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別說我了,就是堂弟都還只能是站在一旁聽著的份。二叔是以看墳地看上梁為主的,看店舖風水,家宅風水都不是很在行。要看個大概還行,要說精緻了,還真說不出幾句話來。而老鍾就是看店舖風水,算八字財運是最精通的。很多做法,我們都沒聽說過的,在他這裡卻是日常業務罷了。
  這業務不同,沒法比的啊。如果老鍾不是暗中人的話,說不定弄個厲鬼給他,他還不如我和堂弟的呢。
  老闆就像只哈巴狗一樣跟在老鍾身後哈哈地就差沒流口水了。老鍾無意看向我和堂弟,老闆也狠狠地瞪了過來。我和堂弟就那麼裝模作樣地看看商品。
  但是一瞬間,堂弟的臉上就紅了,全身就僵了。因為他為了偽裝一下,從面前的貨架上拿下了商品。那商品在他手裡那叫一個亮點啊。那是一包七度衛生巾!
  我急急從他手裡抽走那衛生巾,放回了架子上。
  最後老鍾來到了那魚缸前,上下左右地看了看,又拿出羅盤對了對,然後說道:「那個,那個,金子是吧。過來一下。」
  我和堂弟都愣了一下,然後才跟著到了那魚缸旁。
  老鍾伸過手道:「有銅錢吧,借一個試試水流。」
  我沒好氣伸手就拿起那一旁結賬處的一個回形針遞過去道:「試水流。」
  老鍾看看我那回形針,臉上沉了下去:「你們家不是都用銅錢的嗎?」
  堂弟道:「前段時間,我們在醫院裡碰了個厲害是主,被人劫走了。那人用的也是銅錢。穿線銅線呢。你應該也會有銅錢吧。」
  老鍾長長吐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反正你們就是不信我。」然後他對那老闆說道,那魚缸有問題,水車是最重要的問題。外面沒有什麼東西擋住煞氣,直接進入了水車。水可以擋煞氣。但是偏偏水流朝裡。還是有煞氣被帶了進來了。所以超市裡才會事事不順。
  老闆連忙掏出了紅包,和老鍾來了一個長久的握手,那紅包就是在握手中過渡到了老鐘的手裡。老鍾收了人錢財,自然就開始出點子了。哪裡哪裡怎麼動,哪裡哪裡怎麼改。最後超市門口上掛個八卦鏡,那魚缸就是魚缸,那水車就拆掉了。並不是什麼地方都合適用水車的。
  風水這東西其實最好是實地看看的。要是看人家放水車招財,你也放一個,這個是不合理的。
  一番改動之後,老闆的滿意地陪著笑要請老鍾吃飯去。
  我們也跟著走出了超市。我抱過了寶寶,老鍾再次叫住了我。
  他看看我,看看我寶寶,問道:「你孩子啊。」
  「是啊,所以我會努力活著,看著我寶寶長大的。」
  老鍾緩緩低下頭,道:「對不起了。」
  堂弟將我護在身後道:「要對不起就告訴我姓岑的住在哪裡?他的目的是什麼?」
  老鍾抬起頭來,看著堂弟,又是一陣猶豫,然後才是說道:「我會盡量勸他的。」說完他轉身就走,老闆馬上跟了上去。
  我和堂弟對看一眼,這是很明顯的信息啊。老鍾和姓岑的認識!他們算不算一夥的呢?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
  回到家裡,堂弟就躺沙發上,無聊地抱著布娃娃,玩著手中的一枚銅錢。我把寶寶餵飽了,哄睡了,才出來吃午飯。
  看著他那樣子,問道:「你不用吃飯啊?」
  堂弟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道:「姐,上次劫走那產婦的時候,李叔跟我們在一起的。那暗中人不會是他。而老鍾今天的話,難道他只是認識那姓岑的,卻不同意他的作法,那就是說老鍾也吧屬於暗中人之一。這麼算是話,我們的人選就只有姓岑的一個人了。」
第六十七章 公廁(1)
  我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道:「你好笨啊。老鍾說什麼就信什麼。如果我說,小鍾是暗中人,你信不信?」
