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祖航瞪著他說道:「聽可人說完,可人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
  我說了那鏡中門的事情,也說了門神灶神,還有那跌落到剃胡刀。
  我的最後一句話是:「也許就是那個鏡中門,讓岑梅有機會傷害岑恆的。」
  「岑梅?!」零子提高了聲音。我驚訝地看看他,再看看祖航,難道他還不知道是岑梅下手的嗎?
  零子馬上伸長手,繞過我就推了祖航一把:「喂!你什麼意思啊?不是說好了,給你時間,你好好考慮的嗎?你讓岑梅動岑恆幹嘛?你們岑家就這麼一個活著的種了。他死了斷子絕孫的也是你們岑家吧。」
  祖航冷著臉,斜著眼睛看著零子就說道:「你覺得是我讓岑梅動手的?那麼我現在守在這裡幹嘛?我直接弄死他還不容易嗎?」
  好不容易他們才不對立的,現在又吵起來了。我趕緊拉了拉祖航,擋在祖航面前,面對零子說道:「我相信不是祖航。雖然現在我們沒有辦法確定岑梅的動機,但是我保證不是祖航做的。要是因為這個你們懷疑祖航的話,那麼……」
  對啊,岑沒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挑撥祖航和零子他們的關係的。如果祖航失去了零子他們的支持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繼續那個任務了。
  零子也猜到了這一點吧,馬上換了個大笑臉道:「呵呵,別中計,別中計。你確實沒什麼傷害岑恆的目的。岑恆怎麼說也是岑家唯一的命根子了。你不會想著讓岑家斷子絕孫的。想著岑家斷子絕孫的,應該是最恨岑家的人。」
  「是魏華!」祖航說道,「魏華恨不得所有的岑家人都死。而現在岑梅就跟魏華在一起。」
第八十七章 鏡中門3
  零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說道:「其實我早就有個想法了。那岑梅不是一直喜歡你嗎?你就勾引她過來不就行了。算了,可人別打我。我先去岑恆家看看。畢竟是我做的風水案。他們怎麼放大鏡子也不跟我說一聲呢。這種事,別還賴到風水先生身上才好。」
  零子走了,醫院的走廊上,只剩下我和祖航兩個人了。他伸過手來,拉過我的手,然後換成了十指相扣,微微一笑道:「可人,你剛才把我護在身後,特別……漂亮,特別美。特別溫暖。」
  我就笑了起來。溫暖?祖航是沒有溫度的感覺的,他感覺不到冷熱,但是他卻說我特別溫暖。我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握緊了他們相扣的十指。「溫暖吧,其實我什麼也幫不了你們,我只能說,我相信你。」
  我知道,我的信任會讓祖航感覺溫暖的,那樣他才更願意留在我的身邊。
  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都很忙了。祖航和零子是一個白天一個晚上的守著岑恆,就怕岑梅會再來。
  金子姐老公那邊的人事,還是不錯的,貸款下來也足夠手術的了。金子姐偶爾也會過來看看。
  我要上班,也只能是偶爾過去一下。而岑恆的老婆,就是吃住全在醫院裡了。
  四天之後,岑恆轉到了普通病房,一切似乎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至於他們家那鏡子,我後來沒有去看過,不過零子處理了,說是被鬼利用過的鏡子,都會帶著陰氣,所以直接就打碎了,和上水泥,用來鋪一個球場,做硬化了。那球場還是一所小學的籃球場,做了邊線。就這麼天天曬著太陽,被那些陽氣爆表的小孩子踩過來踩過去的。
  第五天的晚上,祖航沒有去守夜。他就穿著我燒的那套新睡衣,站在陽台上,給蘋果插上了香。自從岑恆出了事,家裡似乎就不安寧了。總覺得會再次出事一般。
  我走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他:「總算能在家過一夜了。」
  以往他去守夜的時候,我就被他安排回家睡。雖然我家也不見得就安全,但是在我家裡更好讓他佈局來保護我。
  「嗯,過幾天就沒事了。等岑恆情況穩定吧。」
  「就一面鏡子也能這麼可怕。我們家的鏡子……」我現在想來都還會害怕的。佈局得萬無一失的房子,就因為一面鏡子,就開啟了另一條陰陽相通的路了。
  「有什麼怕的。鏡子還不就是鏡子。只要別對著門就行,別對著開放的空間就行。跟你說個鬼故事。」
