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天的話讓我又是一陣無解。 我索性不說話了,叼著煙就往外走。 「我在問你話,你為什麼不答!」 我聽到身後的葉玄天在大喊,我壓根就不想鳥他,空有實力,卻無心智的人,根本不可能登上真正強者的道路。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他的任性。 我看見自己嘴角的煙一瞬間就燒滅了。 而我的後背感覺到了無比的炎熱。 我猛的回頭,看見一隻正在向我衝來的巨大朱雀。 「你媽的敢偷襲我!」 我一聲怒吼,十張鐵臂符出手,組成了厚實的防守層。 朱雀此刻飛到,我看著鐵臂符連續被燒燬了三張後無力繼續突破,飛了回去。 此刻,我是真的怒了,偷襲,永遠讓人不齒。 鐵臂符是很好用的靈符,雖然有時間限制,無法長時間加持,但是用在防守上效果很顯著。 此刻,我站在鐵臂符後面,看著對面一臉生氣模樣的葉玄天,從心底裡感到不齒。 葉玄天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孩子被人無視了後發脾氣一般。 「玄兒,還不快向羅焱小友道歉。」 大殿外傳來了乾坤子的聲音,這個老傢伙姍姍來遲,估計一直躲在一邊看好戲。 「可是,師傅,是他先對我不禮貌的。」 「人家是客,我們是主,你要先道歉。」 我看著他們倆人的對話,簡直就是爺爺和孫子的對話,只是乾坤子已經數百歲了,而葉玄天已經十九歲了。 我莫名的感到了一陣惡寒。 這場鬧劇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最後我還是沒有和葉玄天打起來,雖然我和你想修理這個心智為零,一副大少爺模樣的傢伙,不過說真心話,我估計我是打不過他,雙神獸靈印,一個主戰,一個主防。 我最強的貪狼之怒他也能擋下來,卻是沒什麼好制約他的手段。 這件事讓我得到一個反思。 我並不是年青一代最強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在崑崙派的客房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我被阿郁叫醒了。 因為,要準備占卜的儀式了。所有的準備都要趕在日出之前完成。 其實,卜卦遠遠不是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的事情。 不是你找個路邊的攤子,上去給個八字,看個面向,測個首相,再弄個測字就能解決的。 真正的卜卦在我們圈子裡叫「問路」。 意思是問一問前路,問一問後路。 這是很嚴肅的一樁事情。 因為你是在問蒼天事情,如果不莊重,那你肯定得不到答案。 我跟在阿郁身後,走進了七龍殿,看見換上了一身乾淨道袍的乾坤子。 果然是人靠衣裝,穿上道袍後的乾坤子顯得特別神氣,儼然是一副大宗師的模樣。 這次隨行的除了我,阿郁,乾坤子外,還有葉玄天和他們崑崙派一名曹姓的長老。 行禮物品都是阿郁和我背著,葉玄天這傢伙兩手空空。 當我問他,為什麼你不來搭把手。 他回答的很乾脆:「這種粗活,一直都是阿郁干的。」 我當時就想變身成刑天幹掉這個王八蛋,不過到底我還是理智的。 問路儀式不是在崑崙派內部舉行的,而是在崑崙山一處山巔舉行的。 我們帶著的東西不少,我看了看,有一個大的木案,幾團蒲團,還有牛頭,羊頭。幾張我沒見過的靈符,木劍,這把木劍是不是桃木的我就不知道了,當然還有不少雜七雜八的東西,不過都是做法式需要的。 除掉這些做法式最基本的東西外,我還看見了一個沒見過的東西,一個司南,上面刻著十二生肖,這個司南看上去很古舊,但是在我的天眼注目下,我發現這個司南居然內含一個巨大的聚魂陣。 「這是什麼?」 我開口問道。 「這是搜魂司南,有了他才能確定司馬天到底是不是死了。」 我默然,這個司南的功效居然是這個。 明白了它的功效,我心裡就升起了一個念頭,千萬不要搜到司馬天的魂。 因為一旦搜到了,那麼就證明,司馬老頭真的死在了雙天大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