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我抬頭看著他,他在微笑,那分明是曲天的臉,但是我知道說出這句話的人,是岑祖航。在他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接下去的事情就順了很多。警察通知了上級,刑警過來接手了案件。我們因為算是發現是第一人,不能離開,等著警察問話。那惡臭也引來了不少的鄰居路人,男人被手銬銬在樓梯欄杆那哭,小女孩也在他身邊一個勁地哭。
  先來問我們的是岑恆,只是我的資料上,寫著王可人,但是曲天卻說,我是我爸從岑家村抱回了的孩子。其實當警察的,稍稍查一下就能知道這個是謊言了。但是一個沒有血緣的,沒有利益牽連的妹妹,誰在乎呢?
  第二個來問我們的警察是刑警,一個中年的警察,很能幹的樣子。我們又說了一遍。那警察翻著我們前面的資料,低聲說道:「姓岑啊,難怪了。」
  我好奇地問道:「警察叔叔,你真信我們的話啊?」別說他了,我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就靠著這房子的大空亡,斷出這件家人不和,會有打架傷人的事情。再通過那房子外面的臭水溝斷出女主人出事了。然後根據那滴血煞的提示找到屍體。
  警察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我認識金子零子,有過幾次接觸啊。」
  接著,警察就安排岑恆帶我們還有那小女孩先去吃飯。那小女孩以後的生活估計就難了。不過出事了也好,至少以後她不會被爸爸打了。
  岑恆帶我們去了一家路邊的小餐館,為了讓小女孩安心,他給那小女孩說了很多他小時候的事情。他從有記憶開始就在孤兒院。其實孤兒院也挺好的,也有幸福的時候。說了他怎麼努力,怎麼一個奮鬥,也說到了岑雨華。
  這些正是我們這次來的原因,正好得到了我們想要的。約定了幫他看那房子的時間之後,我們就先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曲天開車,我還是問出了我一天的疑惑:「曲天,現在可以跟我說一下,為什麼讓我假扮岑家的人了吧。」
  「讓你把岑家的風水發揚光大啊。」
  「行了,我都陪你演了一天的戲了,能告訴我目的了嗎?」
  曲天朝著我微微一笑。我再問,他再笑。
  看著他笑,我就不爽,很不爽。積累著的不爽,讓我吼道:「停車!」
  曲天是本能地踩下了剎車,然後就對著我吼:「你喊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開車還不熟。」
  我沒有理會他直接開車門,下車,朝著公車站走去。我以為,他留在這個世界上,需要我這個冥婚的妻子當身份證的。我們不是真夫妻,那至少也能算是夥伴了吧。可是他沒有把我當妻子就算了,還是把我當棋子的。
  我的手,突然被一隻有著較低體溫的手抓住了。曲天拉著我,就說道:「別這樣。有車!明天我帶去你見見金子,你就知道這件事的目的了。這關係著很多人的命,王可人,你就別任性了!」
第七章 純陽命金子
  我知道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好看,我也沒有心情演出什麼街頭言情的戲碼。所以我在白了他一眼之後,還是乖乖跟他上車了。
  第二天早上去了學校,下午就去拜訪金子。
  我從學校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幾個女生在那小花園裡,圍著一台筆記本,嘻嘻笑著議論著。我心裡還在疑惑呢,怎麼放棄吃飯時間來上網啊。又不是男生玩遊戲上癮的。
  曲天的車子是在學校大門旁的停車場等我的,我一上車就沒好氣地說他怎麼不把車子停遠一點呢。萬一被人看到了,這傳言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曲天啟動車子,道:「你上校園網看看。」
  我疑惑著,校園網裡能有什麼啊。還不就是學校工作什麼的。手機上網,可惜我的手機還是雜牌的,上網很慢,花了好一會才打開了校園網。打開首頁我就驚住了。八卦版塊的圖,竟然是昨晚我和曲天在路上,他拉著我的手啊。
  誰拍的啊?誰放上去的啊?想整死我啊。麗麗看到了,我還不被扒皮了啊。
  車子最後停在了一個小區裡。從曲天對這裡的熟悉程度來看,他應該來過這裡了。之前他經常一個人出門,那時候也沒有帶著我啊。
