裡是一個遊戲,或者說是某種生態圈的話,辟火樹真正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你是說……」凌木子也不傻,一個「生態圈」立刻發現了問題的本質。
  「沒錯!控制數量!」劉守財肯定的說道:「部落之間可以爭殺,這就意味著無法完美的聯合,因為生存的空間不是永恆不變的,也不是固定的。沒有血肉就意味著生存的空間會死掉,會暴露在火焰組成的世界中,而我們都知道人類的繁衍能力有多強大。
  顯然,辟火樹的真實作用就是這個,控制人類的數量。」劉守財肯定的說道。
  「那麼,火焰樹呢?」凌木子果斷不再和劉守財討論,智商謀略的問題上劉守財確實高出自己很多。
  劉守財呵呵一笑,準確的說是苦笑一下,說道:「這貨給出的答案讓我推測出來一個可怕的事實,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可怕了,因為我們已經清楚內心中更明白這裡的生存條件是何等的殘酷。
  那麼,有了生存的地方,必然會有破壞的方式。就好像人從最開始就學會使用工具,到後來發展成槍炮、導彈、原子彈是一個道理。
  火焰樹就意味著強大的攻擊力,可以解釋成這裡的『科技』力量,誰掌控的多,誰就是這裡的王。
  我們享受科技的時候,沒有人會忘記科技其實是一把雙刃劍,不但可以給我們提供便捷的生活條件,同樣也在時時刻刻的威脅著我們賴以生存的大地。
  火焰樹就很好解釋了。」
  凌木子點點頭,確實這樣說來就說得通火焰樹在這個古怪的火世界中代表著怎樣的一種角色。
  「那麼,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學習如何控制火焰樹這種東西,這個世界很大,想要走到最後武力一定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想來聰明的傢伙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就該明白,被禁止使用三大力量的我們,火焰樹成了我們致勝的唯一法寶。」劉守財堅定地說道。
  「真的可信嗎?」九空很難理解人類之間對話的真實程度,聽了很多後才開口詢問。
  「應該可信,此人怕死,畏懼死亡這很不正常。所以我斷定他說的是真話。」劉守財說道。
  「畏懼死亡還不正常?」凌木子和九空都驚訝了。
  劉守財點點頭說道:「聽起來似乎是不可思議對吧?」
  「沒錯。」
  「那就對了,按照圖騰部落的思想,用自己的血肉滋養孕育生命給他們庇護的辟火樹應該是一種圖騰文化,是古老的祭祀文化核心。按照他說的,這裡的人把這一切都看的十分鄭重,連辟火樹都捨不得殺死,那麼文化之中必然有以血肉祭奠給辟火樹為最榮耀,光榮的思想才對。
  一旦擁有這樣的思想,他最怕的是什麼?」
  劉守財指著躺在那裡的傢伙問道。
  九空想不明白,因為身為靈族的它,從生到死,都遵循著自然的法則,不會像人類一樣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逆轉了法則規律,自然規律。
  凌木子沉思了一下,就抬頭說道:「你的意思是因為他害怕了?」
  「不錯,就是他害怕了!如果我們剛才要殺死他,那麼他就什麼都不會說,或者,剛才在敲暈他之前,他會請求我們帶他的屍體去找一顆辟火樹來安葬。嗯,我用安葬來說或許有些不適合。」劉守財說道。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九空笑著說道,當妖獸升級到了靈獸後,其智慧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有一些還會高一點,當然小白那種血脈變態的妖獸就不能算在其中。
  「那我們去找他的部落?」九空指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圪垯波爾說。
  「嗯,我們去看看,聽的再多也不如實地觀察,不過我們要小心,這裡的部落以殺戮的血肉祭獻給辟火樹為榮耀的話,我們隨時會遭受到攻擊。要小心再小心。」凌木子說道。
