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我報出了那小巷子的地址,車子朝著那邊飛馳。這個高中生開車還真是不要命啊。我小心地問道:「你為什麼會在哪?」
  「跟朋友玩膽大遊戲啊。聽他們說,那倉庫鬧鬼的。」
  我心裡吐槽著,這還真是高中生會玩的無聊遊戲啊。
  「那麼你呢?被誰關在那裡面的?」他問道。
  我想了想,如果我說魏華,也許他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個人。但是如果我換個說法,說不定他就知道了呢?我說道:「你知道你爸有個私生子的事情嗎?我聽人說的。」
  「知道,因為這件事跟我媽還鬧過呢?不過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現在這些當官的,有幾個清白的。一個初中校長,都能包著小蜜了,何況我爸呢。我敢說,曲天他爸外面也有小三呢。有沒有私生子就不知道了。」
  我也只是扯著唇角笑笑,沒有再說話了。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那小巷子裡,經過我家的時候,我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我家燈光下的招牌。只是剛才走出去的時候,我卻走不到我家門前。這個疑點,我把它歸結在靈異事件上了。
  魏華的出現讓我真的感覺到了鬼的恐怖。他不像祖航,是有著很強危險性的東西。如果說他將這條巷子弄出一個鬼打牆來,讓我走不出去,是完全有可能的。
  回到剛才金子停車的地方,我下了車。那裡沒有看到金子的車子,也沒有零子的車子。更沒有曲天的車子。他們都不見了。
  我衝著車子裡的梁小弟弟喊道:「現在幾點了?」
  在之前很長的時間裡,我的心理處於很波動的狀況,我沒有辦法去估計時間。他看看手機,說道:「差幾分鐘就兩點了。」
  我心中一驚。金子去接我的時候,應該是七點多剛八點吧。現在卻是兩點了。我有著太長的處於思維波動的時間了。
  現在已經距離剛才他們在這裡的時候,過了六個小時。六個小時能做的事情很多。甚至他們已經不在這裡了。如果岑祖航真的要威脅那個會問米的阿姨,那麼金子零子是不是會用純陽的血,帶著符印來對付他呢?那樣的話,他會不會受傷啊?我心裡正想著這些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昏暗的路燈下,有著斑斑點點的血跡。心中沉了下去,一個聲音冒了出來。祖航出事了!
  「祖航!岑祖航!你在哪裡?你出來啊!祖航!……」我喊著,我的聲音在這小巷子裡,在這樣的夜晚,傳得特別的遠。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四周還是很安靜的。在我急得快要哭出來的時候,路邊一座房子裡傳來了聲音喊道:「大半夜的,喊鬼啊喊!顛婆啊!再喊我報警了!」
  我還是不死心。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我該怎麼辦?我該去哪裡找他們。就在我繼續喊著的時候。一隻手摀住了我的嘴,低聲道:「我說姐姐,你別喊了。他們真的報警的話,我們兩今晚就要去警察局過夜了。」他邊說著邊將我往他車子上帶。
  他把我塞進車子,直接下了中控鎖。然後是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你來這裡找誰啊?大半夜的喊什麼啊?你不是說要找曲天嗎?剛才你叫的那個岑什麼航的,又是什麼人啊?你不會是腳踏兩條船吧?」
  那些事情,我怎麼可能跟他說呢?那些只是秘密,就算死也要爛在肚子裡的秘密。所以我只能一個勁地搖頭。在情緒稍稍平復下來之後,我才對他說道:「送我回去吧,回學校。」
  他長長吐了口氣,才說道:「好的。你真沒事吧。就這麼回去了?不找了嗎?」
  我沒有再說話。看著車子外熟悉的景物漸漸後退,最後學校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兩點多了,除了路燈沒有任何的光線了。小區裡很黑。這種老舊的小區,很多燈已經不亮了。
  梁小弟弟也下了車子,看看四周,道:「你就住在這裡啊?曲天的零花錢不是應該很多的嗎?」
  我苦苦一笑,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梁逸,飛逸的逸。」
  「好的,梁逸,回去的時候小心點。今天謝謝你了。」
  梁逸看看那樓,問道:「真不用我送你上去?這樓上沒燈啊?」
  「不用了。」其實我是不知道當他看到沙發上那曲天的屍體的時候,我要怎麼解釋罷了。所以沒有等他說話,我就轉身朝著樓上跑去了。
  用鑰匙打開了家門,客廳的燈亮著,沙發上,曲天的身體已經沉睡著。而陽台上,岑祖航正在朝下看著,我剛要叫他,他就低聲道:「別說話!梁逸那小子還在樓下看著呢。」