  下了車子看著那高樓,跟著曲天一起進了大廈中。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阿姨聽說我們找金子,讓我們進門了。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超短裙,卻站在一張小椅子上,正將一個關公像擺在那玄關旁的架子上呢。看到我們進來,朝著我們一笑,道:「馬上就好了。」
  我低聲對曲天問道:「在家裡怎麼放關公啊?」我家做古玩生意的,通常來買關公像的,都是工廠或者大商場什麼的。當然,我家賣的公關不是什麼古玩,只是放在店裡賣罷了。我們家賣的那些個東西,真正的古件也不過只有十分之一的。
  「斬桃花啊!」那女人說著,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最近我哥他們那來了一個特妖精的女人,還明裡暗裡勾搭了我哥好幾次了。我要先下手啊。岑祖航,你家這身份證還沒開始學呢?」
  曲天伸手摸摸我的頭:「她比你聰明。」
  那女人的臉一下就垮了,然後很快地換上了微笑,朝我伸出手來:「我叫金子,你就是王可人吧,還記得我嗎?」
  對於握手這樣的禮節,我還不是很熟悉,有些生硬地跟她握手。不過我真的對她沒有一點印象了啊。
  金子去給我們端出了水果,大家坐了下來。金子的臉色就不大好的樣子,質問曲天道:「我說你放魏華出來幹嘛啊?要是我哪天出了事,你就要負責養我幸福一輩子,是一輩子啊,不是長大成人。外加她結婚的時候,送她兩百萬的嫁妝吧。」
  這金子也太囂張了吧,她出事也關曲天什麼事啊?就算出事了也不是這麼個賠法的吧。我嘟嘟嘴,低聲道:「哪有這樣的。」
  我的聲音還是被她聽到了。她馬上提高了音量:「小妹妹,能不這樣嗎?當初我們花了多少心思才把魏華關下面的。現在你們把他放出來了,不就為了查當年那件事的最終目的嗎?可是那是岑家的事情。關我什麼事啊?為什麼要拿我的命來當鑰匙啊?我和零子在那心驚膽顫的時候,他岑祖航在幹嘛啊?躲在你們家裡睡大覺呢。」
  她的命?當鑰匙?我不解地看向了曲天。曲天也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吧,金子。我還不至於保不住你的。」
  「行了,吃飯吧,早做好飯菜等你們的。打電話叫零子過來。」
  在那頓飯裡,我聽了很多關於那兩姐弟的事情。也知道了,金子話裡的意思。岑家當年一夜之間失去了那麼多的命,而現在這些事,還會影響到金子。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不努力的話,金子也許就要死。不只是金子,還有很多純陽純陰的人,都會成為這件事裡的犧牲品。
  而岑祖航,也是一個純陰的命格,讓他被魏華選中,成為了魏華第一個煉化的小鬼。可是那個時候魏華,剛吃了岑國興,他運用道法還不熟,根本控制不住岑祖航,才有了現在的曲天。
  在我們拜訪結束之後,出門我又看向了那架子上的關公。「為什麼要放大門邊上?不讓桃花進來嗎?」我問道。
  零子跟在我們的身後說道:「就我哥那樣的人,不會上那妖女鉤的。我姐弄這麼個放這裡,有點多餘。」
  「用你管啊」金子嚷道,然後她才對我和氣地解釋道:「不是一定要放大門邊的。而是看那朵桃花的生肖。她的生肖在九宮格的哪個方向就放在哪個方向。可人啊,這招我教你了啊。以後岑祖航要是勾搭上了女鬼還是女人什麼的,你儘管拿去用,不收專利費的。」
  我回以一笑。我不知道這招對女鬼是不是有用啊。
  上了車子,我再看向那大廈,再看看四周,曲天疑惑著問道:「看什麼?」
  「這裡是不是風水特別好啊。有風水先生住這裡呢。」
  曲天就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一般般。」
  「那風水先生不是應該自己看好風水的嗎?」
  「宅有宅命,人有人命。什麼人命配什麼宅命。你要是住進皇宮去,睡了那龍床,也不見得是好事。命裡鎮不住的東西,只會折壽。有些人命好,住著宅命好的房子,從此風生水起。也有些人命不好,住著宅命也不好的房子,也能苦中作樂,幸福一生。如果一個人命很好,但是他住的房子不好,他的能量大的話,也能鎮得住房子。而相反的,人的命不好,住個旺山旺向的好房子,也許會有助他近期的發展,但是會折壽的。」
  「哦,那風水先生總比普通人懂得多吧。」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