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小漠最先大笑了起來:「這個年代還有不會鬥地主的啊。」
  零子也笑了:「因為他們家原來就是地主。」
  我心裡不安了起來。其實岑祖航有時候挺敏感的。我叫他老爺爺的時候,他也會生氣啊。現在這麼說他,萬一他生氣了呢?
  曲天微微一笑,坐下來,把一旁的撲克擺成了九宮格,說道:「玩奇門遁甲,下棋。」
  「這是挑戰?姐,迎戰!二打一,我就不信贏不過他岑家!」
  金子姐也很爽快地將孩子讓我抱著,自己做到了原來小漠的位置上。而小漠乾脆就下游泳去了。
  他們玩的我也看不懂。只好抱著孩子在那逗弄著。孩子已經不小了,大概五歲了吧。會說很多的話。問什麼答什麼,奶奶糯糯的聲音,很好聽。她不時還會扯扯我泳裝上的花,讓我不得不提防著她的狼爪會不會讓我曝光的。
  那鱷魚氣墊租來了。足足兩米長,一米寬,孩子和他爸爸也下水玩去了。那邊發出了歡呼的聲音:「啊!姐姐,合作愉快!我們贏了啊。我游會去。」
  岑祖航竟然輸了。不過也是,人家的兩個人一起想呢。他也只是笑笑,起身問我要不要去游泳。我搖搖頭,他就把我給了金子。自己也下水了。
  金子姐湊過來說道:「做了沒有?」
  我臉上一紅:「什麼啊?」
  「裝啊。行了,看你胸前那印子就知道了」
  我的臉上更囧了,今天的泳衣我特別檢查過的,正好能蓋住胸前的印子。可是那孩子扯扯我泳衣,還是讓印子露出了一些。
  金子姐也不放過我,繼續笑道:「行了,做就做了吧。岑祖航這種男人,沒有親人,就你這麼一個了,等這些事情都過去了,他什麼都是以你為中心的。等著過幸福日子吧。」
  上午大家玩得還是很愉快的,我也下水玩了會,金子姐也一直在我身邊,沒有讓我覺得不安什麼的。今天的重點終於要來臨了。那就是午餐會議。
  午餐,是小漠在水上世界內部的餐廳裡訂下的包廂。大家換了衣服,在包廂裡等著上菜的時候,會議就已經開始了。
  曲天說了昨晚我們去那家房子的情況。最後說道:「先不管他們家請的風水先生是學術不精,還是有意害人。那窗子透著的煉小鬼的氣息是不會有錯的。我想這件事就算不和魏華有關,那至少他也關注過。而且那個男人,應該是純陰命。」
  金子抱著孩子,餵著水,邊說道:「為什麼一定是魏華呢?也許這個城市還有別的煉小鬼啊。別把思維局限了。那樣不利於推理。」
第二十九章 死亡之床1
  零子說道:「好,把事情反推一遍。煉化小鬼的目的有二,第一是作為武器,第二是復活殭屍,控制殭屍。現在有了純陰命男人被設計被魏華關注。那麼魏華的原因會是哪個呢?之前我們還想著復活殭屍是復活你們岑家的老祖宗,結果他是拿你家的老祖宗來當實驗品。要復活的是他自己。」
  「不排除魏華。」曲天說道,「他在那個小區監視過我們。」
  這個時候開始上菜了,大家都很默契地閉嘴了。等著菜上好了,金子端著茶杯說道:「來,以後大家合作愉快吧。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都相互通知一聲。雖然大家目的不同,但是過程是一樣的。」
  大家舉起了茶杯。小漠還說道:「喝茶有什麼意思啊。這麼熱弄點啤酒吧。」
  結果沒人響應他,下午大家還想去玩船呢。
  這一天玩得挺高興的,而且金子他們一家人也挺好相處的。大概是這個世界上,跟那件事有關的,就這麼幾個人,就是一個小團體了。相互之間的依賴和信任是不可少的。
  ※※※
  陽光很明朗,畢業的作品卻是陰暗啊。畫室裡不再有聊天的聲音,老師過來看了幾次,就點評了幾句話,就離開了。通宵的同學越來越多,我也開始加入了通宵的軍隊中。