  堂弟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小鍾?不像啊。不管從哪裡看,他都不像是懂行的人啊。而且上次他老婆那事,不是還找我們解決的嗎?」
  我皺皺眉,好像也是哦。我沒好氣地說道:「誰都不可信!」
  「城東一公廁,驚險兇殺案啊。女子被扒褲,死在蹲坑上啊。××晚報……」
  下午時分大街小巷全是這種扯著節奏的賣報聲音。我帶著寶寶從遊樂場出來,就聽到了那叫賣的聲音。
  我一個專職媽媽平時也沒有看這些報紙的習慣,就沒有多在意。
  只是晚上的時候,聽到了阿姨在街上聽到的八卦。說那案子有多奇怪,現在沒有找到一個指紋,沒有一個腳印,就好像那女孩子自己脫了褲子,就這麼猝死在廁所裡的。如果女孩子身體不好,上廁所的時候猝死有可能。但是為什麼要脫光了褲子呢。不是女孩子上廁所的那種脫,而是整條褲子都脫下來了。如果說是強姦犯下手的,沒指紋沒腳印,就連身體也沒有任何的痕跡,她脫什麼褲子啊。
  我說她是不是神經病啊?
  這個誰也不能回答,因為大家都不熟啊。只是說八卦罷了。
  這案子,在我們城市裡還是紅火了好幾天的,連續三天的晚報都說這個案子,但是第四天之後,就沒有一點消息了,就好像這注定是懸案了。
  秋天的感覺越來越濃了,一場秋雨之後,涼了下來。就是在那秋雨中,我接到了那個老警察的電話。直接問我現在有沒有空,他去我那坐坐。
  這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外加他說來坐坐,我能拒絕嗎?
  那天我哥上班沒回來。寶寶還在睡午覺呢,老警察就過來。跟著他過來的還有兩個警察。
  老警察已經退休了,穿著很普通的長袖T恤,而另外兩個可都是警服來的啊。看他們那架勢,我就知道,不可能只是來坐坐的。我去堂弟房間叫了堂弟。那種時候,他還在打遊戲呢。
  端出了我哥的茶具,偷了點他的上好茶葉,茶香滿溢的時候,堂弟出房間了。他看看那警察,點頭打招呼,然後去廚房給自己煮了碗粉葛粉端了出來,還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沒吃午飯。」
  老警察打趣道:「你姐不給你吃的啊?」
  「他那是玩遊戲玩上癮了。珍惜生命遠離劍三。」我說道。
  三個警察都呵呵笑了起來。
  別人男人穿警服就是好看啊。特別的那年輕的警察那叫一個養眼啊。真不好說,還是認識的,只是裝著不認識罷了。
  他姓左,當初在大學的時候是我的師兄,追過我一段時間。我是十六歲跟了我哥的,他比我好幾歲呢,我讀大學的時候,他早就工作了。在大學裡,我也沒有和男同學有什麼親密的,讓別人還以為我是沒有男朋友呢。
  他是快畢業的那學期追的我。只是我有意識地避開了他,卻沒有明確拒絕他。因為我不想說我已經跟一個大我很多歲的男人同居了好幾年了。說出那樣的話,很多人都會誤會以為,我這是為了錢跟男人同居的。乾脆就不說。
  就這樣牽牽扯扯地過了三個月,他突然跑我面前說,我是不是有男人了。我很爽快地說,是的。然後他就走了。再然後,在我回答他的第二天,就有人跟我說他和他們班的一個女同學在一起啊。
  我心中感歎啊。這就是男人啊。在確定得不到的第二天就找個得到的。什麼愛情啊,十足就是現實。不過我沒愛過他,我們也從來沒有說真正在一起過,也就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這都幾年了,再次見到他,還真有點意外呢。以前他是體育專業的啊,怎麼就成了警察叔叔了呢。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