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些封鬼任務寫成了日誌,記錄了下來。 如今看來,這段日子才是我最充實的生活。 我回到通天會後接手的第一個任務,我在我的日誌裡命名為,紅髮女鬼索命。 是發生在我回到通天會後的第一周。 我們一直看見路上有很多少女少男,甚至是老頭老太染頭髮。 你看見這些人染著不是本來顏色的頭髮,或是紅色,或是黃色,甚至是藍色綠色的走在路上。 那我來告訴你們,你們傷的是父母的根。 老話說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毀壞。 這話在當代人理解中變成了不能對父母不孝。 然而,真是這個意思嗎? 這次我遇到的這個女人,就會告訴大家,這句話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這次的委託人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叫畢文高。 是個大學老師,居住在上海南匯。 作為上海農民出生的畢文高,考著自己的苦讀和努力考上了大學,進而研究生,進而留校當了中國古代史的任教老師,如今已經四十歲的他,已經成了這個系的系主任,並且娶妻生子。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本該和和美美,其樂融融的家庭,卻遇到了麻煩。 畢文高的妻子,在家裡上吊死了。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正好是出殯大殮的那天。 畢文高一臉的憔悴,眼窩很深,眼袋是深黑色,看上去很疲勞,彷彿只要輕輕一碰就會倒的樣子。 我抽著煙,沒有著急著進去。 在我看來,似乎有一些細微的變化。 我的天眼和太清法眼還能勉強使用。 只是用一次天眼我幾乎就使用光了法力。 不過憑著封鬼多年的經驗。 我還能看出一些門道。 比如,這個大殮的大廳門口,有一些細碎的紅色頭髮。 在旁人看來,這根本不在注意範圍內。 那麼多人來參加大殮,掉頭髮是很正常的。 然而,我卻注意到,整個大廳只有一個人是染的紅色頭髮。 那就是死者,畢文高的妻子,王雨。 我沒有任何大動作。 我也不是菜鳥了,有點動靜就大呼小叫的衝進去。 滅了煙,戴著墨鏡,我從側面走進了大殮的大廳。 此時正是默哀的時刻。 我走到畢文高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居然嚇的身體一軟,差點癱下來。 他這個樣子落在我的眼睛裡,一眼就看出了他不對勁。 不過我沒有點破。 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其實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家屬答理了。 只是僅僅幾句話我就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第一:他告訴我他和妻子結婚七年,兒子六歲。七年之癢不是沒有可能。 第二:他告訴我他壓力一直很大,妻子基本上都不工作。而且我看見了他腰間別的鑰匙扣有一個卡通圖案的鑰匙圈,應該是女孩送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他的妻子王玉一直是個迷信的人,是本地人,有點封建迷信的思想。 這三點就足夠我做一些猜測了。 如今,我沒了靈力,不過頭腦還是很靈活的。 這個事情,其實在我看來很簡單。七年之癢,男的看女的厭倦了,大學老師嫌棄農村婦女沒文化,正好學校裡有個漂亮老師或者是年輕女學生追求,於是就搞了外遇。但是礙於不想傷害孩子,所以沒有捅破。沒想到王玉走了絕路,結果又因為王玉是個迷信的人,怕她搞出什麼事情,所以驚慌失措的畢文高找到了我們通天會。 呵呵,這樣的外遇事件,我看過無數次了。 只是,這女子是不是真的化成了厲鬼,還不得而知。 而且我現在靈氣缺失,很多手段用不出來。 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