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梁庚注意到我們進來了,笑著點點頭,也沒有趕我們出去的意思。反而是李叔看著曲天好一會,然後才對著曲天笑笑不說話。
  李叔帶著梁庚,看了客廳說了一大堆,又轉向了廚房,又說了一大堆。
  我還緊張地注意著他們的方向,就擔心金子零子他們被發現什麼呢。這個時候,客廳只剩下我和曲天了,曲天也不客氣地開始翻找了起來。
  「你們到底在找什麼啊?」我低聲問道。
  他沒有說話,繼續找著。金子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揮揮手裡的東西,那意思就是說撤退了。然後曲天拉上我的手,就大步朝外走去。出了他們家屋子,金子姐就說道:「要等等零子,他被堵在書房裡了。不過是李叔帶上去的,李叔應該不會害了零子的。」
  曲天就指著那邊的房子道:「去曲天家等吧,這樣也不會被人懷疑。」
  我們三個朝著曲天家走去,也不過二十米的距離,等著曲天剛用鑰匙打開家門,零子已經從那邊房子溜出來了,朝著我們跑了過來。
  曲天家沒有人,從擺設上看,至少家裡已經好幾天沒人了。出於安全意識,曲天還是給名義上的媽媽打了電話,確認了他們兩夫妻是跟著單位公費旅遊去了。還要兩天才能回來呢。
  這樣我們才放心了一些。
  去了曲天的房間,房門一關,然後金子從的化妝箱裡拿出了一本破破舊舊的書,低聲道:「岑家族譜。」
  曲天馬上皺了眉頭:「你們不是說這個在岑雨華那的嗎?」
  「上次是岑雨華拿走的啊,怎麼到了梁庚這裡我們怎麼知道啊?」金子沒好氣地應著。
  曲天摸上了那族譜,我在他的身旁,都能看到他的手都是在顫抖著的。零子說道:「族譜在這裡,就說明那些事情之後,他去找過岑雨華。至少是暗地裡去找過的。」
  親,看圖,你家中招了嗎?
第十七章 槍煞2
  金子說道:「也許是他偷出來的呢?反正這個在他家就說明,這些事情他一直還在關注著。要不然他也犯不著去要族譜了。這個上面也沒有多大信息可以使用的。」
  曲天很謹慎地翻看著族譜,邊說著:「跟在他後面查,那麼跟他接頭的人,就是讓他去拿族譜的人就出來了。」
  金子問道:「還找到什麼?」
  「我沒有。」零子應著。
  「我們也沒有。」我應著。
  曲天沒有說話,目光一直看著手中的族譜。等了好一會,他將族譜合上之後才說道:「雕龍大梁被人從岑家村搬出來了,分成截了。還不清楚目的。」
  他剛說完,零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李叔打來的電話,說是叫我們過去一起去吃飯的。也問零子,是不是在曲天這邊,說是曲天爸媽不在家,梁庚叫曲天也一起過去吃飯的。
  風水先生吃飯是從來不客氣的,我和曲天也就扯著衣角過去了。
  吃飯的地點就是上次那家飯館,梁庚要了一個大包廂,足足兩桌人啊。我們幾個認識的自然就坐在了一起,跟著我們一桌的還有梁庚,梁庚老婆,還有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梁庚先敬了李叔,討教著化解的方法。李叔說那日夜凶光的,就給它加個窗簾,要厚實的窗簾、沒事就放下簾子。那槍煞,簡單點的就放個鏡子擋一下。想要好一點的,就在那路到他們家門的地方,做個圓形的花壇,花壇留出圓形的路。這樣這氣順著路過來的,也沿著路圍著花壇轉一圈,又回去了。
  李叔喝著酒,愜意了,說道:「要不就在你們家後院那對著路的地方,做個噴泉。那格局正好是雙星會向啊,做個小噴泉,煞氣過水變財氣。」
  梁庚不愧是個領導,馬上就拍板說,他明天就能找人做那個噴泉出來。
  說說話,吃吃飯坐在我們身旁的梁庚的兒子梁逸就跟著曲天聊起天來。我看著曲天並不太說話,也只是恩恩的應著幾聲,一副認真聽李叔說話的樣子。
  我知道,原來的曲天和梁逸肯定是認識的,甚至有可能都是很要好的朋友。現在的岑祖航要是說話說多了,反而會露出破綻的。
  不過儘管這樣,梁逸還是說道:「哼,曲天,你現在怎麼變了這麼多了啊。話都不多說幾句。我跟你說啊,這人啊,就是要好好說話多說話的。要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要不然,就會發瘋的。就像我們班那個何彤彤一樣,平時話都不說,現在生一場病,人就瘋了。」
  曲天的注意力被他的話吸引了過來,問道:「瘋了?怎麼瘋的?」
  其實在風水上,很多時候精神上的病,是可以用風水來解釋的。
  「還不就是家裡沒幾個錢,成績又不好,還老是想考什麼清華北大的。沒考上啊,這就瘋了。」
  「那她現在是在家還是在醫院啊?」我問道。
  可是梁逸卻只是看了我一眼,也不和我說話。我估計著他這是不屑和我說話呢。不過曲天也馬上問道:「那她現在是在家還是在醫院?」
  「在家裡,沒錢看病,就回家瘋著了。人長得挺漂亮的。嘻嘻,哪天找個機會,可以藉著同學看望同學的借口,呵呵。」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這種人就叫做敗類了吧。
  這頓飯吃到快結束的適合曲天第一次主動和梁逸說話了。他問道:「你那個女同學是住在哪裡的?」
  「喲,你也想啊。」梁逸不懷好意地看向我,然後揚揚手機道:「我給你發地址。」
  和他們告別之後,我和曲天就先回去了。在我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金子從洗手間裡出來。她拉住我,在我耳邊低聲問道:「做過了沒?和鬼做什麼感覺啊?對了我要去查查會不會懷孕,怎麼避孕。」
  我臉上發燙,推開她道:「沒,沒做過。」
  「怎麼可能呢?岑祖航再怎麼說都是二十好幾的了,而且又是一個鬼被封了這麼多年,擺在面前的老婆會不下手嗎?」
  我沒有理會她,就跑過去跟上了曲天。
  上了曲天的車子,曲天就問道:「金子跟你說什麼,是不是她有什麼線索?」
  我繫好安全帶,低著頭沒有回答。「發燒了,臉那麼紅?」他伸過手,覆上我的額。
  「啊?」我自己都覺得我的臉很燙啊,不過不是發燒,但是曲天那微涼的體溫碰觸到我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舒服,就給了他一個微笑。
  「你這個不是發燒吧。」
  我連忙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我說道:「曲天,我明天想去……」
  「我不是曲天。」他一邊啟動著車子,一邊說道。沒有生氣,但是卻也能感覺到他的不爽。我才想起來那天在那小樓裡,他說我只關心曲天的身體的。
  我頓了一下,才說道:「岑祖航,我明天想去學校趕作品。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