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

  「我們都在這裡,當時也就兩保安進來過,他們也只是站在門口沒有靠近,怎麼拿走啊?」表弟說道。
  堂弟恍然大悟,叫道:「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下樓去追啊!是有人帶走了那罐子的!」
  他煙都沒有掐,直接起身就衝下樓去了。我們也只能跟著下去了。
  我不明白是什麼讓堂弟這麼著急。他不是最愛錢的嗎?這一次卻連紅包也沒有收,就這麼跑了。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下到一樓的時候,我們目之所及的地方,有著一輛白色的車子,車窗降下,露出了魏華那張妖孽的臉。他朝著我們一笑,什麼也沒有說就開車離開了。
  表弟驚訝地說道:「魏華?上車追啊。」
  堂弟這次倒冷靜了,說道:「追什麼?他應該早就拿到那個罐子了,可是他卻沒有直接離開,等著我們下來看到他了,他還要開窗對我們笑。這是什麼意思啊?」
  「挑釁!他是表明了和我們槓上了。」我說道。以往岑棉和小鍾合作的時候,他們至少還會掩人耳目。可是現在是魏華,用的是一種有恃無恐的態度啊。
  上次的KTV也是他解了我手中的紅線,這些也是他,他就是故意的。不得不說,他比岑棉要大膽很多。
  想想,他也完全有理由大膽的。只要他不是親自動手害我們,這些事情,我們根本不可能拿他怎麼辦?去法院告他?人家根本就不會受理。去派出所報警?人家說不定會以精神病擾亂公務為由,把我們丟精神病院裡去。
  小鍾那麼聰明的人,不是都被魏華弄進了精神病院了嗎?
  不過就這樣算了,我心裡也不好受啊,我拿出了手機,撥下了魏華的電話。去醫院幾次,我也存下了他的電話號碼。
  手機很快就接通了,那邊魏華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說道:「金子,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
  「魏大帥哥,剛才我看到你了。你好像拿走了我們的什麼東西吧。」
  「哦,好像你弄錯了,那東西本來就是我養著的。這還沒熟呢,就被你們打落下來了。我心裡真心疼呢。金小姐,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你說行嗎?」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雙扣同心鎖(1)
  他沒有等我回答就掛斷了電話。我把他的話轉達給了身旁那兩個男人聽,表弟吃驚著說道:「他養的?這麼說養陰胎的方法是他教那女人的。」
  「各走各路,拽成那個樣子,還說這句話。」堂弟說道。
  那個時候的堂弟也沒有說什麼挑戰到底的話,畢竟我們這點水平,如果魏華真有心下手的話,估計我們早就死了。只是他為什麼不對我們下手呢?他害了那麼多人,說他是善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會是他愛上我了吧?惡寒啊……
  堂弟和表弟上樓要的紅包,我是在車子裡等著了。那時候,真的就是一腦袋的漿糊,都亂了,全都亂了。
  以前一直在找大Boss,現在找到了,直接面對了,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去繼續下去。
  我們回到家的時候是直接倒頭就睡,直到阿姨叫我們起來吃晚飯。
  在晚飯上,我們三個人斷斷續續跟我哥說了今天的事情。我哥說這樣不是最好的嗎?從此各走各的路,我們的小日子繼續下去。
  可是堂弟卻放下了筷子,很嚴肅地說道:「怎麼可以呢?這件事要是我們不知道就算了。現在我們還知道了,難道我們不應該當英雄嗎?再說了,我們幾個的實力,也絕對不比他差。只要我姐同意讓我煉化了,我絕對能橫掃半個中國。打大Boss從來就不是靠什麼技巧的,就是靠裝備啊!只要有裝備,那就是魯班我都能撂倒了。」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別亂說話啊。還魯班呢!小心人家魯班的後人瞪你眼,你就玩完了。」
  魯班,在大家的眼中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呢?上小學的時候,我只知道他發明了鋸子。上中學的時候,我知道他是個木匠會建房子。上高中的時候,我知道魯班還會做鎖頭。讀大學的時候,我不淡定了,魯班還會做兵器啊!而且到現在,很多魯班工藝都是科學解釋不了的。
  這些都是教科書裡有記載的,而教科書裡沒有記載的,那是搖滾道士和我聊天的時候說起的。
  魯班經,道法上俗稱缺一門。這個全中國會的人很少很少,而且都是家族式的。魯班在道教那也是一個神級的人物了。
  為什麼在這裡花了這麼多筆墨去寫魯班,不是為了騙字數的。而是因為這件事沒幾天,老宋那小徒弟就帶著那口小棺材來到了我們家。
  因為之前業務上,也有過幾次聯繫,加上老宋生病之後,他也跟堂弟問過點事,彼此也就熟悉了一些。他來得很突然,甚至我們都不在家。正是週末,我們一家人在我爸媽那邊,堂弟去了表弟那邊。他是就是這個時候去我們家的。
  保安給我打電話,問給不給他上樓的時候,我說我在我爸媽這邊呢。之後,讓保安把電話給了小徒弟。
  當時我真的很意外。他要來怎麼也不事先打個電話來呢?
  我在手機中聽到了他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道:「金子姐……」
  「別啊,你和我差不了幾個月,叫金子就行了。」
  說是小徒弟,他比零子要多好幾歲呢。和我差不多了。也就是跟著零子叫我姐的。
  他也不在乎我說什麼,接著說道:「我師父大概不行了。他全段時間做的那個小棺材,今早被人送過來了,就放他門口。」
  老宋的情況,我大概也知道一些的。他那時候,住院兩個星期就堅持要出院了。其實吧他在醫院也沒檢出什麼病來。一開始是說發燒,之後燒退了,整個人虛得厲害。
  接回去就讓他之前養著的那幾個辦喪事的隊伍裡的小孩輪流照顧他。小徒弟也是天天去的。基本上算是餓不著冷不著了的。
  但是就是整個人虛了,補不回去了。上次堂弟還去看他了,說是能起來了,但是走不了,就讓人扶著躺躺椅上曬太陽了。
  兩個月前還神采奕奕地一個人去融水三江那邊找塊木頭做小棺材,這一下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聽到老徒弟說這個事,我感覺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的。畢竟那小棺材原來就是小鐘定做的啊。我找了個借口說家裡電腦還開著,要回家關一下。
  一般電腦開機太久不動,都會待機黑屏吧。可是我媽媽不知道啊,還一個勁說萬一開久了熱了燒了什麼的,就算不燒了,也會用電費吧。催著我回去關呢。正好寶寶和她爸爸玩得正高興呢,我成功溜出家門。
  在過去的路上我給堂弟打了電話,讓他趕緊回來看看。這邊這事可大可小呢。
  等我回到我們樓下的時候,就看到那小徒弟坐在樓口台階上胸前還抱著一個紅布包的東西。
  這年頭用布包東西,很少見了。看來小徒弟看到這個棺材的時候,一時也的腦袋不會想了。扯了一塊他們殯儀館最常見的紅布就過來了。
  我讓他回家去說,進了家門,他就將那紅包打開,將那小棺材拿了出來。
  這種小棺材我已經沒有了當初那麼害怕的心理了。因為我知道它就是用來關著生魂的。生魂啊一種很脆弱的東西。我吐口口水就能讓它灰飛煙滅了。
  我看著小徒弟放在我沙發前小几上的小棺材,馬上就被那小棺材上的鎖吸引住了。那個鎖是上次我沒有看到的。也就是說那鎖不是老宋做的。
  而這個小棺材已經被鎖起來了。裡面是不是已經被放了生魂呢?
《我當師太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