  我疑惑著走了過去,就看到梁逸放下手機,轉身上車,離開了。我能看到的只是他放下手機收了起來。
  岑祖航說道:「他剛才用手機拍了這棟樓。他是梁庚的兒子。他的目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他在質問我啊。我心中苦苦一笑。不管梁逸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是他,我現在還在那個五行陣的埋兒煞裡哭得眼淚都沒有了呢。而那時候,他岑祖航在幹什麼啊?他在找著他的前任女朋友!我剛才還那麼緊張地回去找他,被人當神經病一樣的罵顛婆。我越想心中越生氣地一個冷哼,轉身去洗澡回房間睡覺去。
  這個晚上,我們的心裡有著不同的事情,讓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這麼默默地,躺在床上。沒有人再提今天晚上的事情。
第三十一章 埋兒煞3
  也許是為了躲開岑祖航吧。我那個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著。天才濛濛亮,就起來出門了。其實我知道在我起來的時候,他也一定醒著,但是他同樣也沒有叫住我。
  到學校的時候,還沒有上課,我有很多時間來慢慢吃早餐,聽隔壁桌的女生說著八卦。
  他們說XX重點高中今天下午會有學生代表來學校參觀,還要打一場籃球賽什麼的。還說可以看看師弟師妹的風采了。而另一個說,什麼師弟師妹啊,那種重點高中的,有幾個藝術生會考我們學校啊。
  我心裡疑惑著。這些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為什麼昨晚才碰上梁逸的,今天他們學校就要來我們這裡參觀呢?魏華剛走,梁逸就出現,這麼大的一座城市,怎麼就偏偏是他這個梁庚的兒子會去那呢?
  吃過早餐,我就去了畫室。不過不是去趕畢業作品的,而是去上網查查的。我用谷歌地圖,找了我家那個區。找昨晚梁逸開車送我到那小巷子的時間來看,那個埋兒煞應該就是在我們那個區的。
  一點點查找著。昨晚心太亂了,我連那邊的標誌性建築都沒有記下來,根本就不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只能根據魏華的話來推測了。那是五行陣加埋兒煞。就是五座高大的大廈,正好符合五行的形狀和顏色。而中間是一座兩層的小樓。
  谷歌地圖上看的顏色基本上都是灰的,所以我沒有辦法從顏色上去判斷五行陣,要是一點點地去看它們的形狀。金、水、木、火、土!雖然那是土,但是也是一座七層的左右的長型建築,中間正好有著兩層的小樓。
  找到了!我看著那上面的路標,就在我們這個區,一片這兩年才剛開發的樓盤。怎麼就這麼巧的成了這樣的格局呢?
  好在那埋兒煞的小樓只是倉庫,如果真住人的話,那基本上是樣樣不順的。而外面的五行陣,把氣場聚集在這裡,出不去,進不來的,這五行陣裡,就成了一個墓,把裡面的東西都封住了。而五行陣卻正好符合那個方位砂的特性(風水上,分為砂和水。水流,湖,路為水,除了水之外的,都是砂。樓房,涼亭等等都是砂。),這個五行陣就真的運轉起來了。
  我皺著眉,看著屏幕的時候,身後一個叫黃依依的同學說道:「喲,可人啊,你還想繼續學建築呢。」
  我呵呵一笑:「隨便看看罷了。」關了頁面之後,我還要趕我的畢業作品去。而今天真的不適合畫畫,周圍好幾個同學都在說著下午那個重點高中來參觀的事情。黃依依還感歎道:「真可惜啊,有小帥哥進來了,我們這些老學姐就要畢業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的午餐都是統一叫人送上來的。跟同學們一起在畫室吃著午餐,我不時看看手機。就有同學打趣道是不是在等曲天的電話啊。我也只是苦苦一笑。
  我確實是在等他的電話。可是他一直沒有給我電話。對於昨晚的事情,金子肯定跟他說了,我去過那小巷子了。而且是梁逸送我回去的,他卻多問一句都沒有。
  他到底要岑梅幹什麼?他就不能告訴我嗎?他說過我是他的身份證,那麼我這個身份證應該有權利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吧?還是說他真的沒有把我當成妻子,當成可以信任的夥伴。在他心裡,這些事情,始終都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甚至還在提防著我。不讓我深究這件事呢?
  越想心中越亂,最後午飯都沒吃幾口。
  到了下午兩點半的時候,畫室這邊就熱鬧了起來。系主任帶著三十多人的參觀小隊來參觀畫室了。還一邊說著什麼我們學校有最寬敞的畫室,最優秀的專業教師。都是些假話。廣美什麼的比我們這小學校強多了。
  系主任還說讓學生們自由參觀活動五分鐘。看看師姐師兄的畫。這些都是畢業作品啊。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