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哦——」我茫茫然點了下頭,好像記得昨天在江湖筆錄裡看到過這太一教的名字,至於蕭慎,我當然是第一次聽到。
  「——」我平靜的反應讓車中三人都有點意外。
  「我叫張含,叫我小含好了。」美女再次轉頭,拿下了墨鏡,朝我甜甜一笑。
  墨鏡拿下後,我看見她的雙眼,很迷人,好像會說話一樣。
  「這是我公司的同事,老董。」張含又介紹了司機。
  我們四人,算是有了相互的瞭解。
  蕭慎等了半天沒等到我說別的話,有點鬱悶:「楊宗主,也是看『戰場古跡』的?」
  「什麼戰場古跡?我不知道。」我搖搖頭:「我去天州買點東西,馬上就走。」
  聽說他是什麼太一教的,我的小銅爐可不敢給他看。
  我後來又重新翻了下江湖筆錄,太一教是幾百年前的一個皇朝國師,叫蕭珍的人創立。
  太一道以祈禳劾治、治病驅邪為宗旨,又以符菉法修傳,以符水祈禳為主事,但也重內煉。他主張「內煉為主,符菉為用」。遵行《道德經》,以「弱」為道要,又受儒學影響,重視忠孝等綱常倫理。規定道士出家皆須受密菉法物,嗣教者又須改姓蕭。
  也就是說,加入太一教的人,要做教主,一定要改姓蕭。
  不過傳到第十五代教主之後,教規又改了一次,只要加入太一教,必須改姓蕭。
  這個蕭慎報出名字時面露得意,應該在國內比較有名,就算不是教主,也一定是太一教的大人物。
  我開始不知道戰場古跡是什麼意思,蕭慎和我說了一遍。
  原來這天州城的舊址,以前不是一片巨大的古墓嗎?後來發生侵略戰爭,我們國家附近一個鄰國打了進來。
  在古墓那裡暴發一場血戰。
  戰役的爆發,起先是一場局部的小戰鬥。
  因為侵略者想搶古墓中的一樣東西,引起我國的關注,雙方開始只投入幾百人的小分隊戰鬥,後來越來越打,投入的兵力越來越多。
  到了最後,雙方投入的兵力達到十萬,出動了飛機、坦克和大炮,血戰了一個多月,最後我國慘勝。
  侵略國死傷三萬多人,我軍陣亡和失蹤接近四萬,最後侵略國撤兵退出這場戰役。
  但戰後,古墓現場被夷成平地。
  多年後,戰爭勝利,當地政府把古墓那裡定為「戰場古跡」,開發旅遊,並在附近建立新的城鎮。
  隨著城鎮越來越大,附近的人也越來越多。
  就在最近,有個開發商在建設新樓盤時,用挖機挖到一個地下通道,在地下通道發現了大量幾十年前的陣舊軍火。
  當地政府馬上介入,並沒收了這批軍火,不過現在的法律規定,這地是誰買的,就歸誰。
  地下通道還歸開發商,開發商交出軍火之後,把通道整理了一下,向外面開放,誰要進去參觀就要交錢。
  據說,這條通道是幾千年前的古墓中的一條支道,有本事的人,可以在其中找到當年的消失的古墓。
  江湖上傳言,當年侵略戰爭就是為了古墓中的一件東西打起來的,後來直到戰火停止,古墓被夷為平地,那件東西還在古墓中沒有出來。
  蕭慎說了這裡笑了:「這傳言最近在各大道門廣為流傳,據說那裡面的東西對修道之人很人作用,不過我們太一教不是這麼認為。」
  「開發商姓海,有官方背影,世襲富商,這個傳言可能是他故意傳出來的,這樣提高了他那地下通道的價值。」
  「如今全國,甚至全世界各地的道派宗門都紛紛趕往天州,想進那地通道看看。」
  「姓海的獅子大開口,每進去一個人,要交十萬塊錢,還只能呆一天,你說他黑不黑?」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你說這個和我有一毛線關係?我到了天州市,買塊手錶,買點黃紙和硃砂,馬上就走人。
  本來還想問問天州當地人,那銅爐是什麼東西,現在看看,最近還是不要拿出來好。
  蕭慎一邊說一邊在看我的表情,見我無動於衷,要麼是演戲很像,要麼真的對什麼戰場古跡沒有興趣。
  這感覺,有點像對牛彈琴,他也突然沒了興趣和我說話。
  蕭慎雖然不說話了,但是那張含好像很喜歡和我說話,在邊上不停的套我的話。
  別看她才二十出頭,賊精賊精,說話一套又一套,要是換成以前的我,很可能連暗戀奶油妹的事都一股兒和她說了。
  不過現在,我氣定神閒,擺出一副與我年紀不同的城俯,和她說話滴水不弱。
  我兩人說了好一會兒,張含沒在我身上問到有用的東西,這時,天州市到了。
  「到了,謝謝諸位啊,我下車自己走了。」我呵呵一笑,作勢開門。
  「等下開。」駕駛員著急,車還沒停呢。
  他看了一眼張含,張含也很無奈,只好慢慢停車。
  我下車走人,臨走前向他們揮揮手表示感謝,很快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這小子沒一句話是真的,看起來年輕,卻像個老狐狸。」張含這時臉色一變,從笑容滿臉變的一臉冷笑,看著我的背影不停的陰陰道:「他背上的劍,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聞到了,有一股淡淡的丹木味,這是丹木劍,很可能是鐵丹派的人。」
  「鐵丹派來人,這也是正常的,不過鐵丹派怎麼會派這麼年輕的人來?我看他平平常常,不像是個道術高手?」駕駛員老董皺著眉。
  「我總覺的他身上有股陰氣,這陰氣?」張含在邊上冥思苦想:「你們不覺的嗎?這麼熱的天,他一進來,我就感覺車裡的空調降了溫一樣,一個青春陽光的少年,陰氣這麼重?像個死人一樣,哼,玄幻宗要麼是他虛構的,要麼就是個下三流的陰門歪道。」
  「算了,大事要緊,先去戰場古跡,這小子,我有預感,以後還會碰到。」蕭慎一錘定音,三人開車轉向別處。
  我還不知道車中三人在議論我。
《長生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