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我心中更慌亂了。不是為了她這麼擁抱,而是她離得那麼近,要是聞出岑祖航身上那種特別的味道的時候,她會怎麼想啊。
  曲天推開了她,有些不自在地皺皺眉,別開了臉。而曲媽媽說道:「你身上的衣服什麼味道啊。你是不是受傷了啊。我怎麼總覺得是血味呢?」
  「那個,阿姨,」我說道,「我昨天在廚房弄撒了一整碗的豬血。就算地板拖乾淨了,還是能聞到一點味道的,呵呵。」
  曲天媽媽那目光就是充滿了嫌棄的,我也只好縮回了一旁。我……忍了!只因為祖航!不過那畢竟是曲天的媽媽啊,所以我也還是盡量保持著一副微笑的樣子。心裡都開始詛咒她了。一會出門踩狗屎好了。反正這種舊小區,田園犬經常自己進來溜躂的。
  她終於對著我笑了一下,換上了慈母的面孔,說道:「可人啊,你能幫忙買早餐嗎?我想跟曲天說會話。」
  我猶豫著看向祖航,他朝著我微微一笑,點點頭。我也只好帶著面具說道:「好,你們聊。阿姨喜歡吃什麼早餐?」
  「隨便吧,反正這種地方也沒有什麼好吃的。乾淨就行了。」
  我拿了錢包出了門,但是心中卻還是擔憂著這邊會出事。心裡一陣亂想,甚至想到曲天媽媽是有備而來,會在包包裡拿出一張符來,貼在祖航的額頭上。
  這樣的擔憂,讓我買到早餐就趕緊往家裡跑去。
  我才剛回到樓下,就看到曲天媽媽開著車子離開了,而曲天則站在樓口看著那車子離開,然後轉向了我,朝著我微笑。
  我急急跑了過去,問道:「沒事吧?被察覺了嗎?」
  「沒有,我說服她,讓她先回去了。反正已經畢業了,也用不著去學校。那種流言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
  「你……你能說服她?」曲天媽媽那種女人竟然會被說服啊。
  曲天說道:「好了,回去吃東西,然後去零子家,他們那邊調查有結果了。」
  岑祖澤啊,岑祖澤竟然被查出來了!這個結果真的讓我們得到了。
  我們的早餐都是在車子上吃的。因為太興奮了。加上我們剛拿到族譜,那一個個解不開的疑問,馬上就能呈現在我們面前了。這能不讓人興奮嗎?
  車子到達零子家樓下的時候,我們就看到了金子姐的車子了。看來這件事也讓她很擔心的。
  上了樓,小小的二居室裡,已經有好幾個人了。金子姐正在吃著蘋果,翻著手中的資料。金子老公則在廚房忙碌著。小漠和零子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看著同樣的文件。到現在,我要是還看不出小漠和零子的關係,那就是我笨了。
  看到我們都過來了,零子指指門道:「反鎖啊。這都是機密啊。」
  我乖乖地去將門反鎖了起來,坐在了祖航的身旁,等著他們給我們揭示答案。但是他卻說道:「邊吃飯邊說吧。也許……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飯菜是金子老公做的,一桌子,也挺豐盛的。大家做在了桌旁,可是目光卻都看向了岑祖航。
  零子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岑祖航。」
  「你要找的人是誰?」
  「岑祖澤。」
  「他是你弟?」
  「對,到底怎麼了?他人在那裡?」那幾個人都沉默了,金子甚至又問道:「你確定你叫岑祖航這個名字?」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什麼內容啊,讓你們這個樣子的。」說著我就扯走了被放在我身旁那張椅子上的文件。看到的首頁是的名字,我驚了起來。那上面的名字一欄裡,填著「岑祖航」三個字。
  我說道:「不是叫你們調查岑祖澤的嗎?怎麼是岑祖航的名字啊。」
  我翻開了那文件,裡面的文字,圖片也都有祖航的名字。裡面寫的也都是岑祖航的名子。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
  一旁的金子解釋道:「不用看了,我們研究好幾次了。資料上表明岑祖澤這個人只出現到高三那年,高三之後,岑祖澤遇到了什麼?」
  我搖搖頭,而岑祖航也是皺著眉頭的。等著金子姐的回答。
  金子緩緩說道:「岑祖澤高三後改名為岑祖航。」
第四十七章 催財局1
  他們之前應該都已經看到過這些文件了。所以這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都已經過了驚訝期。但是對於我和岑祖航來說,卻是一個讓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岑祖航除了愣了一下,還是很沉穩的,而我則是急著去翻看那些資料,找著能證明金子這些話的文件。希望這是一個錯誤的論斷。
  可是白紙黑字,很明顯的一份公安局的戶籍資料卡,讓我希望都落空了。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岑祖航,曾用名岑祖澤。
  岑祖航就是岑祖澤?岑祖澤就是岑祖航?那麼我身旁的這個岑祖航是誰啊?難道說,祖航自己就是岑祖澤的事情,他因為被煉化而忘記了嗎?
  祖航接過我遞過去的資料,看了看,頭也不抬地繼續往下翻著,問道:「能找到現在的岑祖澤人嗎?」
  零子說道:「戶籍上寫著的在XX鎮。那地方離原來的岑家村很近。要去岑家村就要經過那鎮子。如果這個改名為岑祖航的人,就是背後的大BOSS的話,那麼我們前幾次在岑家村做的事情,他應該都在關注。」
  我補充道:「那他知不知道曲天就是真正的岑祖航啊?」
  「他……他應該不知道。」祖航說道,「祖澤比我小了差不多七八歲。出事的時候,他也還在讀書,他小的時候,是破四舊,沒機會讀書,都是家裡教一點的。等到高考恢復了,他去讀了高中。那時候的高中生,心性都傲,都覺得風水就是封建迷信。他從來沒有在這方面下過工夫。」
  零子說道:「那我們明天就去拜訪一下他?」
  金子老公用酒杯敲敲桌面道:「喂,你們不用那麼急切吧。要去看看也要暗示一下吧。找個借口去那鎮子上待個一天兩天的,跟周圍人打聽一下。」
  「嗯,我也覺得。」我說道,「我們找到族譜缺失的其中一張了。那張中間就有岑祖澤。而且看著他還應該是主角的,我們還是要提防著。」
  零子就笑道:「找借口還不簡單啊,那邊是李叔的地盤,跟他喝酒去就是一個好借口了。」
  雖然李叔並不住在XX鎮,但是他的名聲還是輻射到那邊的。去那喝酒也不是不可能。找個聯繫李叔的機會就交給了零子。吃過飯,我們帶著那些文件去了街邊的文印部,全都複製一份,留給他們一份,我們拿一份回去。
  在回家的路上,他開著車,我翻著那些文件。尋找著線索。我承認,和金子姐比起來我弱了很多。但是我也不想站在這些事情之外,我想和他一起努力。
  在那些調查到的資料裡,有一張照片,是高中的畢業照,黑白的,一個個站得端端正正的。上面一個人已經被人用紅筆圈了起來我想那就是岑祖澤了吧。
  照片上的岑祖澤不是很清楚,我近看看,遠看看,然後說道:「岑祖澤和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