  劉守財也贊同的點點頭,一些事情已經不用再叮囑了。
  叫醒了那個圪垯波爾,劉守財笑著說道:「好了,我們談談下一個話題。你願意帶我們去你所在的部落嗎?當然,而且要保證我們的安全。這一點你要用你部落祖先和火世界內的神明發誓。」
  九空在一旁嘀咕了一句:「發誓有個屁用?」
  凌木子對它擺擺手,而圪垯波爾立刻坐起來,雙手擺出一個很奇特的造型,高高抬起來交叉後壓在腦袋後面,大聲的說道:「我們圪子孫不屑於謊言,火焰的真神在上,我圪垯波爾願意以您的名義起誓,保證這三位外來者在我們的部落受到最隆重的款待,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傷害是來自我們圪垯部落中的。」
  ……
  大約徒步穿行了兩個小時,劉守財三人一獸來到了一處火焰組成的山谷,周圍只有一個入口,山上都是巨大的火焰樹木,偶爾還有巨大的火焰飛鳥、古怪的火焰野獸出沒在這裡。
  「到了,這裡就是我們圪垯部落的入口,偉大的先祖在這裡找到了入口,移植了辟火樹在山谷之內,那裡是我們的家園,部落中的族長和祭祀詳細再有兩百年,我們依靠著這裡就可以成為擁有三顆火焰樹守護的中等部落了。」圪垯波爾一臉的驕傲,似乎中等部落是一種驕傲似得。
  這一路上,劉守財已經明白了部落之間的劃分,最低級的只能叫做部落,沒有名字,然後是下級部落,這種部落是擁有名字的部落並且擁有最少一位一棵樹的祭祀大人。圪垯波爾所在的部落裡就是這種情況。
  而當擁有四位一顆火焰樹的祭祀,部落就會成為中等部落,至於部落人口則沒有一個人很明確的態度,但是可以肯定,一個中等部落最少也有一萬人。
  可不是現在這個圪垯部落只有那麼區區五百口子,如果不是因為擁有祭祀,圪垯部落連名字都不可能會擁有,只能算作最低等的、沒有名字的部落罷了。
  當然,這種算法不是全正確,比如一個低等部落可以擁有一個可以控制三顆火焰樹的祭祀,這種的依舊算作低等部落,卻也可以叫做中等部落。
  總之劉守財接觸的越多,發現這裡的社會規則雖然粗狂,卻也十分的管用。
  忽然有一種穿越到了原始社會時期的感覺。
  「尊貴的客人,請跟我進來吧,這裡有部落祭祀的火焰樹守護,除了我圪垯部落的人之外,外來的部落人口是沒有辦法矇混進去的。請跟著我來吧,火焰樹附近有一個咱們供外來的部族人相互交易的地方,我進去請示族長和祭祀大人。」圪垯波爾這樣的說。
  劉守財同意,有些事情可以強求,但有些事情就一定要遵守規則,不然遊戲就不好玩了。
  「沒問題,你進去吧。」來的時候說好了,這次以凌木子為主,劉守財還是要當個壞人的好,畢竟武力值第一的凌木子又是師兄,最適合這樣做。
  劉守財那陰險狡詐的性格,要是真跟這些「原始人」打交道,要麼算計來算計去的把這群「原始人」賣掉,要麼被這群原始人一刀一個的卡嚓了喂大樹。
  所以劉守財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位讓賢。
  「跟我來吧,那個地方每年只有一次會被外來的商隊用到,剩下的時間都空著。」圪垯波爾引領在前。
  劉守財好奇的問:「你們這裡還有商隊?賣什麼的?」
  「什麼都賣,主要還是屍體,大部族經常發生戰爭,屍體其實很多,又不能都貢獻給辟火樹,再者還有一些奴隸和食物。據說大一些的商隊還有一種叫做火原石的東西,十分的珍貴,不過我們這種部落太小了,根本沒有見過。」圪垯波爾說道。
  劉守財呵呵一笑,接著問:「那你們部落用什麼來換取『商品』?」雖然覺得倒賣屍體這種事情有些古怪,不過想一想這是一群「原始人」也就不足為奇,況且還有那麼一顆專門喜歡吃肉喝血的詭異大樹的話……
  圪垯波爾說道:「我們這種小部落沒有什麼可以交換的,通常我們用一些可以治病的火草、要命的火毒來換取。」
  說到這裡,劉守財忽然發現周圍的氣溫一下子降下去許多,這火焰的世界裡雖然氣溫高的有點離譜,但絕對還可以讓人接受,最多就是狂熱了一點點,50度左右吧。
《行走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