  有親大概要問,通宵會不會有鬼啊。在那學校這麼多年,每次到交期末作品都會有很多人通宵的。一個月的任務,要在一個星期內完成,人很多,而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作品上,連說話的時間都很少。就算看到了什麼鬼,也沒時間理會了。
  那天我早上睡了一上午,下午才來到學校,就看到學校裡的於老師就在畫室門口跟同學問起我呢。
  我疑惑著走過去問道:「於老師,我就是王可人,有事嗎?」
  於老師是我們學校老師裡數一數二漂亮的了。又是剛畢業出來工作不到三年的,還是教舞蹈的,身材好氣質好,雖然她不上我的課,我也認識她。
  於老師上下打量我一下,我說道:「怎麼了?」
  「你……認識曲天吧。」
  「嗯。老師有事?」
  於老師朝我打著手勢,讓我跟她走。我帶著滿心地疑惑跟著她走進了樓梯道。這畫室是有電梯的,樓道也就只是消防通道,平時也沒人走動。就連扶手都是厚厚一層的灰。
  她叫我來這裡說話,肯定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只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然後於老師跟我說了她的事情。她說她也是聽別的老師說曲天會看房子的,希望我能幫聯繫曲天去看看她的房子。她去找過曲天了,沒找到,才想著來找我的。
  「你那房子怎麼了?」能讓於老師那麼為難,估計是真有事,不是普通地看看風水這麼簡單的吧。
  於老師猶豫了一下,才說她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做噩夢,夢到她死了。或者就是鬼壓床。反正就是沒睡好過。
  就憑這些,我也不能確定什麼。也許是她的房間是34的格局,也許是有什麼招邪的東西。所以我只是說,我會跟曲天說說。
  於老師已經是很感激了。還說一定要快點。她現在晚上睡覺簡直就是一種折磨。離得近,我也發現了她臉上的妝很濃,卸了妝之後,就不知道憔悴成什麼樣子了。
  我給曲天打電話,竟然是關機,不知道他又在忙什麼。這樣我只能放棄今晚的通宵,晚上回家了。
  想著晚上回家的話,會面對的……呃……床上的事情,我就……有說不清的感覺。期待,緊張,害怕,反正就是不好的感覺。
  晚上,跟岑祖航說的時候,他也只是一直聽著,聽完之後就說道:「你今晚不通宵,就為了回來跟我說這個?」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如果是以前,我大可以朝著他吼:「用你管啊!」可是現在我們的關係跟以往不一樣了啊。雖然沒有誰點明什麼,但是就是不一樣了。
  「你不是也不太在家嗎?」我沒好氣地說道。別以為我天天晚上通宵就不知道他的行蹤了。他手機關機的時候,那都是不方便接電話的時候。都是去忙他的事情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誰在一起的呢。
  我的這句話很明顯有些惹怒他了。他的懲罰就是一個晚上不讓我睡覺。雖然沒有正式進入,但是這麼一夜折磨也夠難受的了。而迷糊中我好像看到了血。他眼角流下了血。可是我卻沒有感覺害怕,想要伸手幫他擦去,卻沒有抬起手的力氣。一切都是在迷糊中進行的。
  第二天下午,我們去找了於老師。正好於老師下午都沒課的,她就帶我們去了她的房子。
  於老師開的是一輛寶馬,和金子姐的那個一樣。我之前還笑過金子姐,那車子是不是典型的小三車呢?
  於老師的車子在前面,我們的車子跟在後面進入了一個市區的樓盤中。那是一個獨立的大廈。下面一二層是商業用的,上面是住宅。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