  「哇,你還會說鬼故事啊?」我驚訝著,伏在他背上笑。一個鬼說的鬼故事。而且還是以往那個多說一句話會死星人說的鬼故事,真讓人期待啊。
  他也笑了:「這個是以前我小的時候,聽人家說的。就是農村吧,那時候沒什麼鏡子,一個新嫁婦帶了一面小鏡子過來。但是她老公常年不在家,她晚上就用鏡子梳頭,鏡子裡能照到窗子。後來她就每天晚上和鏡子裡的窗子外面的鬼談戀愛了。後來被人聽到了聲音,就說她偷人。她堅持說那鏡子裡的她老公。公婆審問她,把她打死了。媳婦剛被打死,就有人帶來了消息,說他們家兒子大半年前就死在外面了。後來婆婆晚上去那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了鏡子裡的窗子外面,她的兒子媳婦成雙成對了。」
  「哦,難怪電視裡,古裝片裡,鏡子都是放在窗邊,對著房間裡面的。」
  「對,我小時候,那種青磚的房子,鏡子就是放在窗台上,朝裡的。好了,故事聽完了,去睡覺吧。」
  他牽著我往房間裡走去。現在他牽著我,都習慣了十指相扣。而我也漸漸被他帶著習慣了。
  纏綿中,我們不會再青澀,再害羞。抱著他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金子姐說的,能給我們找個生孩子的方法。我就失聲笑了起來。
  他追問著我笑什麼,這麼不專心。我也只是搖頭不說話。我也想懷上他的孩子啊,如果可以的話。
  在我醒來的時候,祖航不在我身邊。我是一下驚醒的。因為自從上次我出事之後祖航很少會這麼離開我的,就算要離開也絕對會安排好我,做好保護工作。
  我坐起身來,在床上喊了幾聲,可是房子裡沒有一點聲音。
  下了床,走遍家裡每一個房間,還是沒有看到他,就連曲天也沒有看到。看來他是有計劃的出門了。去哪?那麼放心我?我帶著找個疑惑坐在沙發上給他打了電話。
  可是電話裡傳來的是不在服務區的聲音。
  這個城市裡,還有幾個角落是不在服務區的呢?我心裡馬上想到了另一個空間?或者是有著特殊磁場的干擾。
  祖航是去找他們了嗎?
  想到這個,我的心裡就堵得慌,呼吸都覺得困難了。但是我在心裡告訴自己,祖航會回來啊。也許他只是和零子去處理業務了,也許他是在面對岑梅。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我拍拍自己的臉,扯出一個沒人看的醜陋微笑,給自己信心,也就是給祖航信心。
  起床了,去上班了,中午祖航會給我打電話的。
  九點,我準時的化好工作妝,和覃茜一起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準備過無聊的一天。在沒有業務的時候,我們確實都挺無聊的。已經不是當初的實習生了,不需要特意去記公司裡的那些東西的擺放。只要看看之前造型師做的造型,婚車造型什麼的。等著造型師休假或者請假的時候,我們這種助理能頂上。
  可是今天剛坐下,譚哥就說道:「王可人,覃茜,你們兩今天出個差。就去XX村給人化個新娘妝。不用婚車,就是直接在家裡請喜宴的。就一套紅色的禮服。禮服也從我們這邊拿。衣服首飾都成套準備過去。大肚婆的,你們看著幫選吧。呃,十分鐘之後,老張送你們過去。十二點要做好造型,你們快點吧。」
  我和覃茜都驚住了。十分鐘準備一整套的東西?以往我們做都是慢慢拿慢慢放。要知道婚慶公司裡的那些首飾,看著都很漂亮,其實都是水鑽,手工也差,多抖幾下就能掉珠子的。珠子掉了,誰接的活,誰負責。
  十分鐘之後,我和覃茜那是東抱西拉的,上了公司的五菱麵包車,朝著那XX村去了。
  現在農村請喜宴也不像以前這樣了。新娘子該有的也都有。看著那家房子,外面都還能數磚頭的,裡面可也是地板磚,膩子粉一樣不少啊。新房裡電腦空調也一樣不少。
  這房子其實挺好的,但是我就是心裡膈應著。
  因為新娘子嫌棄房間裡的梳妝台鏡子小,搬了椅子,坐在大廳的大鏡子前讓我們化妝。她還一邊說著:「當初我就叫多花一千塊,買那掌上明珠的吧。他們家還非要買這個雜牌的。鏡子那麼小,現在化個新娘妝,我都看不到自己的整個樣子了。一輩子就當這麼一次新娘,我自己都看不到算什麼啊。」
  其實我很想說,我們公司那化妝桌的鏡子也不比她房間裡的鏡子大多少。不過他們家大廳那鏡子夠大的。
  那是正對著家大門一整面的鏡子啊。上面還用紅色的油漆寫著什麼什麼兄弟祝新房落成,最頂上還有著一隻雄鷹的。
《我的老公是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