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節

  「那也不能害無辜的人啊。」我嘀咕著。
  零子撿起地上我的那枚銅錢,往李叔的眉心上一按,李叔一下醒了過來,看看四周,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他在用銅錢按在二叔的眉心上,只是二叔卻沒有一點反應。我急忙問道:「二叔沒事吧。」
  我還是站在那角落,雖然很擔心,但是卻不敢移動一步。堂弟也奇怪了,這一招怎麼對二叔就沒用呢。
  李叔在一旁笑道:「他大概在那裡面和那老太婆幹什麼呢。」他的語氣,那調子就讓人聯想啊。
  零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他是我爸呢。」
  這邊話剛說完,二叔就啊啊叫著驚了過來,甩著手上的煙。原來他是被那煙燒著手指了。
  既然人都醒過來了,那麼很明顯就是這些沒成功啊。
  二叔讓我給黃醫生打電話,看看他死了沒有。要是死了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去。要是沒有死,就再想想辦法吧。
  我撥通了電話,手機中傳來黃醫生那打顫的聲音說道:「我……我還在廟門口啊。我……我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呢。這裡……這裡……好可怕。」
  那條街能有多可怕啊。而且現在也不是很晚啊,犯得著這麼害怕嗎?不過等死的是他,所以他才會那麼害怕的。
  確認他沒事之後,二叔和李叔都沉默了。零子猶豫了一下,說道:「爸,讓我試試吧。」
  兩個叔抬頭看著他,最後還是二叔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接下來堂弟要用的就是岑老的書上看來學來的,而不是我們家族裡的道法了。
  岑老的很多東西都是相互聯繫的,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系統道法的我們來說,要學習還是有很大困難的。但是照著步驟嘗試去完成,雖然有風險,總是要去嘗試的吧。要不永遠都不可能學會。
  堂弟從腰包裡取出了一沓已經畫好的黃符,我知道那是他在家裡畫好的符,還是用黑狗血畫的。據說黑狗血對付惡鬼那作用是和我的純陽血是同樣厲害的啊。
  堂弟拿出了羅盤,看看廁所的四周方位,將那些黃符用特製的手工漿糊貼上。那漿糊都是在家用我寶寶的糕鍋煮出來的,具體是什麼配方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陽氣很重的一些澱粉類糧食。
  弄好之後,他再用紅線穿著銅錢,在地面上擺出了一個五角星。其實五角星在風水上也的恨常用的。五行相剋畫圖出來就是一個五角星。
  每根紅線用了兩個銅錢,他的銅錢不夠,還跟我要了五個。
  接過我手中的銅錢,他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還靠著牆幹嘛啊?不髒啊?不用你站位置了,活動一下手腳吧。一會腳麻了,我不包按摩的啊。」
  在五角星完成之後,穿在紅線上的銅錢,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輕輕碰撞著,發出輕微的叮叮聲。
  堂弟再掏出了一張黃符,往著空中一拋,然後桃木劍就刺了過去。
  帥啊!看得二叔和李叔都目瞪口呆的了。只是接下去他丟臉了,他的桃木劍沒有刺中那符,那符一下落在了地面上的水灘上。
  「呃……我還有,再來一次。」他又拿出了一張黃符,又拋了起來,只是這一次那符被他扎到了,但是沒有穿,只是邊邊有點破損。
  二叔看著可沒有我們這麼安心,他的眉頭一直皺著說道:「別玩了!該怎麼就怎麼!這種事情,不是給你玩的!」
  堂弟摸摸鼻子,又掏出了一張,然後直接用手穿著了那桃木劍上,說道:「我看你穿不進!」
  穿好符,他一手掏出一個小草人,那草人的腰間脖子綁著紅線,堂弟將那小人丟進了五角星中,然後用那帶著符的桃木劍扎向了小人。
  就在這個時候,那本來已經鎖上的廁所門突然就像是被一陣風猛烈撞了一下,廁所裡這個基本上封閉的房間中,就被一陣風快速亂竄一番。
  堂弟馬上喊道:「姐,瓶子!」
  「哦。」我趕緊從我的化妝包中,拿出那個玻璃瓶子。那可是我和堂弟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東西啊。他是白天,用玻璃刀,在那瓶子上畫出符的凹痕。我是晚上,用黑狗血,一點點描上那些凹痕,形成了一個沁入玻璃裡的鎮鬼的符。
第一百零八章 沒臉的老太太(5)
  堂弟將那小草人用桃木劍挑進了玻璃瓶中,蓋上木塞子,再從腰包裡拿出一張黃符,貼在了那木塞上當封條用。
  這個時候廁所裡的那陣陰風停了下來,一切如常。我那顆高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舉成功,沒有白白浪費我們那兩天做這些裝備的辛苦啊。
  回想著那兩天,有要瞞著二叔,又要做這些裝備,有多辛苦。別說堂弟了,我都兩個晚上沒有好好睡覺呢。好在這次我們成功了。
  堂弟隨手將那玻璃瓶子朝著我拋過來,說道:「接著。」
  「啊!」我可不敢接,連忙驚叫著,好在李叔手眼快,接住了那瓶子。仔細看著那裡面的小草人,還有那瓶子上的符,問道:「你怎麼會這個的?」
  堂弟一邊收了地上的紅線銅錢,一邊說道:「我做夢的時候夢到的。我覺得吧,我上輩子那絕對是一代宗師啊。」
  吹牛不心慌不臉紅的。不過這個問題我昨天就想好了這個答案。我們並不希望李叔和二叔知道那岑老的書在堂弟手裡。按照二叔的脾氣,他是肯定會讓堂弟把書還給岑家的。岑家現在有誰啊?就那大官女婿和小鍾一家了,那都是危險分子啊。
  就算不還給他們,燒給岑老,堂弟那也是不捨得的。所以乾脆瞞著。
  二叔的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啊。想想兩年前,連個立筷問鬼都做不成的毛頭小子,現在已經成點樣子了啊。
  李叔則是皺著眉,想不通,怎麼做個夢都能夢到這個啊。
  整理好這些東西之後,堂弟將那玻璃瓶收到了自己的腰包裡,才打開了廁所門。
  廁所門一打開,門外一個胖乎乎的男人就嚷道:「幹嘛鎖門啊?不知道人家急啊!」男人推開堂弟就往裡走。
  我看剛才那門口突然被撞一下,應該不去是被那沒臉老太太的威力,而是胖男人在門外推的。
  胖男人進來一看,那四周對著方位的符還沒有撕呢,他看到了表情頓時就僵住了。然後緩緩轉頭看向我們,再然後驚叫著跑走了。
  他的驚叫聲,引來了急診室裡不少人的圍觀。堂弟低著頭幾步走了出去,二叔、李叔,最後是我,頭就更低了。尼瑪的,一個女人從男廁所出去啊。
  剛才進來的時候,急診室裡並沒有什麼人,而現在已經是七點多了,這個時候,急診室的人是最多的啊。
  我們幾個匆匆走出急診室,但是卻發現身後的急診室有些異常的安靜。胖男人的驚叫,竟然沒有人去那男廁所裡看看,估計是上次的事情,讓這些醫生護士還有保安都害怕了吧。
  回到我的車子上,我給黃醫生打了電話,跟他說已經解決了,他可以回家了,紅包請盡快準備好。
  堂弟開的車子,他沒有開車回家,而是直接開到了開發區的深處。最後在一處山地前停下車子,拿出羅盤看了看。
  我問道:「幹嘛啊?打算怎麼處理她?」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